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烏椿和反應,門就被男人強硬關上。
烏椿和對著被關上的門愣了一下,他湊近聽了聽,隔音很好什麼也沒聽見。
烏椿和倒不是很擔心,陸先生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在大事上還是很成熟穩重的,訂婚宴上總不會動手。
少年想的也沒錯,陸歸弘確實沒有動手,他年紀都這麼大了,和一個年輕人犯什麼氣,只是直接去找了沈自莊的父親說說話而已。
以後也不會在出現他們面前。
陸歸弘應酬不免喝了點酒,只是面上看不出什麼。
陸歸弘和烏父烏母說了一會兒聚一聚的事,定了個時間和飯店後,烏父烏母還有公司的事要忙,就先走了。
他們很想現在就先見見孩子,但現在烏氏正是重要的時刻,不能有半點差錯。時間緊張,且陸歸弘和他們說少年有可能在休息,不如一會兒見也可以。
送走他們後,陸歸弘來到少年的房間。
他進去時,烏椿和正在睡覺,在房間找了一身衣服換上,換了一身舒適的休閒服,也可當睡衣。
「寶寶,醒醒。」陸歸弘戳了戳少年睡的軟乎乎的臉頰,低沉的聲音浸染了些許酒氣。
睡夢中的烏椿和哼唧了一下,腦袋往下埋了埋想要躲開戳他的手指,但怎麼也躲不開,被戳的不舒服的少年慢慢睜開了眼,眼中霧蒙蒙的。
還帶著點剛醒的懵懂。
「嗯?」烏椿和迷迷糊糊的看著坐在他床邊,背著陽光而神情看不分明的男人,「先生?」
陸歸弘作亂的手指被烏椿和握在手心裡,剛醒的少年還沒注意,於是男人動了動手指,看到少年像是小動物被嚇到了的樣子往被子裡縮縮,然後才垂眸看到剛剛嚇到他的手指。
烏椿和看到了自己的手握著男人的手指,他下意識放開手,很疑惑地聲音上揚嗯了一聲。
陸歸弘盯著少年一會兒,進入正題,問道:「那個沈家的是你學長?」
烏椿和頓了頓,坐起身來,長發柔順地披散在少年身前,襯得他臉更小,也很稚嫩,烏椿和不知道男人怎麼問這個,但也不是什麼不能回答的,他點點頭,「是的。」
「我看他長的也不錯,又是你學長,怎麼沒答應和他在一起?」
陸歸弘看著少年清澈見底的眼神,他漆黑的雙眸又暗沉了幾分。
烏椿和一愣,陸先生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是剛剛問的沈學長嗎?
他這才仔細端倪男人的表情,但男人的神情烏椿和看不出來,只覺得有些不對勁。
烏椿和只好實話實話,「因為我不喜歡他。」
而且他現在討厭看到繪畫的一切,所以才在沈自莊出國前和他說可以做朋友時拒絕了。
他和對方在一起說話,必然會聊到繪畫的一切。
烏椿和回答完後嗅到酒味,他看向面無表情神情不名的男人,少年歪了歪頭問道:
「先生,您是不是喝醉了呀?」
怪不得會問這些古怪的問題。
「要不要喝醒酒湯?我叫司機過來先回去嗎?」
少年湊近過來,身上的果香從皮膚滲透出來,令大腦有些混沌的陸歸弘清醒了一些,他伸手按了按酸澀的眉眼,「沒事。」
陸歸弘這次其實喝了不少,這次宴會意義非凡,如果順利,陸氏集團不會在被上層階級排擠而更上一層樓。
烏椿和不知道這些,但看著男人不舒服的表情,起身下床往盥洗室走,用熱水浸濕了新的毛巾,然後走出來遞給他,很乖,「先生要不要擦擦臉清醒清醒?」
白毛巾還散發著熱氣,少年纖細漂亮的手指搭在毛巾上,指腹因為溫度而泛著粉紅,很漂亮。
陸歸弘眼眸不知道是看著毛巾還是少年漂亮的手,他聲音沙啞,接了過來,「謝謝。」
「不客氣。」烏椿和嘴角彎了彎,「這也是我該做的啊。」
陸歸弘毛巾擦臉的動作一頓,他拿下毛巾,鋒利的眉眼被熱毛巾擦過好像柔和了幾分,只是在看向男人漆黑深不見底的眼眸時才知道那是錯覺。
「什麼?」
烏椿和緩慢眨了眨眼,「您今天說的呀……」
「不用道謝,這是我身份該做的事。」
這句話陸歸弘是說過,只是當這句話從少年口中說出來時,陸歸弘有些詫異而已。被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孩子照顧,陸歸弘有點微妙。
看著少年單純直白的眼神,他低聲笑了笑,「好。」
烏椿和抿唇也跟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