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接連喝了三杯酒,臉上的神情如山雨欲來般陰沉。
偏偏慕硯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一般,繼續和旁邊的趙將軍談笑風生。
他看著雖然和善,實際也不是什麼簡單之人。
自從上次慕逸壽宴被他冒犯,宋喬對他便徹底沒什麼好印象了。
不管是有苦難言也好,成心算計也罷,這樣心機深沉之人,她實在不是對手。
宋喬自己還有一攤子糟爛事,可不想摻和進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爭鬥了。
胡思亂想間,思緒飄遠,宋喬沒能注意到慕逸伸過來的手。
對方在半空中懸了片刻,始終沒等到她有所動作,不由得朝她看了過去。
看到她心猿意馬的模樣,慕逸的眼神瞬間凌厲了許多。
幸虧佩兒從旁提醒,宋喬這才反應過來。
抬頭一看,對上的就是慕逸那張微惱的臉。
她趕忙上前扶住他胳膊,他卻在她伸出手的瞬間,將隔壁躲開了,只將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佩兒身上。
這是生氣了?
宋喬沒想到這把火會蔓延到自己身上,但是看他轉身走了,她也不敢有所停留,還是趕緊追了上去。
只是這一路慕逸都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宋喬沒有不識趣的往前湊,走到一半,就去了後廚幫他端醒酒湯。
回來的時候,營帳只有慕逸一個人,佩兒站在營帳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見她回來了,趕緊一個箭步竄上來,如釋重負地問,「夫人,您這是去哪兒了?」
「怎麼,他發脾氣了?」
宋喬看著她的樣子,只想到這一個可能。
佩兒苦命的嘆了口氣,「何止呀,侯爺把奴婢趕出來了。還砸了東西,這可怎麼辦呀?」
「我去後廚熬醒酒湯回來他就不對了,我離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麼了?」
宋喬不明就裡的問,「他和大公子起爭執了?」
佩兒古怪的看她兩眼,「您當真不知道侯爺怎麼了?」
宋喬哭笑不得,她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問她嗎?
「的確和大公子有關,不過侯爺沒有和大公子起爭執,倒是看見少夫人和大公子『眉、目、傳、情』了!」
最後四個字,佩兒說的煞有其事。
宋喬回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十有八九是她發現來者是慕硯時,不由多看的那兩眼造成的誤會。
她抬手就在佩兒頭上敲了一下,「誰讓你亂用成語的?」
因為是女扮男裝,所以這段時間她和佩兒白天都儘量躲在營帳里不出去,不用當差的日子佩兒閒著無聊,於是便讓宋喬教她識字。
宋喬把僅有的知識都傾囊相授了,卻不料她竟然把知識給學雜了。
然而佩兒雖然被敲了,卻很高興。
「奴婢看的很清楚,看見大公子對您笑,侯爺整個人立馬就不好了。」
「可……我們什麼都沒做呀?」
「所以您還不趕快去和侯爺解釋清楚。」佩兒將她轉了個身趕緊往營帳里推,「這是好事,侯爺心裡有您,才會在意您和誰接觸,他這是——」
佩兒湊到宋喬耳邊低語兩句。
老實講,宋喬是不太相信這小丫頭的鬼話的。
可是一進去,見慕逸一臉幽怨的看了眼自己,卻有點相信他是真的吃味了。
「還知道回來?」四目相對,見她不說話,慕逸卻有些沉不住氣了。
「醒酒湯涼了,我有熱了一下,路上就耽擱了些時間。」宋喬笑臉相迎,「侯爺快趁熱喝吧,免得夜裡不舒服。」
他卻半點情都不領,「端走。」
宋喬端著碗吹了兩口,柔聲道,「我餵你,好不好?」
他不說話,依舊沒有喝的意思,宋喬太了解慕逸了,吃軟不吃硬的性格。
所以她撂下瓷碗,故意活泛了下脖頸。
「哎呀,這帽子好重,壓得我肩膀都酸了。」
說著將帽子取下來,摘下髮釵,露出自己的一頭秀髮。
「覺得辛苦了?」男人盯著一張俊顏,說出的話卻甚是不中聽,「正好,有人接你來了,跟他回去吧。」
「我不走。」
宋喬將胳膊墊在下巴上,整個人趴在慕逸身前,「我走了,侯爺該想我了。」
男人活生生被氣笑,「真把自己當成香餑餑了?」
宋喬不答反問,「我不是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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