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自己是職業選手,就這本事,確實得學習學習。
眾人嘴角一抽,成,還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現在已經到了2047年,眼看他們的青訓營到了尾聲,春季賽也馬上就要開了。
「走。」戰掠走到他椅子旁邊沖他伸出右手,作勢要拉他起來。
「嘛去?」
「青訓那邊看看。」看看小朋友們的進度。
好苗子在於質量而不在於數量,這一點上他們倒是達成了一些共識,青訓生們還把他們當神明仰望的時候,實時觀察他們的幾個首發有人連收徒弟的心思都動了。
不錯,未來可期。
沈季不情不願地被他拉起來,最近他越來越理解戰掠之前連軸轉的狀態了,那真不是正常人類能承受的。
他不僅僅要為比賽,甚至要考慮整個戰隊的發展和未來,這是他的事業。
沈季從之前完全佛系鹹魚的狀態到現在,已經算得上是上心了。
都是自家老攻嘛,總是要幫的,看他一個人忙得轉圈兒也心疼不是。
戰掠拉他起來,食指在他手心撓了撓。
沈季手腕兒一抖,斜了他一眼。
幹嘛啊,真精分啊,好像剛才訓我的人不是你似的。
想歸想著,還是被這一下撓得心痒痒。
「你倆可真是精力旺盛啊,年輕就是好。」甄賈沉思道。
「精力旺盛不旺盛我不知道,」沈季推著戰掠出去回頭一笑:「賈哥您老人家這月還有20個小時直播時長沒補,勸您彌補一下試試。」
「今天幾號了?」
聰聰舉手:「……28。」現看的日曆。
甄賈舒了口氣:「那還好。」猛肝一下還有希望。
肖艾無情打斷:「賈哥,這是2月。」
聰聰補充:「還是平年。」
「……」
你們直接說最後一天了我累死也補不上會死嗎。
對此甄賈表示:試試就逝世,墓前狀況良好。
沈季跟在戰掠身後,拿出手機看最近的競圈兒新聞,最近新出了一個叫「競圈兒不靜」的娛樂號,不知道他們天天都蹲在哪兒,好像總能拿到一手資料,真假不知道,寫得確實有趣。
沈季一邊走一邊用餘光看著戰掠的腳步,他開路總不可能讓自己撞牆上就是了。
直到戰掠停下腳步半天沒走,饒是沈季看得太認真也察覺到了,一抬頭,戰掠直勾勾盯他看樣子都半晌了,這哪兒?門口保潔阿姨剛拿著小心地滑的牌子離開了。
男衛?
沈季有點兒蒙:「你要上廁所啊?」
戰掠捏了捏鼻樑,都要氣笑了,男朋友帶你來監控死角,要是為了上廁所至於干站著半天?
沈季你是訓練練成直男了吧?
戰掠扣住他手腕一把拉住沈季拽進了隔間,把人輕輕撞在門上,還要小心用手護著別磕到門把手,目光肆意打量著沈季。
這邊挨著訓練室,是他們戰隊幾個人的,加上剛打掃過,不算大的隔間空氣里泛著一股子葡萄味兒清新劑的味道,並不難聞。
「嘛,嘛呀。」沈季把手機揣進口袋裡。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戰掠低頭湊近了沈季白生生的耳廓,扯著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腰上環住,讓兩個人貼得更緊,「小季,」他用氣聲道:「想你了。」
靠,這男人又犯規。
他們最近事情比較多,確實接觸得不多,晚上也就是偶爾站在門口攝像頭掃不到的地方抱抱,說兩句讓對方喜歡的軟話罷了。
更多的沈季都覺得,那是對白天倆人快打起來狀態的一種補償。
某些方面沈季真的和戰掠很相像,因此他們共有的默契是:工作是工作,私下是私下,不會因為遊戲上偶爾地沒有達成共識而遷怒彼此。
畢竟大家都是希望ZS好。
雖然沈季有時候磨著後槽牙真的想打戰掠幾巴掌,卻還是能生生忍下。
這男人對他的好,綽綽有餘抵消偶爾一點點的討厭了。
他真的扛不住。
沈季身體放鬆下來,用合適的曲度貼著戰掠,起了點逗弄的心思「你是說,想我了?」
「嗯,」戰掠咬了下他的耳垂:「是。」
沈季看著架在戰掠鼻樑上的眼鏡泛著一點微弱的光,突然就想到了前幾天刷段子提到的所謂性丨癖——高冷者求饒,禁丨欲者高丨潮。
他伸手摘了:「看你戴這個,我總有種我造孽的感覺。」
戰掠粲然一笑,沈季摸索著把眼鏡放他口袋裡,勾起唇輕輕問:「想哪兒了。」
有些小朋友,誘人不自知,沈季是知也假裝不自知。
他發現自己是有些談戀愛的天賦在的,至少對戰掠是的。
戰掠將他另一隻手拉著放在自己頸上纏繞著,兩人鼻尖兒碰著鼻尖兒,灼熱的氣息灑在彼此面頰上,踢皮球似的把問題拋給他:「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