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怎麼倔的跟頭驢一樣。變得完全不可愛了。
獸化的部位一般是獸人身上最敏感的禁區,在帝國現行的律法中,未經允許隨意地觸摸這些部位會被認定為性騷擾。
但這條律法鶴雪衣並不知情,因為沒有一個被他摸過的獸人將這件事告訴他。
他們卑鄙地隱藏下這個公開的秘密,一邊貪婪地享受鶴雪衣的撫摸,一邊又發瘋似的嫉妒著其他被鶴雪衣觸碰過的獸人。
在鶴雪衣的手碰到耳朵的那一瞬間,阿萊西亞只覺得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來,噼里啪啦的火花在腦海中炸開,全身像是過電一樣酥麻。
這個該死的平民居然敢捏他的耳朵。
可是好喜歡,尾巴也想被摸摸。
左右腦還在激烈地互搏間,一條金色的尾巴已經悄無聲息地纏繞上鶴雪衣的手腕。
鶴雪衣早就習慣了被各種莫名其妙的尾巴或者是觸手纏繞的感覺,他掙扎了兩下,手腕上的尾巴反而愈發收緊了幾分。尾巴在他蒼白的皮膚上勒出一道道痕跡,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絞殺獵物的金色蟒蛇。
自暴自棄地放鬆力道,鶴雪衣將小獅子那像是黑色的小火焰一樣抖動的尾巴尖握進手裡,用冰涼細膩的指腹用力地搓了搓。
手感有點扎,不如小章魚捏起來軟。
「嗚……」阿萊西亞從喉嚨處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就連眼尾都染上一抹可疑的緋紅。
他的耳朵壓成飛機耳,柔韌有力的尾巴在鶴雪衣的手裡瞬間變成被拿捏七寸的軟趴趴的小蛇。
【宿主,禁止調戲天選之子的攻略對象。】
「哇塞,禁止無良系統污衊宿主。」
鶴雪衣鬆開手,把尾巴丟在了一邊,給自己喊冤。
摸一摸尾巴怎麼能算調戲,他摸過的尾巴不計其數,從來沒有人覺得這不禮貌。
「我現在還有多少積分能用。」他問系統。
【剩餘積分是300,但是為了保持你身體的正常運轉,最多提取200。】
鶴雪衣覺得這積分真是臨到用時方恨少。每次加的時候就10積分地加,花起來就三位數地扣。
他妥協地嘆了口氣:「都給阿萊西亞吧,這腦子再糊塗下去,皇帝就要考慮生二胎了,順便把他的記憶也給模糊處理了。」
【宿主你怎麼連吃帶拿的,這麼點積分能有什麼用?就算給了阿萊西亞也只能讓他勉強恢復身體,對劇情沒有任何幫助,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多扮演惡毒反派。】
系統極其不情願,它要維持鶴雪衣的身體也需要消耗能量,鶴雪衣每次就賺回來這麼點積分,它連保持最基本的功能都困難,更別說升級了。
「我是宿主還是你是宿主,廢話那麼多。我說什麼你只要執行就好。」鶴雪衣不客氣地命令。
被鶴雪衣訓話的系統唯唯諾諾地給出積分。
微弱的白色光點融入阿萊西亞的身體裡,像是一片輕飄飄的雪花,轉眼間就蒸騰成了一縷透明的水汽,了無痕跡地消失在空氣中。
失去了主人呵護的玫瑰園依舊是一片寂靜與荒蕪,從根部就開始腐爛的玫瑰永遠也開不出艷麗的花朵。
阿萊西亞躺在凋零的花叢中,象徵高貴身份的白金色皇家禮儀制服上堆滿了像是濃黑色血污的枯萎的玫瑰花瓣。
耳垂處的紅寶石耳釘發出亮眼的紅光,他露出了尖銳的獠牙,溫順與柔軟的情緒消失殆盡,眼底屬於野獸般的癲狂與紅熱吞沒了神志。
他不斷重複:「斯諾恩不可能死,我會,找到你。」
第10章 小偷
鶴雪衣被一個沉甸甸的東西給壓醒。
他睜開眼,就看見一大坨黑色的章魚正趴在他的胸口,墨黑色的瞳孔放大成了圓形,在濃濃的夜色中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鶴雪衣居然從一隻章魚的眼睛裡看出了深邃的感覺。
果然是操勞過度,出現幻覺了。
睡衣被撩到胸口,露出他那一截纖細清瘦的腰腹和毫無血色到近乎透明的皮膚。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審美,鶴雪衣單薄扁平的腹部兩側,人魚線蜿蜒而下,形成兩條斜向下的清晰線條,看起來不太像是練出來的,倒像是純餓出來的。
小章魚的觸手緊緊地貼合著他的左心口處。圓圓的吸盤吸附在他的胸口,在黏液的潤滑作用下毫無縫隙地覆蓋在某處,隨著他的呼吸起伏,感受著他微弱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