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要動宋家是遲早的事,替嫁只是其中一個很微不足道的原因。
她昏迷的那幾年,慕逸和宋大人在朝堂上是對立面,聖上也有意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這才綜合考慮,將宋鳶和慕逸賜婚。
宋喬沒跟慕逸提過,其實之前朝堂上的事,宋家曾私下找過她,要他給慕逸吹枕邊風,向宋家讓步。
當時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能奢望慕逸給她這麼大的臉面。
因此乾脆說都沒說,甚至還惹惱了宋家,受了好一頓教訓。
如今他要是成功扳倒了宋家,也算是為她出了一口氣。
只是江臨說的沒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宋家就算再不濟,好歹也有宋家祖上三代誓死效忠的功勞在,輕易連根拔起不太現實。
宋家人睚眥必報,要是喘息過來,很容易反撲報復。
她生下了慕逸眼前唯一的孩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寶貝她們母子,所以很有可能出現危險。
要是離開,會安全的多。
「這是你的盤纏。」
見她沉默不語,江臨將一個包裹撂在了他手邊,叮叮噹噹的響,裡面竟然都是珠寶和銀票。
足夠她們母子下半輩子的生活費了。
宋喬被慕逸的出手闊綽給笑到了,「原來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我們母子也不離開。」
這話乍逸聽上去還可以,但經不起推敲。
江臨腦子轉的何等快,很快就發覺她這是在諷刺。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你們母子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是他的軟肋,要是出了事,他也是左右為難啊。」
宋喬俯瞰著外面的街市嘆了口氣。
除夕剛過,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風平浪靜,偏偏只有他們一家,深處漩渦之中。
該說這是人禍,還是天意呢?
「多謝你了。」
宋喬回過神來,卻是出乎江臨的意料,直接拿起那包裹錢起身要走。
江臨一愣,「你這是……想好了?」
「他都替我做了決定,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宋喬背對著他,江臨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聽見她沉穩鎮定的聲音,「麻煩你也幫我向他帶句話,叫他自行保重。」
話音落下,宋喬絲毫不拖泥帶水地走了。
徒留江臨一個人傻眼在原地。
宋喬回到侯府時得知了一個消息,陷入昏迷狀態中的老夫人醒了。
她沒帶孩子,就隻身一人去了壽安堂。
老夫人的精神頭不算好,一臉的倦怠,不過看見宋喬進來,倒是第一時間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緊跟著眼裡流露出一絲歡喜。
宋喬想,她或許是沒想到自己會在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時候,還真的能過來幫忙。
想到慕逸的舉動,她不免覺得好笑,湊上前去,淡笑著問她,「老夫人,有什麼話想說,您就儘管說吧。」
「……人抓到了嗎?」
宋喬搖頭,「少夫人還沒出現,不過侯爺那邊應該已經在想辦法了,她不能一輩子都能躲著不見人,一切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侯府這次算是因為她,遭了大難,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拋棄阿逸,他心裡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了。」
宋喬笑容不減,輕聲說,「可是他打發我走呢。恐怕我不能守到他回來了。」
頓了頓,自嘲地說,「我也未必有這個本事。」
「他那是怕連累你。」老夫人急忙握住她的手。
肌膚相觸的瞬間,她冰涼的掌心讓宋喬的心也跟著有些不好受,「你要是走了,他指不定有多難過,他可是為了你,連我這個親生母親都能拋棄。」
「他看著決絕,可這幾個月,何嘗不是左右為難呢。」
宋喬沒有反握住她的手,而是抽出來,將她的手塞回了被子裡。
「我知道因為替嫁一事,您心裡有氣,我也不願給您添堵,侯爺身上有戰功,而此事追根究底還是宋鳶的錯,侯爺既不知情,也未包庇,聖上宅心仁厚,應該不會太為難他。等情況差不多穩定了,我就帶著孩子走了。」
老夫人張了張嘴,卻並未立馬就說出阻攔的話。
按照眼下慕逸對她的寵愛程度,一旦和宋鳶的聯姻斬斷,保不齊就會扶持她上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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