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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秋慢吞吞的脫下衣裳掛在衣桁上,轉頭正要說話卻見封隨垂著頭,安靜的坐在床邊。

這人又作什麼妖?

憐秋蹙了蹙眉,走過去用腳輕輕的踢了踢封隨的鞋,問道:「喪眉耷臉的給誰看呢,今兒飯沒合你的意?」

封隨抬眼看了憐秋一眼,復又懨懨的將眼垂了下去,似有許多委屈。

見不得封隨這副模樣,憐秋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抬手掰過封隨的臉,不高興道:「說話呀,男子漢大丈夫不許憋著話,你曉得我猜不中你的心思。」

黑眸的視線被迫落在憐秋臉上,封隨抬手將憐秋的手拿下,委屈道:「秋哥兒是不是知道我失憶後,不想要我了。」

心下一個咯噔,憐秋有些心虛,他微微撇過眼睛不與封隨對視,嘴上安慰道:「怎麼會,我不是在想法子幫你治嗎?你別胡思亂想。」

見憐秋不願看著他的心緒神色,封隨手指蜷縮捏緊,胸中發寒,心下冷笑:

他就知道這壞哥兒只怕昨夜就打好主意了,只要他的身世不合意,便要開始想法子與他撇開關係,全然不顧兩人之間的情誼。

「是嗎?」封隨的聲音很輕,他靠著憐秋近了些,呼出的氣便都盡數吐在了憐秋的頸窩。

「秋哥兒這般好,日後定然不會拋棄我吧。」

憐秋心下琢磨,還不知道是誰拋棄誰呢。

要是封隨當真是京里的貴人,只怕還覺得與自己的糾纏降了身份。

憐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憐秋心下便很是氣悶,越想越氣,只覺封隨已經成了負心漢。

他便也不覺得自己心虛了,轉過臉對著封隨一臉認真的撒謊道:「自然,你我都成親了,別瞎想。」

「我信你。」

親昵的帶著明顯依賴的話語落下,封隨抱著憐秋,高大的身軀窩在憐秋的懷裡,埋頭在他頸窩親了親。

憐秋總覺得怪,封隨這般大的人了怎地總愛跟他撒嬌。

但他心頭其實頗為吃著一套,見封隨示弱,便也軟了心腸。

「好了。」憐秋回了個擁抱,輕輕的拍著封隨的腰,指使道:「去叫人送水來,咱們洗了手腳,早些休息。」

「嗯。」封隨在他唇上親了親,才出門去喚人。

現下天氣冷了,以防風寒,不敢再天天沐浴。

洗過臉漱了口,憐秋坐在床邊舒坦的將足伸進木桶中,熱水淹過腳踝,沒一會兒腳便被燙紅,憐秋也覺得身上熱了起來。

封隨坐他旁邊,也泡著一個桶。

泡了一會兒後,憐秋覺得差不多了,便將足尖抬了起來,正準備拿汗巾擦乾,卻忽得發現旁邊架子上的汗巾竟不翼而飛了。

正奇怪時,腳腕卻被人握住,憐秋看去發現封隨正彎著腰,手裡拿著消失的汗巾給他擦足。

臉頰微微發燙,憐秋靜靜的看著封隨將他兩隻腳都擦乾淨,方才假意著惱的嘟囔道:「誰要你來做這些事了。」

封隨將汗巾放好,聞言挑眉瞧他:「夫郎既然娶了我回來,我自然要伺候好夫郎。」

憐秋愣了愣,捂著嘴偷笑,覺得封隨這人當真有趣得緊。

世人常說讀書人最是重臉面,可封隨卻偏不相同,竟還願低頭給他擦腳。

喚人來將兩人的洗腳水送了出去,封隨將門栓緊,復又踱步回到床上。

憐秋仰躺在床上,睜著一雙杏眸瞧他,紅色的床帳還未換下,燭火透過紅帳將憐秋的臉上映出些許紅暈。

封隨身子下壓,雙手撐在憐秋身側兩旁,居高臨下的看著憐秋,話語裡試探道:「夫郎,咱們歇息?」

憐秋秀眉一挑,眼下的孕痣愈發紅艷,語氣輕佻道:「你是要躺我身上歇息?」

唇間溢出一絲輕笑,封隨當真將身子壓在憐秋身上,舌尖往憐秋的唇縫攻去,將本就殷紅的唇親得顏色更加深了些,待憐秋呼吸急促後,他方才停了下來,意有所指道:「是又如何?」

舌尖發麻,憐秋眨了眨迷離的眼,瞧著上方封隨帶著些許戲謔的眼,襯得整張臉有著平日沒有的邪肆俊美。

憐秋心頭很是糾結,他一方面覺得自己不該跟封隨繼續親密,以免封隨身世不如意他意,再分開時痛苦。

可兩人卻又分明什麼都已經做了,封隨的名字也已落在他顧家的戶籍上。

罷了。

男色當前,管那般多的雜事作甚。

更何況這事兒論起來也是封隨不對,若非封隨先時故意勾著他,自己也不會去找他求親。

與其擔心日後,不如先享受當前。

憐秋被自己說服,遂決定順其自然,他現下與封隨是夫夫,那便好生過日子,沒道理委屈自己不是。

雙手抱著封隨的肩,憐秋手上一用力,封隨便順著他的力度倒進里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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