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謝霄北都沒有理會沈南意。
直到把兩人送到安瀾還未裝修的店門前,謝霄北警告她:「程家坐落在港市,卻三代都與內地聯繫密切,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了。」
沈南意最不喜歡聽他說教,敷衍:「嗯。」
謝霄北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抽了支煙。
店內正在忙著裝修的安瀾看到沈南意,笑容滿面的走來:「依依去幼兒園報到結束了?」
沈南意點頭,打量著已經弄了一半的軟裝,「這麼快?」
安瀾笑了笑:「原本北爺盤下來的店硬裝就很好,我就沒怎麼動,軟裝按照想法就改了改,是挺快的。」
沈南意順手也幫她跟工人一起弄。
安瀾一直在室內一直穿著長袖,起初沈南意是以為室內空調涼,也沒有注意。
但她在這邊忙了一會兒出了薄汗,看到安瀾長袖還緊緊的穿著,她詫異:「安瀾,你不熱嗎?」
整理綠植的安瀾頓了頓,「不熱。」
沈南意點頭,幫她一起搬綠植的時候,看到她手腕上的勒痕。
沈南意愣了下,「你的手腕……」
安瀾快速將袖子往下拉了拉,低聲:「沒事兒,就是……他有些小癖好,沒動手打我。」
沈南意皺眉,床上有些癖好不是什麼稀奇事,她也綁過謝霄北,但是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那麼深的勒痕。
安瀾手腕上這個,跟真的被綁匪綁了一樣,通過痕跡都能猜到程峰下手有多狠。
「雖然不能得罪他,但是……你也別太由著他。」
安瀾笑了笑,「真沒事兒,伺候人哪有不受罪的。」
沈南意還想說些什麼被安瀾打斷,「你剛才來的路上不是說要用電腦麼,在那邊。」
沈南意知道她不願意讓自己擔心,只好作罷,趴在收銀台那邊投簡歷。
安瀾偶爾來看上兩眼。
她很羨慕沈南意有學歷,以後做什麼工作都有個敲門磚。
沈南意鼓勵她可以先弄個自考本,然後存點錢去高校讀個MBA(工商管理碩士)。
安瀾有些意動,沒能繼續上學一直是她的遺憾,「我會好好考慮。」
程峰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她們談論上學的事情,隨口問了句:「想上學?」
沈南意和安瀾看到他來,神經都緊繃起來,沒有了剛才的鬆散隨意。
沈南意還好些,她不用整天面對這個喜怒無常的二世祖。
可安瀾每說一句話都帶著小心翼翼,「沒,沒有,只是隨便聊了兩句。」
程峰仿若逗弄寵物一般的騷撓著安瀾的脖子,「想上學就跟我說,一點小事兒,我不會不應你。」
沈南意看得出來,安瀾這一刻是有些意動的。
可——
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她的人生已經走了不乾淨的捷徑,讀書是乾淨的事情,是她心裡存著的那點烏托邦的美好,她不想連讀書都是陪男人睡來的。
就像當初沈南意在會所賺錢讀書給母親治病,卻固執的堅持做工資最低的服務生,所有人都說沈南意傻,不會利用那張老天爺賞飯的臉,可安瀾實際上是贊同她的。
人有時候連自己的靈魂都可以出賣,可心裏面兒總是有塊地方存著點潔白。
程峰唇角勾了勾:「是不想讀,還是不想走我的關係?」
安瀾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
程峰徐徐摸著她的臉:「我要聽實話,拿假話誆騙我的後果,你知道是什麼。」
安瀾眼眸垂下:「我想自己學。」
程峰看了她兩秒,笑了聲,收回手,「在我身邊做情婦還做的有操守的,你是第一個。」
他似乎是在讚揚,又似乎滿是嘲弄。
嘲弄一個做小姐,還挺高尚。
沈南意想起第一次在盛宴包廂見到程峰那天他罵自己的話「婊子不賣身,在這裡賣清高」。
他心底里瞧不上她們,也沒有把她們當成一個人來看。
只是一個解決需求的人形工具。
安瀾:「能伺候程少已經是我的福分,不敢有妄想。」
程峰嗤笑一聲,視線隨意瞥向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沈南意,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
沈南意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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