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程少……還有什麼吩咐?」
程少:「把衣服脫了,爬出去。」
沈南意指甲深深的扣住掌心,直到刺疼感讓她冷靜。
安瀾「噗通」一下子跪倒在程少腳邊:「程少,求求你放過她吧,她,她一點風情都沒有,我我是這裡面技術最好的,讓我伺候您吧……」
程少一把拽住安瀾的頭髮,像是要將她的頭皮扯掉:「喜歡伺候男人是吧,那今天你就挨個去伺候一個遍。」
說著,就把安瀾推給了餘下的幾個男人。
安瀾連忙求饒。
沈南意注意到,一直在陰影里坐著的男人,還是沒有動。
他就像是一尊無欲無求的大佛,冷眼旁觀著包廂內的一切。
沈南意抱著最後的希望,跪倒在男人腳邊,纖細白皙的手指拽住男人的衣角:「求你,幫幫我們……」
謝霄北薄涼冰寒的目光落在這張昔日盛氣凌人引誘他墮落的漂亮臉蛋上。
「求我?」
他是帶著嘲弄的反問,慌亂的沈南意卻聽成了陳述。
沈南意掩下眼底對於這群畜生的厭惡,楚楚可憐著:「求您,幫幫我,我還在上學,只是做兼職來賺點生活費,求您幫幫我……」
謝霄北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精小的下巴,傾身,與她四目相對,「說的真是可憐。」
昔日那個金枝玉葉,是怎麼淪落到這副傲骨全無的模樣?
他期待著沈南意看清他面容後的震驚和驚慌失措。
可是,統統沒有。
沈南意根本……沒認出他!
「阿北,你一向不是只碰雛?怎麼,今天這是要破個例?」程少似笑非笑的打趣。
「先生……」沈南意懇切哀求。
謝霄北指腹徐徐摩挲沈南意被打腫的側臉,薄唇輕啟:「真醜。」
自小美到大的沈南意,什麼時候被人說過丑,骨子裡的自信讓她覺得眼前的男人是瞎了。
謝霄北將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白眼盡收眼底,無論如何偽裝,昔日的大小姐還是這般驕傲。
謝霄北徐徐轉起身,「偶爾也換換口味,這個讓我帶走?」
程少「哈哈」一笑,「咱們兄弟兩個,沒有你的我的,你能看得上是她的福氣,不過既然不是雛,想必多一個人玩少一個人玩也沒什麼關係,咱們兄弟兩個不如……」
「我是。」沈南意聽出程少話里的意思,連忙拽住謝霄北的袖子說道。
謝霄北似笑非笑的睨著她:「你是什麼?」
第3章 我沒有過男人
沈南意那雙漂亮的會勾魂的眼睛盈盈朝謝霄北望了一眼,嬌不勝羞,「我沒有過男人。」
謝霄北這次是真的笑了,他冷冷捏住沈南意的下巴:「真沒有過?」
沈南意:「沒有。」
謝霄北眸色深深,「知道欺騙我的女人什麼下場嗎?」
他一字一頓的告訴沈南意:「我會讓人把她扒光了,五元一次售賣。」
沈南意顫慄了下,她隱約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好像……有些恨她?
為什麼?
沈南意試圖透過他的金絲邊眼鏡反射出的冷光想起他是誰。
可這昏黃充斥著淫靡氛圍的室內光線,加之謝霄北早已經翻天覆地的氣質,緊張恐懼的沈南意並沒能把人認出來。
但她的目光卻激怒了謝霄北,他陡然掐住她的脖子。
沈南意隱約意識到自己犯了他的忌諱,連忙垂下眼眸,不敢再那麼肆無忌憚的打量他,低聲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
她欠他的何止一句對不起。
謝霄北嗤笑一聲,鬆開手:「下周去香山別墅見我,例假走完,膜該不會也破了?」
沈南意捂著脖子,低眉斂目:「您說笑了。」
等沈南意從包廂出來,渾身早已經濕淋淋,有被潑上的酒水,也有……冷汗。
她遮擋著自己的狼狽跑回休息室。
安瀾伺候完那群祖宗,過來時,沈南意早已經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正在冰敷臉上的傷痕。
「我看看……你這臉還不知道要腫幾天。」
安瀾心疼的看著她。
沈南意搖頭,「我沒事,你……」
「沒事?」經理直接踢門闖了進來,指著沈南意的鼻子道:「最好下周從香山別墅出來,你還能這樣說!你給我老實說,你究竟還是不是處?」
沈南意已經想好要離職了,沒有理會經理的叫囂,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根本沒打算去什麼香山別墅。
經理卻一把按住她的包,厲聲道:「你以為自己能說走就走?進去之前我就跟你交代過,裡面的人你惹不起,你以為不幹了就能萬事大吉?剛才那位程少的人,隨便查一查,你幾輩子的老底都查出來了!」
沈南意怔然的看著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