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衷於吃吃吃的聰聰瞬間開心跟肖艾擊了個掌:「耶耶耶!老大萬歲!」
沈季感覺大家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這才鬆了口氣。
太奇怪了,哎。
「最近大家都辛苦了!來一起干一杯!」阿凱招呼著,眾人舉杯,喜氣盈盈的,很放鬆的狀態。
教練隊長和樊高難得不跟他們聊工作,可得抓緊機會好好大吃大喝。
沈季不能喝,覺得無論是啤酒還是白酒味道都很差勁,但也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致說要喝果汁,又不是小朋友了,只能拿著低度數的啤酒罐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皺了皺眉頭,真難喝。
畢竟團建,眾人放鬆地聊天,戰掠也配合地加入其中,沈季在旁邊聽大家說話,完全沒了平時開直播的時候的活躍,大家只當是最近他累了。
戰掠向來是看似不在意,實則整顆心都掛在沈季身上,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小朋友情緒不太高,不知道具體是為什麼事情發愁,不客氣地想想,會不會跟自己有關?
「喝啊隊長!」甄賈手把瓶腳踩箱,看得肖艾一陣無語,拜託有點兒眼力見兒好嗎,大哥擔心大嫂呢!您這倒好,沒心沒肺,難怪你妹都天天嘲諷你活該沒有對象。
這話不好說出來,肖艾只能一個勁兒使眼色。
「咋的了小愛,你眼抽筋了?」
心累了,毀滅吧。
沈季倒是看到了這一幕,真心笑了笑,這群活寶。
戰掠放心了幾分,看來沒大事兒:「喝這個。」
一瓶可樂遞過來,深得沈季心意,也不管有沒有氣兒了,總比手裡的東西味道好,此刻再看貼心的隊長哥哥,尷尬都少了幾分。
可能人家沒當回事兒吧,自己在這兒胡思亂想精神內耗有這個必要嗎。
年輕男孩子的聚會怎麼可能僅僅是吃飯就結束了,好容易聚會當然是轉場啊!
一群年輕男生轉場去KTV,戰掠說過幾天還有其他戰隊的練習賽,等另一場打贏了帶大家集體泡溫泉。
沈季覺得臉上的熱度又上來了,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喝了酒還是什麼,腦袋有點輕微暈暈的,不影響走路。
「還好嗎。」
「嗯?」隊長怎麼又靠過來了?
沈季明明告訴自己要習慣他的靠近,自己可是要追人家啊,現在畏手畏腳的怎麼行啊。
「沒事。」
戰掠兩個人走在眾人後面,聲音不大,是沈季剛好能聽見的程度:「難受的話送你回去,讓他們先玩。」
「不用,大家一起。」
他不是不想跟戰掠單獨相處,是他還沒來得及理好策略,一會兒清醒一點的時候他要好好思考一下。
戰掠給他一個「不行就跟我說」的眼神。
「樊哥,你覺不覺得隊長跟季寶怪怪的。」聰聰喝了點兒酒八卦之魂頓起。
「有,有嗎?」這事兒戰掠自己不說出來他哪敢往出透風啊,每天最艱難的就是他,明里暗裡提醒戰掠收斂一點,好在沈季似乎看不懂,別人更是沒把注意力往這兒放。
今天這麼明顯了嗎聰聰都發現了?
「我知道了樊哥!」
樊高一激靈,不是吧?
「隊長肯定偷偷給季寶定製跟大家不一樣的訓練計劃開小灶了!」
「……」他多慮了。
你要不還是瞅瞅眼科去吧。
KTV還能是啥場景,隔壁鬼哭狼嚎,他們這屋也沒好到哪兒去,甄賈仿佛打開了什麼開關,跟個酒蒙子似的拉著教練阿凱一邊喝一邊絮叨,不知道說啥呢,情到濃時倆人還聲淚俱下。
肖艾簡直就是麥霸,一共就倆麥克風他拿到手裡就沒撒手,好不容易撒手了還是去台上的立麥嚎了,算不上多好聽,只能說是不跑調勉強忍受。
誰還不是又菜又愛唱呢,隊裡的隊醫和分析師之類的後勤人員坐在一起,一言難盡地看著。
聰聰拉著樊高去跟戰掠討說法,讓他給自己也開小灶,戰掠難得迷茫,樊高只能解釋說他喝多了。
至於沈季,閉著眼在角落裡假寐,實際上走過來吹了一路小風,都說不上是更清醒還是更暈了幾分。
他覺得自己清醒。
腦子裡盤算著可可跟他說過的「追人計劃」。
隊長對他的關切不是假的,可可說的那種他可能喜歡自己的想法應該是有些靠譜,這是他經過近幾天分析出來的,但也不好直接去問,如果不是,那得有多尷尬,雖說他平時擅長打直球,這也是小伙子上轎頭一遭。
從方方面面切入,勢必要由淺入深,深入淺出,一桿進洞。
這都什麼詞兒,沈季唾棄了自己一下,怎麼現在這麼容易就想歪了。
他想著想著,不知道是什麼畫面,把自己都想得燥熱了,拿起桌上的杯狀物體就咕咚一大口。
好辣。
沒兌冰紅茶的芝華士,大家都懂的。
如果剛才說自己半醉半醒,現在是真迷糊了,強撐著。
戰掠好容易脫離聰聰的口水戰術,過來就看見一臉迷濛雙頰泛紅的沈季。
有的人,總是誘人而不自知。
「你喝什麼了?」
「冰紅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