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拿著平板練題的秦燁抬起頭，嗯了兩聲，抿出一個小小的笑。
「添添想吃的話，我的都可以給你。」
添添這次算得飛快，舉高小手回答：
「我可以吃兩碗小餛飩！」
趙老師露出個死亡微笑，搖搖頭道：
「不行，秦燁只給你七個，你吃不了兩碗。」
添添啊了一聲，還沒說話，旁邊的秦燁先急著開口：
「不會的！我的都給添添吃！」
這個例子算是舉不下去了。
趙老師只好又變成了分蘋果，換了個主人公，換成自己給沈添添分七個蘋果。
沈添添這一節課又是吃餛飩又是分蘋果，臨近下課前，總算把這道題搞懂了。
簡直可喜可賀。
趙老師喜極而泣，背影滄桑，終於結束了這節課。
值得一提的是，添添的午飯還真是小餛飩。
秦燁留在沈家吃飯，說話非常算話，直接把自己那碗小餛飩給了添添。
慕阿姨還以為秦燁不喜歡吃海鮮餡餛飩，又給他換了一份水餃。
添添數了數碗裡的小餛飩，一碗很少，只有五個！
他天塌了一小半，抬起頭不解地問慕姨姨。
「小餛飩少了，趙老師說，一碗餛飩是十一個。」
慕阿姨：？？
數學老師還懂這些嗎？
但她每次給添添盛餃子或者餛飩，都是五個啊。
慕阿姨不明所以，不過今天包的小餛飩格外小，給沈添添吃十一個倒是也可以。
就是不能再吃其他東西了。
添添吃到小餛飩就很滿足，肚皮撐得圓溜溜，午覺也不睡，和秦燁湊在一起看了一集動畫片。
下午添添還有一節國文課。
說是國文，以沈添添目前的水平，其實就是在學習拼音和簡單的文字。
老師要求沈添添大聲讀出來，多讀才會記得牢。
添添跟著老師，背著小手，坐在小板凳上，搖頭晃腦，聲音清脆。
秦燁依舊坐在角落裡，看著添添晃著腦袋跟著老師讀拼音，忍不住抿唇笑起來。
添添好像一隻嘎嘎叫著的小黃鴨呀。
國文課進展還算順利，沈添添每次學習的拼音很少，如今所有拼音都還沒有認全。
上完課，秦燁告辭回家。
為了以防添添又忘記寫作業，管家叔叔直接拿著沈添添的作業本，準備看著他把作業做完。
提前下班回家的沈遠川，聽見二樓書房傳來的抽噎聲，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走進去看了一眼。
沈添添正坐在小桌子前，紅著眼眶，艱難地掰著小指頭算題。
可惜他算來算去，一道題都沒算對。
管家叔叔長嘆了口氣，轉頭看見沈遠川回來了，搖著頭道：
「可把添添為難死了，這題死活算不出來。」
沈遠川嗯了一聲，拉了把椅子，直接坐到沈添添旁邊，開口道
「周叔你去忙，我來教添添做題，幾道小學數學題罷了，不值當什麼。」
管家叔叔欲言又止，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躊躇一下，最後還是閉上了。
他默默走了出去，給沈遠川泡了一杯去火清肺的茶。
不出管家所料，短短五分鐘後——
「這個是9，不是2！」
「這麼簡單的題怎麼會算錯呢？我真是不明白。」
「分蘋果？我一個也不分，趕緊寫題！」
添添委委屈屈，眼眶更紅了，小胸膛一起一伏，被爸爸氣得直掉淚。
「為什麼不分給添添？趙老師都喜歡給添添分蘋果的！」
沈遠川閉上眼，無力地拍了下頭。
添添將寫錯的題用橡皮擦掉，咬著小牙齒，哼了一聲道：
「趙老師給我分了七個蘋果，爸爸好小氣，一個都不給我分。」
沈遠川氣笑了。
「這時候你數字倒是記得挺牢，怎麼開始算題的時候不會了？」
添添氣得鼓著小肚子，將橡皮重重放在桌面上，讓橡皮在桌面滾了兩圈。
被爸爸一瞪，添添又趕緊把橡皮放好，輕手輕腳的。
「我很快就算完了，趙老師說我進步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