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則眠振振有詞:「你不肯幫我,我自己來還不行了?!」
沒想著陸灼年只說了一句,陳則眠就啞口無言了。
「那你幫我到最後了嗎,陳則眠?」
陸灼年垂下眼帘,蓋住眸中所有的暗沉危險,好似在進行一項商業談判,用冷靜的語氣、磋商的態度,逐條指出對方工作上的疏忽和怠慢。
「說是幫我治病,卻光顧著自己。」
陸灼年緊緊攥著陳則眠手腕,力氣非常大,問責道:「陳則眠,你不是個好大夫。」
這麼不上不下地吊著最磨人,陳則眠簡直快瘋了。
偏偏陸灼年在最關鍵的時刻計較了起來,為了獲得對方寬赦,好聽的話根本不需要多加思考,就能脫口而出。
陳則眠囫圇道:「我幫你治,幫你治,你先放手,我等會兒保證認真治,努力治。」
陸灼年烏黑的眸子凝著他,語氣懷疑:「你能幫我怎麼治?」
陳則眠允諾:「你想怎麼治都行。」
「說得好聽,」陸灼年像是打定主意要和陳則眠算總帳,見陳則眠逐漸緩了過來,又在即將消退的火焰上又添了把柴,再次把火高高吊了起來:「每次都偷懶耍滑,身體還嬌氣,輕輕一撞就咳嗽。」
陳則眠胸膛劇烈起伏,不自覺追隨著陸灼年的動作:「咳嗽是生理反應,我忍不住,這不能怪我啊。」
聞言,陸灼年眉梢微皺,手也停了下來。
他不說話,就這麼垂眸看著陳則眠,等他自己領悟自己的意思。
作為一名社畜,陳則眠對上位者的心思有所了解,通過陸灼年神色變化,他意識到對方這是不想聽理由,而是要聽解決方法的意思。
陳則眠給出對策:「我以後儘量控制不咳嗽,實在控制不住,你按住我也行。」
陸灼年聲音微不可聞:「不想強迫你。」
「這怎麼是強迫呢?」陳則眠語氣篤定地表示:「真受不了的話,我能掙開的。」
陸灼年用審視的目光看了陳則眠兩秒,緩緩鬆開了手。
陳則眠如蒙大赦,可惜還沒咂摸出滋味,就又被陸灼年強行按住,他難受的全身微微發紅,眼前陣陣發黑,但就是得不到解脫。
他每次稍微使勁兒掙掙,陸灼年就松鬆手,給他一點喘息的時間,然後又再次按住他,不許他動。
來來回回無數次,反反覆覆,上上下下,根本就是故意折磨人。
陳則眠像條被壓在案板上的魚,左右掙不開逃不掉,又像貓爪子下的小老鼠,在生門和地獄間循環往復。
快樂與痛苦都是陸灼年掌握,只在他一念之間。
陳則眠瀕臨崩潰的邊緣,現在只要陸灼年能放過他,讓他怎樣都能行。
他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根本受不了一點,幾乎要被逼到絕境,身體和精神猶如繃緊的琴弦,隨時都有可能徹底斷掉。
陳則眠雙眼蓄滿了生理性的眼淚,聲音都帶了一絲哭腔,耐不住求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麼樣啊陸灼年。」
陸灼年盯著陳則眠微微發紅的眼尾,終於開了尊口,說了聲:「背過去。」
第69章 第 69 章 ……
陸灼年一言九鼎, 和說話不算話的陳則眠完全不同。
在陳則眠按照要求背過去以後,他就滿足了陳則眠想要的一切。
當然背過去的結果, 就是大腿一片通紅。
陳則眠雖然很瘦,但腿根還是有些肉的,不多,併攏了也夾不住。
所以還得用手扶著些。
他半攏掌心扣在自己腿根,形成一片半真空區域。
這次陳則眠的感受更加明顯,和前兩回不可同日而語。
第一次他是趁陸灼年昏迷,偷偷摸摸進行的治療,陳則眠自己根本沒有往其他方面想,當時除了緊張就是緊張, 第二次陸灼年提出新要求,陳則眠斷然拒絕結果遭遇奇襲,舒服過後底線也無了, 在飄然中給陸灼年治了病。
而這次沒有緊張, 也沒有先後, 幾乎完全是同步的。
陸灼年伏在他身後喘息的時候, 陳則眠喘得比陸灼年還要厲害。
混亂與顛倒中, 二人不再有一絲清醒。
只顧著及時行樂, 都忘了及時拿紙。
濃鬱氣息在空中升騰瀰漫, 中間還夾雜了一縷淡淡的松香。
陸灼年所有貼身衣物都用雪松精油熏過,大抵也是醃入味了, 整個人聞起來都香香的。
這也讓事情變得簡單了許多。
可能是因為他又貴又香,陳則眠不覺得陸灼年髒, 接受程度也不自覺變高了許多。
治療結束後,兩個饜足又疲倦,用被子蓋住床單, 擠在僅剩不多的乾淨位置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