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觀察她……」陸灼年眸光微動,把『干什麼』三個字咽回去,改口說:「觀察出什麼了?」
陳則眠分析得頭頭是道:「她主動跟你要微信,還因為看不到你朋友圈擔心你把她屏蔽了,要不是對你有意思,誰管你朋友圈發了什麼。」
陸灼年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
陳則眠不明所以,好心給兩人製造見面機會:「要不我就說我在忙,你去幫我把蛋糕拿回來?」
陸灼年指揮道:「你就說找個朋友幫你拿吧。」
陳則眠自無不可,低頭給沈青琬回了條微信。
陸灼年親眼看著陳則眠發送了消息,轉而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通知保鏢:「去前台找一個姓沈叫沈青琬的小姐,把她帶的東西送到辦公室來,就說陳折讓你去的。」
陳則眠抬起頭:「???」
陸灼年面無表情地掛斷電話。
陳則眠迷茫道:「你不去嗎?」
陸灼年理所當然:「我為什麼要去。」
陳則眠:「……」
為什麼不去啊!真搞不懂男主在想什麼。難怪原書中到最後也沒定下女主,就陸灼年這種行事風格,能定下來就怪了。
陳則眠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你也太遲鈍了吧。」
陸灼年簡直氣笑了:「我遲鈍?」
陳則眠做了個『不然呢』的表情,振振有詞道:「學校里那麼多人喜歡你,你卻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不是因為遲鈍是什麼?」
陸灼年說:「我對那些人沒興趣。」
陳則眠立刻趁機追問:「那你對誰有興趣?」
陸灼年看著陳則眠,緩聲道:「一個傻子吧。」
傻子?!
陳則眠大吃一驚:「是真的傻子嗎?」
陸灼年想了想,說:「反正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陳則眠小心翼翼地問:「怎麼個不一樣?」
陸灼年示意陳則眠附耳過來。
陳則眠毫無防備地湊過去。
隨著兩人距離拉近,陳則眠鬢邊耳後的清香亦隨之而來。
陸灼年喉結微微滑動,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到底是哪種不一樣啊。」傻子還在問呢。
陸灼年喉音中摻了絲異樣的啞:「呆,好騙,隨便講兩句話就能糊弄過來,沒有防備心,不知道危險。」
陳則眠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轉頭看向陸灼年。
陸灼年坦然回視,心中升起一絲微不可察的期待。
陳則眠皺了下眉問:「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嗎?」
「……」
陸灼年已經習慣了,聽到陳則眠這麼說,談不上失望,反而有種本該如此的錯覺,話都懶得說,默默後靠,拉開距離。
「到底是不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呀?」陳則眠又問了一遍。
在陳則眠再三追問下,陸灼年才道:「很容易讓人產生這種懷疑,但應該算是。」
陳則眠看向陸灼年,表情嚴肅,義正詞嚴地說:「算是怎麼能行,得確認一下這事,你知道哄騙智力障礙人士是不道德的吧。」
「我太知道了,」陸灼年轉過頭,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陳則眠:「如果不是道德底線約束,我早就把他帶回家關起來研究了。」
陳則眠大失所望:「研究?原來你說的是這種感興趣,那沒意思。」
陸灼年聞言低笑一聲,沒說話。
陳則眠觀察陸灼年的表情,又開始懷疑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畢竟陸灼年最近經常來射擊館,如果他有騙什麼傻子的話,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啊。
「你不會在耍我吧。」陳則眠警惕地問:「你又不是學醫的,為什麼要研究人?」
陸灼年面無表情:「因為我心冷如鐵。」
「……」
陳則眠確定了,陸灼年就是在忽悠人玩。
不就那天說了他個心冷如鐵嗎,居然記了這麼久,還拐著彎的也把話懟回自己頭上。
正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保鏢得到允准後進門,送來兩盒小蛋糕。
這麼一打岔,陳則眠注意力也不在剛才的問題上了,打開蛋糕問陸灼年:「你要嘗嘗嗎?沈青琬親手做的。」
陸灼年搖頭。
陳則眠舀了一勺放進嘴裡,臉上表情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