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記下的話太多了，能稍微給一點提示嗎？」
代梟眉眼彎彎，也是半回憶半說道：
「我記得我問的是，如果有一天，這所有的污濁都能夠消失，你會開心嗎？」
「你還記得你的回答是什麼嗎？」
「……」
凌風沉默了會，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有些發白，眼神也透露著不可置信：
「……如果一切能夠回到最初的樣子，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
「但我說的這個代價是關於我自己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凌風料想到不好的關聯，他一整個人激動地站起來，雙目通紅著，眼淚都快掉下來。
倘若代梟……
倘若代梟告訴他……
告訴他，她之所以獨自付出慘痛代價，去解決末日深淵，耗盡七年時光才重新回到他們身邊，是因為他的這麼一句完全沒有確定主體的話。
凌風會悔死，會恨死自己。
「那麼緊張做什麼？」
代梟將凌風一整個繃緊了身體，頓時無奈發笑，走過來，摟著凌風的肩膀，拍了拍，指向外面的雨後晴空：
「我的意思是，聽到你的話之後，我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能讓這個世界恢復到清晰模樣，不再受污濁所困，我相信得到幸福的人會更多吧。」
代梟抬頭看向晴朗的天空，被雨水清洗過後的天空格外明亮，就好似污濁被消滅之後，這個世界本該有的清晰模樣。
久久未曾出現的系統突然出聲：
【宿主，你的心態好像徹底佛了……】
代梟眼底的情緒又更加柔和了些，她看了眼身邊的凌風：
「我其實很早之前就說過，他挺適合走無情道的。」
這話是對系統說的，但凌風卻聽得莫名其妙，他眨了眨眼，隨後意識到代梟是在說自己，慌忙搖頭解釋：
「不無情！我有情的！我喜歡你！」
為了證明自己的情感，凌風還拿上了那束鮮艷的花朵，遞到代梟手心裡：
「這是代表愛情的花朵，還有戒指，我也準備了。」
凌風又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代梟，打開，裡面是一對銀白色鑽戒：
「還有婚戒，象徵愛情。」
「我……我愛你。」
凌風顯然是準備了很久，也沒想到合適的時間拿出來，此時被代梟這麼一說，手忙腳亂地把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堆砌在一起，訴說著他濃厚深切的愛意。
就是為了證明他不是個無情的人。
代梟把這些東西悉數收下，臉上笑意頗濃：
「無情道不是無情的意思……怎麼和你說呢？嗯……」
第144章 陪在身邊的人
代梟花費了一些時間和凌風說明無情道的真正含義。
外面的雨徹底停了，天邊出現了一道彩虹，七色暈染在天端，把陰霾全都變得晴朗，把悲傷全都染上溫暖。
「所以我說的無情道並不是你以為的無情無義，懂了嗎？」
代梟點了點凌風的鼻子，總算是解釋清楚了。
凌風悟性不低，很快就搞懂了代梟想要表達的意思，並且還對「無情道」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所以說，你之所以能夠成為神級嚮導，是因為意境和別人不同？」
代梟：「……」
她沉默了片刻，面露苦色，不知道要怎麼和凌風解釋，這無情道只有她修煉才有用，他們哨兵和嚮導修煉這些是沒有用的。
畢竟不同的世界觀，修煉的東西也完全不同。
她之所以能夠用仙力代替精神力幫助他們清除污濁，是因為她的世界法則，在哨向世界之上。
面對凌風執著詢問的目光，代梟敗下陣來，還是扯了個藉口：
「這個還是要看個人天賦，我是天賦最好的那一個，自然就能夠消化這個意境……」
說到後面，代梟自己都有點想捂臉，但凌風還是無條件全都信了：
「原來如此。」
……
後面的日子，代梟零零碎碎會找到顧晏，會找到沈寒秋，心情好了會倒回去找希佑之玩。
約會找凌風，找許淵，他們兩個會照顧人。
有時候做任務遇到了人和人的案子，代梟扔給許淵和沈寒秋去查，他們辦事效率高，很快就能給出回復，解決問題。
偶爾貪杯想嘗嘗酒了，代梟會特意去找顧晏飲酒。
喝到最後，每次都是顧晏滿臉通紅地枕在她腿上，獸化露出虎耳朵和虎尾巴，迷迷糊糊地說這些親親愛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