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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又給我下了藥,等我醒來時已經在遊家的府里了。」說到這裡,琴書的淚流得愈發洶湧:「嗚嗚嗚,我偷聽到他們說我跟遊家已逝的大公子八字相合,要將我殺了跟他們配冥婚去。」

「荒唐!」顧夢生怒不可遏。

憐秋眼裡也暗了下去,沉聲道:「你爹說的不是沖喜?」

「那是他們的幌子,」琴書撲進憐秋懷裡哭哭啼啼道:「遊府里的人還說若不是冥婚,我哪兒值得了那麼多銀子!」

琴書想起那夜又驚又怕,生怕自己日後再也見不到憐秋了。

「他們好可怕,」琴書瑟縮著身子:「他們說道士說了什麼邪術,將我和游家大公子的棺槨並在一處,鎮在宅底下,以後游家便會一步登天,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憐秋輕拍著琴書的背,心頭也跟著後怕起來。

「他們本來打算在前日與游家大公子行了成親禮,與他的靈牌共處一室後,再將我勒死。」琴書磕磕巴巴道:「好、好在離哥兒來救了我,他將守在靈堂外的人引了出去,我們在游家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躲著,他們以為我們跑了便喊了人去追。」

「我和離哥兒在游家躲了一個白天,昨天夜裡黑下來,我們倆才悄悄從狗洞鑽了出來,摸黑回來。」

憐秋聞言看向離哥兒,朝他道謝:「多謝你了。」

「沒事,」離哥兒嘴唇囁嚅,小聲道:「我也是正好瞧見了。」

「不過,你為何會在山坪鎮?」憐秋好奇道:「是帶你婆婆去看病?」

離哥兒怯怯的看他一眼,苦澀道:「婆婆、去世了。」

憐秋一怔,琴書聽到這話哭聲也頓了頓。

「侯陽知道了被鸝哥兒元哥兒他們算計的事,也曉得了是我給他們出的主意。」離哥兒眼裡沁出些淚花:「他便叫了人來我和婆婆的住處要將我們趕出柳縣,我們沒法子只得連夜出了柳縣,只是婆婆本就病重,沒撐過去,當天便去了。」

「我給婆婆尋了個地方將她安葬後,不敢回柳縣,便去了山坪鎮。」

他聲音哽咽,悔不當初:「是我走了歪門邪道,沒成想卻是害了婆婆。」

他教唆鸝哥兒他們算計侯陽,本就是想換取錢財給婆婆治病,沒成想最後卻成了婆婆的安葬費。

滿室安靜,憐秋一時不知該怎麼安慰他。

「這……這也怪不得你。」顧夢生聽得雲裡霧裡,只曉得這事兒跟侯陽脫不開關係,於是便安慰道:「侯家現在自身難保,他們做了惡事,已然遭了報應。」

姚管事的事兒,侯家牽扯得太深,侯陽和侯儒林現在還關在牢里呢,顧夢生還聽人說他家剛入門的兩個妾室趁著侯夫人急著打通關係將兩人撈出來時,卷了侯家許多金銀跑了。

這可不是報應嗎,侯家明曉得姚管事他們走私一事,竟還想將他們顧家給牽扯進去。

離哥兒才知曉侯家出了事,只是他心頭也並不覺得痛快,他抿了抿唇,心頭苦澀。

他不也是因為做了惡事才遭了報應嗎。

憐秋瞧了瞧離哥兒的神色,思索片刻,問道:「你以後有甚打算?」

離哥兒抬眼直愣愣的看向憐秋,似是有什麼想說但又羞於啟齒。

「公子,」琴書扒著憐秋的胳膊,替離哥兒開口道:「離哥兒說他想來咱們府里當下人。」

見琴書說出了出來,離哥兒有些臉紅,他艱難開口道:「我可以做雜活,不會出現在前堂礙客人們的眼。」

他向來知道自己貌丑,顧公子平日裡接觸的也都是貴人,污了貴人的眼也會讓客人對顧公子印象不好。

憐秋沒有立時回答,只道:「離哥兒,你救了琴書,我會給你一筆銀子做報答,這筆銀子夠你在柳縣買個鋪子過活。現下侯家應當也興不起風浪,你也不必怕他們。」

憐秋覺得離哥兒想進顧家做下人,無非就是沒有安身立命的銀子,可能心頭也有些怕侯家來尋麻煩,想要顧家的庇佑。

「我……」離哥兒白了些,他看向憐秋,唇抖動幾下,還是決心在爭取道:「顧公子,我什麼都會做,賞銀您可以用來當做每月給我發的月銀。」

憐秋歪了歪頭,不太明白。

做良家子不比做下人更好嗎?

但見離哥兒堅持,憐秋沒再多問,欣然答應下來:「也好。」

他拍了拍琴書圓乎乎的腦袋:「以後你就住琴書旁邊的屋子,你倆也有個照應。」

這是……答應了……

離哥兒眼中驚喜乍現,便要跪下給憐秋磕頭,不過被顧夢生給扶了起來。

他笑呵呵道:「別了,我們家不興這個規矩,日後讓琴書慢慢教你。」

「嗯。」離哥兒抖著嗓子應了聲。

封隨在一旁看著幾人的做派,幽幽嘆了口氣,結果卻恰好被憐秋給聽進了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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