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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自然的拿過一旁裝著筆墨的鏤空匣子,憐秋站起身雙手遞了過去,寬袖落在封隨鼻尖不遠處,能聞到熏過的淺淺的牡丹香氣。

「封秀才,這是我給你的賀禮,希望你能收下。」憐秋說。

素白的指尖襯得漆黑的匣子愈顯金貴,封隨沒有伸手,俊眉微蹙,道:「顧公子,不必破費。上次包袱里給的銀子已是許多,在下受之有愧,這禮我是萬不能收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

憐秋並不氣餒,既然封隨不收,他便將匣子放在封隨的桌上,笑容不改,道:「封秀才,我都說了是給你入學的賀禮,你又何必說什麼受之有愧。」

封隨面容沉靜,並沒有被眼前哥兒的話所迷惑,狀似高風亮節道:「我與顧公子非親非故,這賀禮實在太過貴重。」

「非親非故?」

憐秋坐了下去,一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道:「封秀才,我們不是有緣見過好幾面了。」

不等封隨繼續說出疏離的話,憐秋意味深長道:「封秀才的字我很是喜歡,這紫毫筆和徽州墨是難得一見的好物,用來配封秀才的字正正好。用不了幾個錢兒,封秀才就收下吧。」

小哥兒似乎話中有話,封隨還未聽得明白,又聽得嬌嬌俏俏的小哥兒似撒嬌道:

「只是,希望封秀才日後能多多寫些字給我瞧瞧。」

第8章 不過是想攀高枝

雅間裡驟然安靜下來,小哥兒的話帶著些似是而非的意思。

封隨沉默半晌,沒有言語,只用黑沉沉的眸子看向憐秋。

見封隨半晌沒有做聲,憐秋便默認他是收了禮,他高興起來,先行執筷夾了個水晶糕吃著,一邊吃一邊朝封隨道:

「封秀才莫要客氣,要不要嘗嘗這水晶糕,軟糯香甜,味道很是不錯。」

又是糕點。

甜膩軟塌不知有甚好吃。

在哥兒殷切的眼神里,封隨夾了塊水晶糕在碗裡,咬下一口,喉嚨微滾,將嘴裡的甜膩強行吞咽下去,封隨面無表情道:「的確還不錯。」

水潤的杏眼兒倏地彎起,憐秋舒心的笑了起來。

封秀才,口味與他也甚是相合。

「初進豐遠學院,可還習慣,可有人刁難你?」

「書院同窗皆是有禮之人,並未有人發難。」

「封秀才以後是打算在學舍住下?」

「並未,學舍人多,我更習慣於家中居住。」

「封秀才可是預備參與明年的科舉?」

「嗯。」

「我好友的大哥也在書院,名喚楊俊奕,他才學也不錯。」

「嗯,有幸聽聞。」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雖多是憐秋在問,封隨回答,但好歹沒讓氣氛凝滯下去,還算得上有幾分輕鬆自在的愜意。

眼看著吃了快要有半個時辰,天色也漸漸黑了,哥兒與男子同處一室本就於理不合,若是天色黑下去被人瞧見封隨和憐秋從同一處房間出來,那更是說不清了。

雖憐秋對封隨有意,但兩人總歸還沒成事。

琴書在外頭敲了兩聲門,憐秋便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今日試探的結果,憐秋已經得到了滿意的回覆。

心滿意足的結束這頓飯,憐秋順道派人將封隨送了回去,臨走前還同封隨說了句似是而非的「下次相見。」

至於下次是什麼時候,端看憐秋的心情了。

「公子,公子。」剛上馬車,琴書便迫不及待的抱著憐秋的胳膊,殷切問道:「怎麼樣?封秀才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憐秋不解。

琴書傻了:「封公子沒答應入贅嗎?」

憐秋無奈道:「我怎麼可能直接問他要不要入贅。」

琴書更不明白了:「為什麼不能?」

憐秋不語,只是輕輕的嘆出一口氣,閉上眼假寐。

沒得到回答的琴書被憐秋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見憐秋不理會他,嘟嘴不滿道:「公子,你怎麼不理我。」

憐秋依舊不答,琴書見憐秋一直不說話,在旁邊生了會悶氣後,又抱著他家公子的腰親昵的蹭了蹭。

哼!

公子不說定然有他的道理。

琴書才不會生公子的氣!

馬車緩緩行駛,憐秋撩起眼皮看了眼將頭埋在他腰間的琴書,嘴唇微翹。

見他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憐秋復又將眼睛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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