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裳,就去了耳房洗漱。
孩子不曉得是故意在為她報仇還是如何,在慕逸想要感受胎動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是他剛走開,就立馬就開始動彈了起來,且胎動的比以往都厲害。
換做沒有剛才的欺負,碰到這種情況,宋喬或許會喊上慕逸一聲,但此刻,她是半點這個念頭都沒有了。
他的喜歡也是有限的,換成沈若汐,即便闖了彌天大禍,他也未必捨得這麼欺負她。
可換成是她,即便孩子還在她肚子裡,慕逸也不會半點心慈手軟。
第二天宋喬照鏡子一瞧,被他咬過的地方都已經出血結痂了,好大一個牙印,遮都遮不住,丑的要死。
偏偏她又不敢怎麼樣,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不過現在慕逸不讓出門,她閒來無事,只能在院裡子溜達,方便順產。
只是不論宋喬如何向他打聽關於父親的情況,慕逸和他手下的人,都不肯透露隻言片語。
一切的主意都是她出的,慕逸和宋父無冤無仇,也不過是替她受罪而已。
看不見他的情況,宋喬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開始不吃東西了。
慕逸忙了一天回到家,看見她又來絕食這套,起先並沒有放在眼裡。
對著一桌子飯菜瞧了一遍,故意道,「我看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生了孩子去了新地方,再想大魚大肉,簡直跟白日做夢沒什麼兩樣。」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世上哪個沒心肝的兒女能看著父親受罪,自己卻還能無所謂的貪圖享受?」
「這麼中氣十足,難怪不吃東西,我看絕食三天都不成問題。」
慕逸嗤笑一聲,也不管她,兀自淨了手端起碗,自己大口朵頤起來。
一連吃了兩碗米飯,將宋喬那份也吃光了,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胃口大開。
宋喬知道他是故意的,偏偏無論哪方便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將固執進行到底,洗了漱就躺下了,一個字也沒跟他說。
慕逸卻不把她的反應放在眼裡,不吃就讓人撤走了,沒慣毛病。
臨睡前還奴役宋喬幫他上藥。
宋喬越想約氣,也是打定了主意不給他胡來的機會。
接下來幾天當真做到了水米不進,不論誰來勸,都不給面子,置若罔聞的繼續絕食下去,逼迫慕逸放人。
慕逸漸漸地才發現她是成心的,但同事他也很清楚宋喬的目的。
他擺明了不叫她好過,既然不吃,後面乾脆連屬於她的那份都不會端上來了。
只當著她的面自己一個人吃獨食。
宋喬自然也有受不了的時候,懷孕之後,她的胃口雖然沒有變的多大,但是幾個時辰就要吃點東西,猛的一連幾天不吃,頓時頭暈眼花,連床都下不去了。
不曉得是誰把消息傳了出去,竟然讓芍藥知道了,過來勸她,不要跟慕逸慪氣。
宋喬很想給她面子,但是涉及到父親的安全,她不能退讓。
慕逸將人帶走也有好幾日了,遲遲不肯透露消息出來,越是這樣藏著掖著,越是說明有貓膩。
宋喬真怕慕逸的手下為難他,他的身體受不住的。
「是他讓你來當說客的?」
宋喬看了芍藥一眼,她丈夫出賣她的事,她還沒跟她算帳呢。
芍藥一愣,連忙否認,「沒有沒有,是我自己想來看你的,聽說你不吃不喝,把我擔心壞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少吃,你肚子裡的孩子就吸收不了營養。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孩子想啊,難道你想孩子生下來,就營養不良嗎?」
「反正也是個不受歡迎的孩子,」宋喬冷笑一聲,「是好是壞,除了我沒人在意。」
「怎麼會呢?」芍藥嚇壞了,忙不迭替慕逸說好話,「侯爺要是不在意,他怎麼可能千里迢迢追到這裡來,還特意帶上了太醫,擺明了就是放心不下你們母子。」
「他放不下的恐怕是他的面子。」宋喬一針見血的戳破,「因為我耍了他,他怕上京的人知道了遭人嘲笑,否則,他才不會管我們母子的生死呢。」
「胡說,面子哪裡有人命重要,你瞧你嘴唇慘白,臉上也沒有血色,在這樣熬下去,恐怕還不等侯爺做什麼,你自己就先凶多吉少了。」
「那就讓我去死吧,反正不管我逃到天涯海角去,也總是會遇到他的『眼線。』」
宋喬看著她,露出了一個意有所指的目光。
芍藥自知理虧,面上無光,訕笑了下,解釋道,「喬喬,你別怪我們,你姐夫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總不能讓你一直這樣帶著孩子漂泊在外,這實在太危險了。」
「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不如直接告訴我,慕逸給了你多少好處?」
宋喬扯出一抹譏誚弧度,「就算我死了,也請姐姐讓我做個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