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唔」了聲,又很快被遲鈍覆蓋。
夏潤則聽著她的分析,只覺一股氣血直衝頭頂。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是深不見底的墨色。
他緩緩低下頭,嘴唇碾磨般貼上她耳廓。
「那如果……」他刻意拖長了語調,「我說,我對你……有激情呢?」
那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懷裡的人卻對此毫無反應,依舊沉浸在酒精帶來的混沌中。
幾秒後,夏潤則眼底墨色翻湧得愈發厲害。
他極其緩慢地,鬆開了禁錮她的手臂。
身體微微後撤,拉開了一絲距離。
他的唇,就懸停在距離她唇瓣不足一指寬的地方。
空氣瞬間變得粘稠而滾燙,靜謐下,只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以及胸腔里瘋狂擂動的心跳。
只要他再低頭一寸,甚至,只需要輕輕一動……
那份柔軟和甘甜就能被他攫取。
理智與欲望正在瘋狂撕扯——
在這引人沉淪的邊緣,夏潤則的目光,不期然撞進了她那雙迷濛失焦的眼眸里。
那雙總是清澈、冷靜,甚至帶著點疏離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濃濃的水汽和醉意,只有一片茫然和困惑。
她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嘴唇微微張著,似乎還在努力消化他剛才那句話的含義。
完全就是,一副狀況之外的模樣。
她醉得太厲害了。
根本不清醒。
這個認知像一盆冰水,澆熄了夏潤則心頭的烈火。
他眼底的洶湧暗色,劇烈地翻滾了一下,隨即被更深沉的、帶著苦澀的克制,死死按了下去。
他緊繃的下頜線條,鬆動了一瞬,又立刻收緊,側臉的肌肉甚至因極致的隱忍而微微抽搐。
最終,他沒有吻下去。
他怎麼可能會趁人之危!
那幾乎要碰觸到的雙唇,向上移了幾分,帶著報復性的力道,將臉重新埋回了頸窩。
只是那力道,不減反增,勒得姜風鈴發出一聲無意識的輕哼。
而姜風鈴,完全沒有察覺到剛才那尚未發生的吻。
她那被酒精泡得遲鈍的腦域晶片,在接收到「激情」這個變量之後,開始了新一輪的演算——
「……激情……嗯……」
她含混地點了點頭。
隨即,話鋒一轉,「可是……根據貝葉斯後驗概率,在已知存在『親密』和假設存在『激情』的前提下,綜合過往行為模式數據,推導出『承諾』發生的可能性……最終得出你愛我的概率,依然低於078%。」
最後,她下了結論:「……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這不科學。」
空氣,徹底凝固了。
靜得可怕。
而夏潤則,那張埋在她頸窩裡的臉,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表情。
-
姜風鈴和盛開一直宿醉到隔天下午才清醒。
她們倆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要不……」盛開試探著開口,「問問……?」
「別!」
名字還沒落地,姜風鈴立刻打斷了她。
隨即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聲音低了低,「……別問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透著宿醉後的尷尬和某種刻意的迴避。
姜風鈴摸過手機,剛解鎖屏幕,一條未讀消息跳了出來:
【L:醒了嗎?】
簡短的三個字,讓姜風鈴呼吸一窒,立即熄了屏。
接下來的日子,姜風鈴早出,晚歸,用忙碌填滿所有可能胡思亂想的縫隙。
時間一晃而過,直到國慶假期結束,她踏入話劇團報導——
也沒有見過夏潤則一面。
報到後她才知道,當初那位女士,正是劇團里資深的表演指導,許老師。
而與她搭檔的,是團里的台柱子,舒禮。
初次見面,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眉眼乾淨,跟劇本里風流不羈的男主角……簡直是南轅北轍,八竿子都打不著。
幾次彩排下來,姜風鈴演技的青澀顯而易見。
結束這天的排練,許老師將她單獨叫到一旁,「風鈴,你很有靈氣,但剛剛有幾個瞬間,我感覺你人是游離在角色之外的。」
她拍了拍姜風鈴的肩,放緩了語氣:「我知道,第一次演話劇難免緊張,放輕鬆,相信自己的感覺,也相信我的眼光,嗯?」
「而且啊……有些事,就是這麼不巧不成書。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心理負擔了,知道嗎?」話鋒微轉,許老師聲音也壓低了些,「你就是蘇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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