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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蒼白的鶴雪衣睜眼,與站在一旁的男人對上視線。

男人有著一頭特別的綠色長髮,紅色的豎瞳在看見鶴雪衣甦醒時微微眯起。蛇族的人形天生俊美非凡,但卻不是符合常人審美的那種狀態,他們的眼尾上挑,眼型狹長,尖銳無比的瞳孔透著野獸獨有的陰森感。

他笑著,卻處處透露出令人感到膽寒的邪氣,仿佛上一秒還在與你談笑風生,下一秒就會將你殺得片甲不留。

「聽說斯諾恩大人曾經為蛇王孵化出了被認定為死胎的眼鏡王蛇幼崽。」

一隻冰冷且毫無血色的手掐住鶴雪衣的下巴,將他從地上直直拽了起來。

鶴雪衣被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白色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腦後,雖然處境艱難,他的眼裡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即使被男人如此脅迫,身體無法動彈,鶴雪衣依舊眼神輕蔑地看向他:「那又怎麼樣?你既然不殺我就等著伊克爾帝國的軍隊將你碎屍萬段。」

見鶴雪衣還是如此的硬氣,男人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他死死地掐住鶴雪衣的臉,尖銳的指甲在鶴雪衣的臉頰上留下明顯的血痕。像是在漂亮瓷器上磕出的血色裂紋。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男人將保溫箱裡的蛇卵拿了出來。粉白色的蛇卵即使加上外面包裹著的一層透明的膠狀物質也不過拇指大小,看上去像是還未成熟便早早地從母體分離出來。

「這種卵讓我來孵化還不如相信現代科學。」鶴雪衣冷眼看著面前神經質的男人。

他又不是什麼神仙,讓他來孵化一個都還沒成型的胚胎也過於可笑了。

男人眼眸中的鋒芒一閃而過,他掐著鶴雪衣的脖子,直接將卵塞進了鶴雪衣的嘴裡。

一旁的護衛遞上一碗深褐色的藥液,男人直接端起碗懟上鶴雪衣的嘴。

牙齒和唇瓣被陶瓷材質的碗撐開,冰涼的藥液灌下,鶴雪衣被迫仰著頭,感受到蛇卵順著咽喉滑下。

黏膩濕滑的感覺摩擦著他的口腔,然後強行被液體擠壓進了咽喉里,強烈的不適感讓鶴雪衣想要乾嘔。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蛇卵一路滑到了胃裡,然後在那裡紮根,那種詭異的異物感讓他瞬間頭皮發麻。

他的臉色蒼白,只有眼尾因為噁心而泛著紅,褐色的藥液順著臉頰下滑,打濕了衣領和垂下的髮絲。褐色液體滴落在地上,聚成一小個暗色的水窪。

等一大碗藥灌完,男人鬆開手,直接將鶴雪衣丟在了地上。

身體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鶴雪衣的唇間泄出一聲悶哼。舊傷未愈的疼痛,精神海耗盡的灼燒和胃部擠漲的痙攣感即使被削弱了大半還是讓鶴雪衣疼的弓起身。

像是有一隻大手在胃部不停地攪動,一會冷得像冰,一會又燙得像是火燒,連帶著神經末梢都產生了灼燒感。

渾身的肌肉緊繃,他的手掌死死地抵住小腹,身上的冷汗打濕了貼身的衣服,鶴雪衣煞白著臉,乾嘔了幾聲,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看好他。」男人只丟下這句話便腳步不停地離去了。

珀西瓦爾在不見天日的牢房裡關了整整兩天。

即使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只是鶴雪衣的記憶,但是他還是坐立難安。

期間他曾多次用各種方法要求士兵們帶他去見鶴雪衣,但看守牢房的蛇族士兵就像一群按照既定程序行動的機器人,沉默地站在門口,沒有一個人搭理過他。

然後在第三天一早,幾個全副武裝的蛇族士兵突然打開他的牢房,他們把珀西瓦爾架了起來,利落地拷住他的雙手,用黑色的臉罩遮擋住他的視線。

「跟我們走。」士兵粗暴地拽著他,手腕上的鐵鏈嘩嘩作響,幾個男人幾乎是拖著他向前。

陰森的地下牢房格外的濕冷,時不時便能感受到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的冷風迎面吹來。比他見過的囚星還要更加讓人感到不適。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珀西瓦爾聞不見冰冷刺骨的牢房的氣味。他被帶進了一個溫暖的房間,但是在開門的瞬間,又是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珀西瓦爾蹙眉。

難道蛇族想要直接殺了他。雖然這裡是鶴雪衣的精神海,就算殺了他,他也不真的死亡。但是他還不想這麼快離開。

起碼要等到帝國軍隊來支援,帶著鶴雪衣脫離這個鬼地方。

遮擋視線的臉罩被猛地扯下,眼睛驟然被強光直射,珀西瓦爾不適應地眯起眼睛。

然後他就看到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瘦削的鶴雪衣蜷縮在床上,他的臉蒼白如紙,汗水打濕了長發,凌亂地散在腦後,雙目痛苦地緊閉著。嘴裡咬著的毛巾被血浸透成了紅色,他的身上,還有床單上全是刺目的鮮血,醫療機器人和醫生們圍在床邊,目光凝重,他們正接頭交耳的說些什麼。

珀西瓦爾的大腦一陣嗡鳴,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撕碎了,心臟無法跳動,疼痛如潮水般蔓延。他雙目赤紅地掙脫開士兵們的束縛,又在即將靠近鶴雪衣時被按在了地上。

額頭咚的一聲磕在堅硬的地面上,珀西瓦爾抬起頭,他的表情猙獰,血順著額頭流進了他的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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