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官「沒什麼，就是向你陳述事實。雖然我們的本心是公平，但不可能避免黨派鬥爭。」
月牙「其實你可以忽悠我。」
堂官「不白費力氣。」
月牙「堂官若想要公平也可以直接動手，現在他們還沒有準備。」
「你是說讓我去堂上參她一本？」堂官呵呵「那你過兩天就可以看到我遊街去刑場了。」
月牙「這麼直接。」
「沒什麼需要隱瞞的，你不知道國公府的地位。或者還不了解世家大族的能力。要不是他們還顧點臉面，這次的事情根本收不了場。」
月牙瞭然「堂官，你說的這些我理解，但不足以我去賣命，就算加上兩個名額也不夠。」
堂官笑了「果然不見兔子不撒鷹。」
月牙「您別誇我了，直接說吧。」
「我上朝都不急，你很著急嗎？還是這地方不對，你家有人看著你？」
月牙知道對方在通過和她的交談在審視她，她們想找她幫忙，卻不清楚她的底細和態度，而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很重要。
月牙「我不著急。有些事情沒有辦法著急。」
一語雙關。
堂官「沒錯，有些事情是不能著急，你讓我參她，會，但不是現在。」
月牙「國公對這些事情很清楚。」
堂官「沒錯，現在已經不只是國公府大小姐，甚至已經不只是考試的事情。」
不只是考試？
堂官「當然其他的事情無須關心，你只需要去找到她們存放密信的地方。你不用動手，甚至不用靠近。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
月牙「你只是讓我探路。」
堂官「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人會懷疑，還是他們自己把你放進去的。再好不過的機會。」
這比她想像當中已經好了很多，或許也是因為剛才對話博弈讓她上了步。月牙卻還想再探探底。
「但我只想平安過日子。」
堂官搖頭，眼神里散發出上位者的強勢。
「你既然知道黨派鬥爭，就應該知道黨派鬥爭里沒有什么正義和邪惡。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你說不願我就只能讓你自願。」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吧？月牙眼神對撞。
堂官「不必生氣，有些事情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韙，也得有人去做。你朋友不是第一個，更不是最後一個。我不得不。」
也學她不得不？月牙抱臂「你，打算用什麼威脅我？」
第74章 琴聲
堂官「你不會想知道的, 好了討價還價也差不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進去。」
月牙「倒是篤定。」
堂官「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而且在需要的時候, 你可以獨善其身。」
這算同意她半路撤退的意思。
月牙攤手「話都到這份上了還能說什麼呢？至於時間，只能等他們來找我。」
堂官點頭「還有什麼想問的。」
月牙「那我的時間。」
堂官「一個月。」
月牙點頭。這就是最長的期限。
堂官「學籍需要我替你保住嗎？」
月牙「這又是什麼價錢？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堂官也不客氣, 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日頭高了, 來來往往的人也多了。
「這些銀子你拿著用得上, 再喝會茶吧, 不必著急出去。最好叫個人。」
月牙「知道了。」
堂官和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
月牙過了沒一會兒就叫來花爺點了個男子過來彈曲。
叮叮如玉環的樂曲在房間裡繞來轉去。月牙半撐著身體在軟榻上。
剛才說了那麼一大通，其實繞來繞去他們就在博弈一個點。她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要看對方能夠給她多少的支撐。
現下看來還可以, 只不過剛才她有一句話讓她有些不安。
什麼叫做這已經不只是考試的事？難道還牽扯了其他。
噔的一聲琴弦消失斷裂, 將她猛然從自己的思緒中拉扯回來。
「小姐。」彈琴男子立刻站了起來，眼看著就要跪下「抱歉小姐。」
月牙看了看他割破的手指，還有灑落在地上的琴弦「沒事吧？受傷了。」
月牙「來人。」
男子嚇了一跳「抱歉小姐，是我的錯, 我沒事的，我還能彈的。」
月牙「彈什麼, 手都破了, 讓人來給你包紮。」
這時候外面的人聽到聲音也進來看到地上的血跡, 還有瑟瑟縮縮的男子。
「抱歉啊客人, 是這小子沒用, 我這就把他拉下去教訓一通, 馬上給您換一個來。」
月牙知道堂官讓她找個人彈曲是混淆視聽, 避免被發現不對勁。至於彈的什麼誰在意。
月牙「沒事, 他彈的挺好的, 你拿些傷藥來給他包紮一下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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