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來,慕逸就犯噁心。
「我和你成婚近三載,除了我兒子滿月宴那天醉酒和你有過一次,我就沒有碰過你,怎麼那麼巧,你偏偏一次就有了身孕?」
「這就是你懷疑我的理由?」
沈若汐氣極反笑,「阿逸,這個孩子千真萬確就是你的,如果你懷疑,那就把人證物證擺出來,我們當面說清楚。」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昨天晚上在門外偷聽牆角的人到底是誰!
只要對方敢出現在自己面前,她非撕碎了這個人不可!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慕逸不輕不重的撂下茶杯。
他看沈若汐的眼神,讓沈若汐心下一緊,可她還是硬著頭皮,「沒做過的事,我為什麼要承認?」
「好。」
慕逸不怒反笑,就在沈若汐以為他只是試探的時候,就見慕逸拍了拍手。
很快,主院的房門就被從外面拉開,就見幾個小廝壓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五花大綁,一看就是從哪裡綁回來的。
沈若汐還沒反應過來,沈家人倒是率先反應了過來。
這人就是之前去沈家送信,叫他們過來阻止慕逸對沈若汐動手的人。
他怎麼被抓住了?
「沈大人看著此人可覺得眼熟?」慕逸始終留意著沈家的人反應,「這位就是為你們通風報信的小廝阿丁,要是不認識的話,我現在就為你們介紹下。」
慕逸一字一頓,「阿丁是我同父異母兄弟,慕硯的貼身小廝。」
此話一出,沈若汐的臉色瞬間慘白了下去。慕逸抬手示意,讓人將塞在阿丁嘴裡的布條摘下。
「你來說說看,你家公子和我夫人是什麼關係?平白無故的,怎麼突然讓你去沈府送信?」
阿丁被嚇怕了,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發抖,「侯爺饒命,老夫人饒命,小人什麼都不知情,只是大公子吩咐小人去送信,所以小人才會出現在沈府的。」
「你跟在大公子
身邊將近十年,他的事,你會什麼都不了解?「慕逸輕笑,卻笑的人後背發涼,「把我當傻子哄啊?」
事到如今,肯定是要吐出點東西來才行。
阿丁是個人精,忍不住朝沈若汐求助。
沈若汐對上他視線的瞬間,汗毛都豎起來了,面上還要強壯鎮定,「你看我做什麼?侯爺問你話,你實話實說,要是敢胡編亂造,沒人能救的了你。」
「小人什麼都不知道!」
被她這麼一暗示,小廝瞬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矢口否決道,「雖然小人在大公子身邊伺候多年,但是昨夜當真只是大公子去叫小人送信而已,大公子或許也是替旁人幫忙,您知道的,大公子自打出了府,幾乎很少來這邊,他和沈夫人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啊。」
說到最後,就差舉手發誓了。
慕逸眼睛在沈若汐和眾人之間掃視一圈,最後才落到阿丁身上,卻是意味深長的問,「我說他們之間有事了嗎?」
沈父氣的臉紅脖子粗,這下也聽明白慕逸什麼意思了。
他當即就抬手給了阿丁一巴掌,用盡了十足的力氣。
扇的阿丁直接倒地,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污衊我女兒。」沈父哆哆嗦嗦指著他,「說,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是誰讓你在這裡亂說的?」
阿丁被手腕粗的麻繩捆綁,這一倒地,幾乎就起不來了。
乾脆躺在地上,狼狽又艱難的求饒,「是小人口誤,夫人和大公子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大公子會幫忙從中傳信,完全是看在侯爺的份上。」
拉慕逸做擋箭牌,虧他想的出來!
都不等慕逸吩咐,將他綁來的小廝直接抬腿對阿丁就是一腳。
「不他媽想活了是不是?你家主子暗中和沈氏聯繫,我家侯爺至今都蒙在鼓裡!」
阿丁齜牙咧嘴,哀嚎不已,兩頭為難的說不出話來。
隨著他的沉默,眾人的臉色紛紛都跟著沉了下來。
老夫人看了看蜷縮在床上的沈若汐,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一臉心虛的阿丁,不可置信問,「這是真的嗎?」
沈若汐連鞋子都顧不上穿,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老夫人身邊將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