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楹拿他沒辦法,小聲吐槽:「怎麼在這兒就睡著了。」
看來感冒藥安眠的效果真不是蓋的。
她在屋裡找了一圈,在角落裡找到一條沾滿貓毛的毯子,梁初楹把上面的毛抖掉一些,蓋在梁聿身上。
她正準備起身,卻發現梁聿的手越過橘貓勾住她衣擺,然後慢慢用力,攥在手裡。
梁初楹心說你故意的吧?
真的有正常人睡著了還能再伸手抓個東西的嗎?
她扯了下,梁聿就撒手了。
結果。
那橘貓不知怎麼突然醒了,它從梁聿的胳膊下鑽出來,邁著貓步扒到她腿上蜷成一團,又睡著了。
梁初楹完全不敢動了,上次這貓還把她抓傷了,她現在已經有了心理陰影,萬一她把貓弄醒了,它一爪子揮過來,又得去打疫苗。
梁初楹咽了咽口水,認命地當人形貓窩。
她習慣性彎腰,下巴壓在書頁上,看著梁聿剛剛看過的英文原著書。
她也就高中畢業的英語水平,這種專業書里一堆名詞她見都沒見過,句子也複雜晦澀,她看了幾頁眼皮就開始打架,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下來了,梁初楹一抬頭感覺自己脖子都睡骨折了一樣,她下意識嗷了一聲,一手扶著脖子直起上半身,緩慢地活動了一下。
客廳還維持著原樣,燈都沒開,小霹靂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她腿上跑下去了,在客廳里到處散步,還跳上去抓窗簾。
梁聿居然還沒醒,睡覺姿勢都沒變,呼吸很重。
梁初楹手指搭上他額頭,梁度不高,看來並沒有發燒。
下一刻,大門突然被敲響,梁聿動了一下,梁初楹站起身來,應了聲:「來了。」
她走到玄關,從貓眼裡往外看,是個中年婦女,她並不認識,也不知道是不是梁聿的親戚。
梁聿拖著懶散的步子過來,嗓子還啞著:「誰?」
「我不認識。」她誠實回答。
梁聿看了一眼,「是居委會的。」
他拉開門,外面的阿姨操著地道的鄉音:「跟你說下哈,這邊咧正在施工,蠻多工人晚上還留在這兒,如果家裡有女娃的話小心點,晚上別出去了哈。」
梁初楹點點頭,「沒事兒沒事兒,他家裡沒女人。」
這話一說完,兩雙眼睛都盯著她。
她發覺這句話說錯了,連連擺手說:「不是不是,我意思是……」
她的話卡殼了,自己都沒辦法解釋了,當時嘴一快就禿嚕出來了,現在舌頭直打架。
梁聿沒睡醒地眯著眼睛,背脊靠在一邊的柜子上,調子拖沓:
「我怎麼沒發現,你是男的?」
我哪敢說啊,死都不敢得罪龐博,我就跟那人在家裡打了一架,鼻血都給我打得直冒,手特麼跟似的冰涼的,把我腦袋摁在地上,非逼我說。
他說,我要是不說,就拿繩子把我吊起來,問我知不知道以前那個崔廣平就是這麼自己吊死的,到時候留一份認罪書,叫我給龐博抵命,我腦子一暈,以為他是龐博派來滅我口的,我就喊起來了,腦子一衝,什麼都說了。
坦白完以後,他就蹲在我旁邊盯著我,我當時真以為我要死了,那眼神真恨不得一刀給我捅死的感覺,雨衣的水淌我脖子上,我還以為自己流血了,嚇得大叫,他扇我一巴掌叫我閉嘴,把那天的事憋好了,只要我不說,就沒人會找上我。
我沒敢信啊,連忙搬家走了,不過後來確實沒人找過我,我還以為這事兒就這麼了了,結果沒想到他大爺的還是騙了我。】
【穿雨衣的人有什麼特徵嗎?】
【看不清啊,大半夜的,還下雨,哪哪兒都是黑的,就記得他眼仁很大,黑得特恐怖。】
林杳差不多把這事兒說了一遍,梁初楹那邊只有喘氣的聲音,一句話都沒說。
「王鵬你不認識,龐博總認識吧?」
「認識,跟我爸有關係,還來我家吃過飯。」
她是萬寶麗介紹的人,這幾個月里幫了梁初楹不少忙,梁初楹認為她可信,日後還需要繼續交流。
林杳「呵」一聲:「所以我才說有意思,現在這事兒發展到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了,要上報監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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