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長成這樣,跟那狐媚子一樣,怎麼看都不會是老實端莊好好過日子的女人。
謝霄北剛要開口就被沈南意打斷,她伶牙俐齒的一點不吃虧:「這您要問問李雅若是什麼意思啊?我們第一次回來,就當這孩子的面要死要活,看把我們依依嚇的,就這情況,以後誰還敢回來?」
沈南意給小謝依使了個眼色,小丫頭配合的把小臉埋在沈南意的腿上:「嗚嗚嗚嗚……依依害怕……」
沈南意挑眉,被小丫頭忽然爆發的演技詫異了一下,但轉瞬就恢復如常,溫柔的摸著小丫頭的腦袋:「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回來錯了,剛回來就被人喊打喊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不是謝霄北的家……」
眼見她越說,謝霄北的臉色越冷,還指望著這個有本事的兒子扛起家中一切的陳慧文當即就轉換了態度。
「看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這裡怎麼不是霄北的家哪裡還能是,不要看你們住在城市的大房子裡,那城市裡的房子再大,能有跟自己父母親人擠在一起舒坦?在家裡油壺倒了都不用你們扶……」
「好了好了,走的事情就別再提了,你爸跟著小坤帶雅若去鎮上的醫
院了,開的是你們那輛車,我就是來跟你門知會一聲,收拾收拾待會兒吃飯了我叫你們。」
說完,陳慧文就走去了廚房。
廚房門口來看熱鬧的街坊四鄰還在跟她詢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慧文生怕自己哪句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被沈南意聽到又吵嚷著要離開,壓低聲音敷衍了兩句,就暫且把事情揭過去。
立在二樓窗簾邊的沈南意看著這一幕後,「唰」的一下子就窗簾拉上,擺足了自己這個大兒媳婦不好相處的樣子。
隨後這才回頭,看著謝霄北打電話。
謝霄北:「明天上午八點,帶一隊人過來……還有,讓你準備的證據,也一併帶來。」
沈南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白嫩的小腿翹著:「還拿什麼證據?你就算是直接把李雅若殺人的證據擺出來,只要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再演一遍,我看你那個弟弟也覺得全世界在欺負她。」
沈南意微微傾身:「我問你個問題。」
謝霄北淡淡瞥她一眼,直覺不會是什麼好問題。
見他緘默,沈南意「哼」的一聲嗤笑,「你現在這個狀態就是典型的心虛。」
謝霄北指背輕蹭她的側臉:「我心虛什麼?」
沈南意眼眸一掀,「你跟你弟還真是看女人的眼光都一樣,李雅若那樣的,就那麼惹你們憐愛?」
謝霄北聽她把矛頭對準自己,哭笑不得:「意意,我們現在還要窩裡鬥?」
沈南意咬咬唇,輕哼一聲,「現在車子都給你開走了,擺明了就不讓你走呢,明天可有的鬧了。」
小謝依趴在床邊跟小傾城玩,謝霄北同沈南意坐在一起,把玩著她的手指:「害怕了?」
沈南意瞪他一眼:「在自己家裡被人限制自由,你一個當大老闆的,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我都替你害羞。」
謝霄北沉默兩秒,唇角細微勾了勾才說,「家人這種關係,不是被走到絕境,總是會……心存幻想。」
如同她所說的那樣,衣錦還鄉在所難免,人有所成就之後,總是奢望回到土生土長的地方受到熟悉親朋的讚譽,可多的是打著親近關係之下的冷嘲熱諷。
謝坤陪著李雅若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他們回來時,謝家的二層小洋房前擠滿了人,像是整個村都聚集在這裡。
陳慧文和謝軍亭既然是放話出去要大擺宴席,請全村的人吃酒席,就算家宅如何不寧也萬萬不能丟了面子,所以凌晨五左右,天剛一亮,院子裡就熱鬧起來,請的大廚帶著幫手,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來忙活著做飯。
就算是村子裡辦喜事都沒這麼熱鬧過。
沈南意和小謝依被吵醒,兩人坐在床頭,大眼瞪小眼。
小傾城還小,正是睡著雷打不醒的年紀,這才沒受到侵害。
小謝依沒看到謝霄北,就茫然的歪頭問沈南意:「外面在打雷嗎?」
好大的聲音。
沈南意按著因為沒睡好,而漲疼的腦袋:「吵死了。」
謝霄北緩步走進來,「半個小時後,我們回去。」
沈南意腦袋埋在他腰上,悶聲:「好睏……」
又困又累。
謝霄北摸著她的長髮,又告訴她一個消息:「程峰邀請你和安若做伴娘,婚禮就在下周。」
睏倦的沈南意猛然抬起頭:「程家真的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