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掠下意識看向沈季：「會嗎。」
沈季條件反射攤手沖肖可道：「當然不會了啊。」
戰掠輕笑：「嗯，不會。」
這也……太微妙了吧！
我問Passer會不會麻煩，他為什麼要問你啊？關鍵你這理所應當的口氣是怎麼回事啊，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
所以，你倆這幹嘛？是在秀我？
就這還說你倆之間什麼事都沒有，我信你個鬼。
沈季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是，不是你開車嗎你問我幹什麼啊？
戰掠已經開到門口。
「外面車不讓進啊。」門衛大爺工作熟練聲如洪鐘。
肖可搖下車窗：「大爺，我，宿舍太遠了我讓朋友送我一下，一揮而就出來。」
「哦，肖可啊，那行吧別太久啊，司機來登個記。」
門衛大爺認識他，也是因為肖可確實出色，在金融學院也是掛了名的，大型活動總有他，時間久了都能混個臉熟，何況是他這種提名率很高的了，保潔阿姨食堂大媽都認識他。
戰掠拉開車門去登記，門衛大爺打量了半天。
「我怎麼看你眼熟啊，你是不是也是京大的？」
戰掠點頭：「是，我畢業了。」
Passer是京大的？肖可扒著副駕駛看向沈季，沈季跟他對了個眼神，搖搖頭，也是一臉懵，戰掠沒跟他說過這個事情啊。
他回車上綁好安全帶，肖可給他指了下宿舍方向，開心地問道：「Passer？你也京大的啊？」
「嗯。」
「不是，這你們ZS都不抓住機會宣傳一下的嗎？」
戰掠搖頭：「你也在京大，你覺得有什麼好宣傳的嗎。」
好像沒有，他覺得自己還挺普通的。
但是外界不是這樣看的啊，都覺得電競選手都是學歷不高，年紀輕輕只知道打遊戲，身體素質差整個人都要廢掉那種，根本不是Passer這種的啊！
「可是這不是為ZS和電競行業正名的一個好機會嗎？」
戰掠想說什麼，突然被沈季抓住了右胳膊：「等等，」他魂飛天外想了半天，終於納過悶兒來了：「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說你學的審計專業吧？」
「嗯。」
「那你，認不認識……沈嵐教授。」
肖可的表情也漸漸失控。
「嗯，我導師。」他沒特意跟沈季提過這事兒。
「你怎麼沒說過！」
戰掠無奈：「你也沒問過啊。」
肖可如遭雷擊，沈季他媽是Passer的導師？這什麼迷惑劇本啊！不過沈阿姨不是最討厭沈季搞電競了嗎。
「你知道沈嵐是我媽？」
「知道。」背調是必經程序，上面寫得很清楚：「但我是因為看了TPL神壇的資料才知道的。」他解釋道，自己並沒有故意調查他。
「你知道你不說出來！」
戰掠本來還想說「你也沒問過」，但感覺此時說這句話應該不會讓沈季心情好起來。
沈季攥拳，咬著牙道：「原來是因為你，就是你啊！」
肖可顯然不知道自己此時仿佛添油加醋：「說什麼呢，什麼因為Passer啊。」
這就能對上了！
戰掠也沒明白沈季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我媽說他曾經有個學生，雖然脾氣差勁，但績點超高，成績優異，未來一片光明大好，別說進四大了，就算想自己創業我媽也會寫推薦信支持他的，偏偏畢了業就去搞電競了，把她氣得半死，從那之後我的專業她更反對了！」
「……」戰掠跟肖可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
「沈阿姨，她還說什麼了嗎。」
沈季擰開一瓶水灌了半瓶消消火：「她說，她那個學生，大魔王一個，相貌平平，棄明投暗，電競毒瘤。」
「……沈阿姨的臉盲真不用治治嗎。」肖可有點擔心。
戰掠一點兒都沒生氣，這話的確像是沈教授的風格，此時看沈季生氣得像一隻小河豚，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玩：「哦，沈教授也曾經跟我說了一些關於她小兒子的事情。」
沈季差點兒沒嗆到：「咳咳，咳，說什麼了？」
「慢點喝，有幾個減速帶，」戰掠側過頭：「她說，她小兒子，不學無術，長的一般，人菜癮大，純是個只會氣親媽的二世祖。」
「……」
你看，你倆這形容詞，多般配啊。
肖可知道此時自己不應該插話，跟沈季簡單說了兩句注意休息就上樓去了，沈季一直憋著火，往回開的一路上都沒跟戰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