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連帶著宋華和宋大人都是接連降職,罰俸,禁足,處罰一樣一樣接踵而至,幾乎將宋家的顏面丟盡了。
不僅朝中大臣們避之不及,連百姓都開始跟著指指點點。
一夜之間,原本如日中天的宋府轉瞬落敗,好似就像一眨眼的事。
不過誰都看出來聖意難為,誰也不敢求情。
侯府雖說無辜,但慕逸身為宋鳶的枕邊人,有失察之罪,也連帶著被聖上降罪,罰俸一年。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過是小懲大誡,為了堵住悠悠之口罷了。
這份處罰不但沒有降低侯府在朝中的威望和聖上的器重,反而更讓眾人看出了慕逸在聖上心中的地位。
這個消息可算是讓老夫人鬆了一口氣。
自從上次聽見慕逸透露口風之後,她就一直隱隱不安,生怕被宋家的事拖累,有時連覺都睡不好。
這下塵埃落定,要不是怕傳出去有落井下石的名頭,老夫人正想在侯府放上幾掛鞭炮,好好去去晦氣。
不過消停沒多久,見沈若汐遲遲沒有回來,她也明白了宋喬那邊的情況。
這天慕逸剛下朝,還不等出宮門,遠遠的就看見侯府的人候在宮門口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感覺出來不對勁了。
同行的江臨腦子轉的也快,不由得打趣道,「老夫人這是把你當小孩哄呢,一天不見就想的不行,我看你這後院往後也不用納新了,有她陪著你就夠熱鬧了,再有幾個,你招架不來了。」
慕逸被他煞有介事的樣子直接給氣笑了,但轉念一想,形容的似乎也不算錯。
不過家醜不可外揚,即便慕逸心中已
經有數,猜到老夫人所為何事,他也不好意思當著好兄弟的面明說,快步告別離開。
回到府上,他剛換下朝服,老夫人就已經等不及派人過來催他過去用飯了。
慕逸尤其沉得住氣,進門之後,若無其事的拿起筷子吃飯,根本沒看老夫人的眼色。
他回來,老夫人自然高興,縱然控制著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今日上朝,聖上可有說什麼?」
「您指哪方面?」
慕逸裝傻充愣,瞧她一臉眼巴巴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你說呢?」老夫人故作惱怒白他一眼,「宋家的事已經告一段落,總要有些新的發展!要是有事,你可別瞞我。」
「您手眼通天關,我哪裡有本事瞞得過您,這段時間,您前前後後找了多少人打聽?您當我不說,就不知道了?」
慕逸直接戳破了這層窗戶紙。
老夫人臉上一熱,「我這還不是為你著急,都說國不可一日無母,咱們這府上也是一樣,若汐有孕多時,有些事,你也該提上日程了。」
她狀似小心翼翼的跟他提議,但實際已經擺明了把心思寫在了臉上。
慕逸最反感她這副模樣,皺了皺眉,「懷孕的,貌似不止她一人吧?」
老夫人豈能聽不出來他在含沙射影暗指誰,似笑非笑地說,「我知道你稀罕她,雖然我不理解你,但我也不是沒有年輕過,這世上的男歡女愛是最無解的,各種好壞,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是無兒子,我也盼著你幸福,你若是執意要將人娶進門,我攔也攔不住。」
這話倒是成功的叫慕逸朝她看去了一眼,「您這話的意思是,你不反對了?」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由得上下多看了她兩眼。
老夫人似乎看出他心中在想什麼,無奈道,「我就算反對又能如何,你都是鐵了心的人了,我難道還能失去你這個兒子不行?你姐姐已經遠嫁了,我將來,還要指望你給我養老送終的!」
「您聽過一句話嗎?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自己的事,我心中有數,您就只管吃好喝好,安心頤養天年。其餘的事,我自己自會做主。」
老夫人沉默一瞬,趁著這會兒家裡沒外人,乾脆直接問出來。
「我總覺得這段時間,你跟若汐貌合神離,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雖然人不在眼前,但是老夫人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了不對勁。
慕逸想也不想就否認,「沒有。」
「可是你們之前不是這樣的,你娶她進門時,我也曾反對,是你極力跟我說情,我才勉為其難同意的,怎麼如今人家有了你的孩子,你反倒冷淡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