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受寵若驚,趕忙道:「稱不
上顏姑娘的一句大人,很深算不上,但若是您有身邊人失憶,可以讓我瞧瞧看。」
「好,那就多謝你了。」
等到三人離去,顧北堂一把扣住顏寧,氣息危險,這讓她有些不解,「怎麼了?」
「你就這麼想讓他回來?」
「......」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怎麼還是個醋精呢,這個動作太危險,她可不想再被吻的喘不過氣來,連忙安撫,「怎麼會呢?你想恢復記憶就恢復,不想就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多大的區別。」
顧北堂放開她,眼神依舊很暗,「不許想他,只能想我!」
「只想你。」
「這還差不多,我先去處理刑部的事情,晚點回來找你。」
「好。」
等到出了統領府之後,顧北堂已經冷漠至極,趙七迎了上來,「主子,您有什麼吩咐?」
「晚上把楊洛給我帶過來。」
在外面聽到全過程的趙七,「.......」
「怎麼了?」
「是。」
謝語兒本來就已經開始零散的想起部分記憶,經過一番診治之後,除了一些時間久遠的想不起來,大半已經恢復,而她驚訝的發現,在自己的記憶里,楚夜凜就像是一條線,貫穿這始終。
「公主,殿下等您很久了。」
「嗯,我待會寫封信,你先帶回去吧!」
「也好,等過幾天殿下親自來接您回去。」
「嗯。」
西風又起,天色已晚,她的記憶一直都是很美好的,唯獨那場暴亂,自己摔下山崖,被人救了起來,拿走了她身上值錢的物價後,轉身賣給了牙婆子。
但她一點都不怨恨,因為命運把她送到了顏寧面前。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絕處逢生。
趙國東宮,雲姬看著手中的書信發愁,晉陽長公主從未和她有過什麼聯繫,現在突然邀請,怕是沒那麼簡單,可又不能不去,一旦推脫了的話,不知會惹出什麼風波。
「主,要報告給太子嗎?」
「別去了,雲瀾最近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我不能再去添麻煩。」
「可主,若是太子不去,您還不知道要被長公主如何為難。」
「罷了,忍忍就好了,你去回信,就說我願意同長公主一起去寺廟請願祈福。」
「是。」
晉陽看著那秀氣的筆跡,冷哼道:「她倒是個膽子大的。」
桃之接過,丟到了火盆中,「公主,這雲姬也是個識大體的人,我們可要手下留情?」
「你覺得顧北堂會發現不了嗎?」
「這…」
「桃之,這是世間多的是紅顏薄命的女子,再怎麼識大體,顧大局,到底是個無福之人。」
桃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她希望自家公主,手上能少點鮮血。
「從信封可以看出,她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子,馬車就不必動手腳了,被發現了平白惹一身腥。」
「奴婢安排人截殺?」
晉陽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給她個痛快吧,也別安排截殺,輪姦,掉下山崖,之類的戲碼了,本宮親自為她送行。」
「公主要如何做?」
「帶瓶毒藥給她,女子痴心,想來他會為了楚雲瀾自盡。」
「奴婢這就去辦。」
一路上雲姬很是和善,對於晉陽的百般刁難,也不加辯解,默默忍受,明明自己已經很委屈,卻依舊笑臉相迎,細心伺候著她。
看著跪在蒲團上誠信許願的女子,晉陽有些恍惚,她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自己的親弟弟都能不留半分情面,為何對這個女子,莫名的難受。
等到捐完錢,二人一路閒聊,難得是,晉陽主動邀請她和自己乘一輛馬車。雲姬確實始終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晉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把事情說了一下,給了她一瓶毒藥,「至於怎麼選,你自己看著辦吧!」
雲姬接過毒藥,紅了眼眶,咬破了嘴唇,卻還是在離別的時候,恭敬的對晉陽行了一個大禮。
「罷了,你去吧!」
「長公主,臣妾還想求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