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雙手握拳,振臂高呼,激動得比看到支持的電競隊奪得年度總冠軍還激動:「天哪,dark matter?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dark matter出手,我太幸運了……」
「幸運個屁!」其他人快哭了,「dark matter出手的話,恐怕計算機里的數據全都保不住!我、我做了什麼啊,不就是開個計算機看直播嗎,又不是看有顏色的那種,憑什麼讓我中毒……」
沒有用自家手機和計算機看直播的人,慶幸得雙手合十:「死道友不死貧道,還好我沒有用自己的手機看,保住了手機一條命……」
其他人:「再說打你!我們打不了dark matter,還打不了你嗎?」
……
這個下午,終究有多少人的手機、計算機被毒死了,無法統計。
但計算機系的高手、老師都忙壞了,校內校外的手機維修店、計算機維修店的生意也好爆了。
只不過,他們檢查過一部部手機和一台台計算機後,得出來的結論都是:「要麼換新的,要麼重裝系統,之前的數據肯定都保不住了。」
聽到「死刑」審判的這一刻,同學們好絕望。
有人幸災樂禍:「活該!讓你們去造仙女的謠,讓你們去看仙女的笑話,遭到報應了吧!」
「有dark matter護體,建議你們以後不要在網上隨便議論仙女和安家了,不然下一步,dark matter說不定會把你們的隱私照、在網上的不當言論等全部翻出來,讓你們社死!」
這番話,讓眾人噤若寒蟬。
豪哥聽到這種言論,驚得額冒冷汗,趕緊登錄校園網,搜出所有跟安緣、安陽、安家有關的帖子和言論,刪除得乾乾淨淨。
他還把這幾個詞設為敏感詞,以後任何人的帖子、言論涉及到這些敏感詞的都要經過審核才能發出來。
就這樣,這次的直播事故徹底震住了廣大吃瓜學生,安家的富有也讓造謠者閉嘴,再也沒有人敢冒著手機、計算機被廢的危險去網上議論安緣和安家。
至於安陽,直到所有人都回去了,他才注意到有人給他發的消息中提到了他家被直播的事情,氣得七竅生煙,當即在群里問是誰幹的。
幾個哥們都大喊冤枉,堅決否認是他們幹的。
安陽冷笑:「聽說看直播的都中了病毒,手機用不了,我現在打電話過去,誰的電話打不通就是誰幹的。」
男生們的電話都打通了。
但女生們的電話他全都沒有保留。
於是他又在群里問芳芳等人的手機,拿到號碼後一一打過去。
很快,他揪出了那名暗中搞直播的女生。
因為對方的電話打不通,他也懶得去找人,直接在群里道:「那個扎著馬尾的白裙女生,叫什麼思思的,心機太深,人品不好,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以後你們誰敢把她帶到我面前,兄弟沒得做!」
哥們知道他真的生氣了,心裡都有點怵,同時也覺得那名女生太過分了,紛紛道:「放心,再漂亮的女生也不能跟好兄弟比,以後我們也不跟她玩了。」
安陽這才罷休,往沙發上一躺,自言自語:「外面的女人果然很危險!坑了大哥的趙依蘭,甩了二哥的海娜,恩將仇報的盧曉曉,還有偷偷直播的傢伙,都是一個樣。」
「果然,不談戀愛是對的!」
「我只要愛家裡的女同胞就夠了!」
他舉起拳頭,拍了拍鼓鼓的肱二頭肌,發誓:「我要努力訓練,好好幹事業,掙錢給家裡的女同胞花,堅決不搭理外面的女孩!」
周末過去。
周一來臨。
安緣來到學校,發現眾人看著她的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似乎多了一份……忌憚?
看來那場直播的事情,給眾人留下的心理陰影很深啊。
不錯不錯。
等她進了教室,同學們看著她的目光更是多了一份敬畏。
這天早上的課,是安緣入學後第一次正式上課,六十多歲的老教授感動得一口氣年輕了十幾歲,講起課來滔滔不絕,氣吞山河,還幾次點名讓安緣回答問題和講解難題。
安緣講得比教授還通俗易懂,有理有據,聽得全班同學心服口服。
課間休息,班長帶著一群人圍過來:「安緣,十一晚上學校要舉行國慶晚會暨新生歡迎晚會,絕大多數節目都由新生出。院裡要求我們班必須出一個節目,你代表我們班出節目好不好?」
安緣腦袋上冒出問號:「這個周末就是十一了,現在才準備節目是不是太遲了?」
「再說了,學校這麼大,院系和班級這麼多,為什麼一定要我們班出?」
班長一邊臉是苦的,一邊臉是滿懷期待的:「我也這麼問了,老師暗示我說,我們班不是有一個漂亮的高考滿分狀元嘛,肯定能行的。」
其他同學也可憐巴巴地道:「安緣,你知道的,我們是工科,不擅長文藝表演,只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