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後來想盡辦法逃離,可蠱蟲始終寄宿在身體中,無法解,只能使它陷入沉睡。說起來上次捅自己兩刀,就把趙七他們嚇得不行,毒蛇咬,毒蠍蜇,上百種毒物,他那個沒受過,那些真的不算什麼。
看著面前男子,眉眼如畫,顏寧知道不該問,卻還是忍不住擔憂,「北堂哥哥,你才二十二歲。」
乍然間聽到這個稱呼,讓他有些恍惚,他笑著親了親顏寧的額頭,「傻瓜,都過去了,我不是沒事嗎?」
她的眼眶微紅,聲音也在顫抖,「你去那個村子的時候多少歲?」
「十四,在那待了一年。」
「我教你練武可好?」
「求之不得。」
在身體好了之後,他一直有這個打算,只不過這段時間太忙了,卻正好和他的小娘子,想到一處去了。
「我蠱術會一些,但並不精通,只能看出他們應該是為蠱所控,具體解決辦法,或許還得找專門蠱師。」
「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奇門遁甲學了多少年?」
「算上現在的話,十四年。我娘親死後,我四處流浪,八歲那年,在天橋底下遇見了個摸骨
的,非說我有帝王命,要收我為徒,是不是挺有趣?我當時以為他瘋了,我那時候的衣服比破廟的小乞丐還不如,吃了上頓沒下頓,這不是想騙我錢。」
「後來呢?」
「他每天跟著我不放,還用自己摸骨的錢,給我買餅子,一來二去,就多了這個便宜師傅,雖然每天睡在天橋底下,但好歹也算有了個家人。我本來以為他是江湖騙子,沒想到他確實是有真本事的人,只不過在選國師的事情上,遭人陷害,瞎了雙眼。」
顏寧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開始的時候,很羨慕顧北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可原來所有的本領,不過是為了活著所逼出來的。
「傻丫頭,別多想,回府吧,謝語兒還在等你。」
「夫君,我想知道,你師父,後來如何了?」
「壽終正寢。」
顏寧徹底落了淚,眼淚被輕柔是拭去,「怎麼還哭了?」
「六年前,發生了一件震驚齊國的大事,國師一夜暴斃,除此之外,還有大臣,皆死相慘烈。」
顧北堂沉默了一會,神情依舊溫和,只是沒了笑意,聲音有些嘶啞,「寧兒,想說什麼?」
「不想說什麼,只是想多抱抱你。」
他嘆了一口氣,把人擁在自己的懷裡,「我跟著師父一起待了四年,十二歲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格外的冷,他把僅有的一床破被子,都蓋在了我身上,自己卻病的厲害,咳嗽都出了血,還安慰我沒事。」
「我那時候跟著學了不少東西,對於摸骨算命看相,皆有所涉獵,也算我長的好看,不少女子願意找我算,一天下來得了不少銅板,那是給我師父每天抓藥用的,而且就快攢夠了把師父送進醫館的費用了,我年紀太小,得罪了人。」
顏寧哭的更凶,她就知道,絕對不可能會這麼簡單,可事實遠比她想像的還慘烈。
顧北堂頓了頓,才繼續開口,「那天來了一位穿戴奢華的大人,讓我幫他算自己命中是否有子。」
「答案是沒有?」
「嗯。」
「你怎麼這麼傻,這種人,你就是騙一騙也好。」
「是他告訴我,要我說實話,只要說實話,就會給我一錠銀子,我當時昏了頭。」
「後來呢?」
「他讓人砸了我的攤子,搶了銀錢,並且還嘲笑我算的不准,說家中夫人已經身孕兩月有餘。」
顧北堂沒有說自己挨的打,受了多重的傷,可顏寧對這些見怪不怪,明明隔著這麼多年,那些拳打腳踢,又落在了她的心上,疼的要命。
「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對,是他夫人和朋友生的,本來這件事並沒有被發現,可我的話,到底成了魔咒,不斷查探,到底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在打掉她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後,直接休了妻,和自己的這位朋友直接決裂。」
「這位朋友心中不悅的很,他還是工部尚書的嫡子,自小備受寵愛,沒了自己的孩子,怨氣衝天,兜兜轉轉,找到了我。於是我的攤子再次被砸,當日所賺的錢,也被再次搶走,我本以為這件事就完了,可他們覺得還不解恨,跟隨我到了天橋底下,寒冬臘月,他讓人抬來了一桶冰水,澆在了我和師父身上。」
「這群畜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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