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相信我，你學得很好了，現在需要休息，不然等下開考會精神不濟。」
沈季乖乖躺下，戰掠拿衣服給他蓋：「眯一會兒，還差十五分鐘的時候我叫你，去三樓，直接進場就行。」
沈季被安撫下來，閉上眼睛。
他不是被戰掠叫醒的，而是手機鈴聲。
來電顯示：親媽。
「喂，媽。」
「今天去考試了？」
「嗯。」
「……」對面停頓了幾秒：「沈季，加油。」
「媽……」他沒想過，他媽打電話是來鼓勵他的。
「有話就說。」
「媽，我會努力的，會成為你的驕傲！」他說的不只是這個考試。
「傻孩子。」沈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你從來都是媽媽的驕傲。」
戰掠把書包遞給沈季，傾身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
沈季笑得開心：「Lucky kiss？」
「嗯，寶貝加油。」
沈季給他一個回抱：「加油！」
就這樣考了兩天，對考生的之前的學習，記憶力，以及體力都是巨大的考驗，至此，今年的CPA考試終於落幕。
「解放了！」沈季像只脫韁的小野馬奔跑出來：「快快快，乾飯！我要餓死了！」
沈季考了兩天，戰掠就在車裡一邊研究戰術視頻一邊等他兩天。
「就近找個地兒吃？」
「想吃你做的飯……算了，你都跟著我風吹日曬兩天了，就近吧。」
戰掠沒說話，只是拉著他手腕上車。
「咱們去哪兒呀。」
「超市。」
老婆的要求必須第一時間滿足，沈季考試考了兩天也是辛苦了。
「太麻煩了吧。」
戰掠捏捏他鼻子：「那你吃不吃？」
「吃！」
趕上休息日的末尾，隊友們都在樓上睡大覺，兩人吃了平靜美好的晚餐。
沈季癱在椅子上打了個嗝：「辛苦你啦哥哥！我們石頭剪刀布決定誰刷碗！」
戰掠笑：「你出什麼？」
沈季狡黠道：「我出布。」
「真的嗎。」
「真的呀。」
「石頭剪刀布——」
戰掠出了剪刀，沈季出了錘子，笑得開心：「被我騙啦哥哥！」
「嗯，我刷。」
那以後的很多年，戰掠在這個能夠預知結局的遊戲上，從來沒有贏過沈季。
他說：喜歡是棋逢對手，但愛是甘拜下風。
沈季和沈嵐的賭約大事靜待結果，而少年們終究迎來了要上戰場的日子，昂首闊步，意氣風發，開幕式上迎著燈光和歡呼聲，華國代表隊壓軸出現，鮮紅的旗幟和隊服標誌性的顏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選手們女生美，男生帥，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熱情又快樂的微笑，那是身為東道主的氣度與坦然，一眼掃過去，堪稱亞洲的顏值巔峰。
沈季揮動著手裡的小國旗，充分展現了社牛潛質，和護欄旁的觀眾親切地打招呼，期間角落裡看到兩個可疑人士——像是他親哥和助理。
大明星就是難啊，來看一場有弟弟的開幕式還得打扮得跟做賊一樣。
沈季沖他揮揮手，對方輕抬手臂示意「看到了老弟」。
相比之下離他不遠的肖可可就不是這樣了，整個兒一扯著嗓子喊：「華國隊加油！沈季加油！肖艾加油！」頭上綁著必勝，手裡拿著國旗橫幅等一系列不知道什麼時候搞的應援物料，社牛如沈季都覺得自愧不如。
親哥肖艾倒是很吃這一套：「放心可可！你哥必勝！」
沈季都沒忍心戳穿，不是因為自己擺爛連首場開幕都沒能打上了？這傢伙其實是個隱形的弟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