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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酒館後不久,柯林看著吟遊詩人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拐入了一處狹窄的巷子,他手探向腰間的匕首革鞘,也跟了進去。

但進去後不久他就發現不對——巷子曲拐八折,人跟丟了。

「你在找我嗎?」

陌生的人聲貼著頸後冷不丁響起,柯林心頭一跳,立刻反射性一抽匕首往後揮去。揮刺中他似乎割到了什麼東西,沒看清,只聽「錚!」一聲尖銳刺耳的崩斷音驀然炸開。

詩人沒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快,被刀刺的力道帶得踉蹌了下,柯林反握匕首,後退兩步,與之拉開距離。

琴弦崩斷的餘音仍在巷子裡迴蕩,詩人上手摸了摸斷裂的魯特琴弦——剛才如果不是用琴擋了一下,現在被割開的估計就是他的脖子了。

柯林跟出來是想觀察一下情況,沒想著要起衝突,正斟酌要怎麼開口,就見詩人伸出了一隻手。

「你把我最心愛的琴劃爛了。」詩人說,「賠錢。」

「……」他語氣太坦然,甚至令柯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碰瓷了,問:「多少?」

詩人豎起一根手指。

他說:「一百枚金幣。」

柯林:「多少??」

天可憐見的,柯林穿越至今別說金幣,連一百枚銀幣都沒見過。再說一把吟遊詩人的楓木琴,張口就要一百枚金幣,這比魔藥師修斯的一百條鱸魚還要離譜,純屬打劫,他連砍價的耐心都沒了,直接道:「沒錢。」

「賠不起?那就換個方式彌補吧。」詩人仿佛早有所料,「美麗的旅人,正巧我這兒有一些事情想委託你……」

柯林盯著他裹眼睛的麻布:「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長什麼樣了?」

詩人頓了下,道:「那不重要。我的琴弦被你割斷了,沒辦法維持生計,你得幫我修好。」

「……你想怎麼修。」

「我需要一隻黑羊的腸子,用羊腸線做新的琴弦。」

這要求稍微正常點,至少比一百枚金幣要好接受。但柯林記得今早在村莊內沒看見一隻黑羊,家家戶戶飼養的都是白綿羊,就連村外那個牧羊人的羊圈裡也全是白羊。

柯林:「非要黑羊,白的不行?」

「不一樣。」詩人隨意地撥了下松斷的琴弦,「彈奏出的聲音不一樣。」

柯林不懂這個,羊毛顏色難道還與小腸黏膜質量相關聯嗎,冷冷道:「如果我都說不呢?」

他和希爾文尼卡不準備在這座村子待太久,魔藥拿到後就可以走人,沒必要再接下這個意料之外的委託。弄壞了琴是他的責任,可以賠,但不是張口一百枚金幣這麼個賠法。

詩人聞言放下琴,抬頭面對著他,即使眼睛被蒙住,卻也叫柯林生出了一種被注視的錯覺。

「我知道你現在缺少什麼。」詩人抬步朝他走近,「那個跟著你的人類能給你一些,但給不了太多,你並不能靠著依附於他過活。」

這句話信息量不少,柯林更加惕厲:「一路上跟蹤我們的人是你?」

「這不叫跟蹤,叫觀察——就像你觀察我一樣。」詩人低聲道,「你不妨把這看成一場交易,你幫我拿到羊腸線修復琴弦,我會給你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他的聲音醇厚磁性,似乎暗藏著某種吸引人的魔力,叫柯林的目光游離了片刻。

詩人將手伸向柯林的脖頸,想撩起垂落在那裡的一縷銀髮,然而指尖還沒碰到,忽然被一股不容動搖的力量所阻遏。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鉗住了他的手臂,使得他的動作不能再往前一寸。

不知何時巷子裡多了第三個人,金髮青年站在詩人身側,目光平靜地乜視他。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談話。」

希爾文語氣平和如常,但手下的力氣卻截然相反,他硬生生將詩人的手一點點從柯林身前掰挪開,過程中骨骼被碾壓摩擦的咯吱聲令人頭皮發麻,微笑道:「但他似乎不太情願跟你聊天,能請你離他遠一點嗎?」

柯林微怔,「希爾文?」

在希爾文的「勸導」介入下,詩人被迫退開了一段距離。他放下幾乎被擰折的右手,倒也不惱,面朝著柯林繼續剛才的話題。

「三天之後的中午,將黑羊的腸子帶到這裡來,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也會給你想要的酬勞。」詩人說完勾了勾唇角,「我等你的好消息。」

待詩人離開巷子,柯林腦中響起系統提示音:

[叮!觸發主線任務——沉默的羔羊

任務需求:找到並殺死黑羊,將它的腸子交給吟遊詩人。

任務獎勵:未知]

不是臨時委託而是主線任務?

柯林十分詫然,暫且將這事擱在一邊,問身旁的希爾文:「怎麼出來了。」

「看你一個人出酒館,怕有危險,就過來看看。」希爾文望著詩人離開的方向,「那是你認識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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