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策的眼睛裡倒映著月光與她,那是顏玉琢從沒見過的專注與正經。
「好了,現在能和我說說阿姨的病情了嗎?」莊策說,「我有錢,我有關係,我想為你出一份力。」
他如此正經,顏玉琢也只能嚴肅應對:「我確實很需要你的幫助,但我知道這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你的這份恩情,我償還不起。」
「那不如這樣吧。」男人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心裡有那麼一點點點點點想要報答我的話,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
顏玉琢:「……?」
莊策忍不住又翹起尾巴:「說起來,像我這樣年少有為、龍精虎猛的霸道總裁,你若是以身相許,還是你占便宜了呢。」
第72章 她究竟是誰當他得到答案之時,也是他……
以身相許什麼的自然是玩笑話(莊策:啊?我沒在開玩笑啊),顏玉琢言簡意賅地把若雅媽媽的病情告訴了他。病情不等人,莊策立刻行動起來,動用關係去找業內名醫幫忙出手術方案,又不惜花大價錢定下了VIP病房。
顏玉琢在醫院急診室外熬了一整晚,莊策寸步不離,也陪她熬了一晚。
「你真不用陪我。」顏玉琢說,「你已經幫了我這麼多,你明日還要上班,趕快回去休息吧。」
「我開公司就是為了不按時上班,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莊策理直氣壯地說,「如果老闆曠工一天公司就不能正常運轉了,那我們公司不如早點倒閉算了。」
顏玉琢實在說不過他。不過這漫漫長夜,有人陪著自己說說話,緩解未知的焦慮,也是蠻好的。
因為若雅爸爸年事已高,
顏玉琢特地在醫院旁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勸老人家去休息,等到第二天一早手術前,莊策去酒店把老人家接過來。
若雅媽媽這次是二次腦出血,情況非常兇險,所以醫院特地安排在了早晨的第一場手術。手術開始前,主刀醫生和兩位家屬談了許久,需要簽署的文件厚厚一摞,若雅爸爸越簽越是心慌手軟,手軟得連筆都快握不住。
「上一次……」老人眼底漫起悲痛,像是聯想到了什麼,「……的死亡證明……也是我簽的。」
「爸,媽這次一定會轉危為安的。」顏玉琢表情一痛,趕忙拍了拍他的手臂,栗色短髮從她頰邊垂落下來,語氣格外堅定,「這次由我陪著您。」
他們的對話傳到了身後的莊策的耳朵里,莊策敏銳地捕捉到了「死亡證明」這個關鍵詞,卻不知道他們提及的究竟是誰。
若雅媽媽很快被推入了手術室,醫生預估的手術時間長達六個小時——這還是順利的情況,若是不順利,很有可能耗費十個小時以上。
莊策讓司機送了早餐來醫院,中式的包子和豆漿給若雅爸爸,西式的加濃美式和三明治給顏玉琢,至於他自己,自然又是一份三倍糖三倍奶的拿鐵。
顏玉琢心神不寧,根本沒注意假髮因為靜電緣故有幾根貼在了嘴角,她低頭喝咖啡時,那幾絲頭髮也跟著她飽了口福。
「注意頭髮。」莊策提醒她,伸手幫她把頰邊的髮絲勾開,指尖不免觸碰到她的臉頰。
「嗯。」顏玉琢沒有躲,可能是她現在注意力都在手術上,沒時間再避嫌;也可能是她的內心深處默許了莊策的觸碰。
莊策問:「你怎麼還帶著假髮?這麼不方便,不如直接摘了吧。」
「不行。」顏玉琢回答得很簡略,「戴著有用。」
有用?一頂假髮能有什麼用?從昨晚開始,莊策心中的疑團越滾越大。他想起他曾經在顏玉琢的副駕駛座上見過這頂栗色假髮,那時顏玉琢特地用一個頭模撐住它,還嚇了子宸一跳。
可今天這種情況,顏玉琢的媽媽要做這麼大的手術,她怎麼會有心情梳妝戴假髮?
臨近中午時,若雅爸爸接到一個電話,原來是若雅媽媽的妹妹們從臨市趕來了,她們在偌大的醫院轉暈了,怎麼也找不到手術樓。
顏玉琢聞言,主動說:「讓阿姨們站在原地別動,我去接她們吧。」
「我去吧。」若雅爸爸說,「你不認識她們,她們也不認識你,到時候更找不到。」
這些話讓莊策心底的疑慮加深了,顏玉琢怎麼會不認識自己的姨媽們?
非常不湊巧的是,若雅爸爸前腳剛剛離開,一位護士就從手術室里沖了出來。開顱後的情況比想像中的還要兇險複雜,腦脊液循環通路被陳舊血栓阻塞,醫生臨時更改了手術方案,要為她顱外引流降壓,必須和家屬再次溝通,同時還有一份新的手術知情同意書需要簽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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