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心情很不好,任何招惹到祂的都會變成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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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到來。
鶴雪衣在奧利安的幫助下換好防護服。防護服的面料極其特殊,能夠緊緊地貼在身上,又不至於給人太強烈的壓迫感。
這種設計能夠有效地抵抗污染,而且深淵的天氣變幻莫測,若是突然降溫或者是遇到狂風驟雨,防護服也能抵擋住惡劣天氣對身體的影響。
「把腿稍微分開一點。」
奧利安半跪下來給鶴雪衣綁好槍袋。黑色的皮質腿環緊緊地勒在鶴雪衣的大腿處,皮革凹陷在了軟肉里,勾出漂亮的弧度。
把手槍塞進槍袋裡,奧利安還將自己的一根手指伸進腿環和大腿相貼的地方,試探了一下鬆緊。
「還行。」他站起身,給自己戴好手套。
鶴雪衣睏倦地扶著奧利安的肩膀,鞋頭碰了碰地面來調整靴子的位置。
他昨天一直昏昏沉沉,好像做了什麼夢,但是醒來之後又完全不記得。
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持續了一整夜,導致他白天醒來之後還是有些犯困。
「要不明天再去?」奧利安看見鶴雪衣眼底泛著青,狀態也不是很好,有些擔憂。
昨天發生了那種事,不論是奧利安還是達米爾,其實也都不可能睡得著。
要不是在鶴雪衣眼皮子底下,奧利安高低要狠狠地把達米爾揍一頓出氣。
鶴雪衣搖了搖頭。
「沒關係,反正真遇上麻煩,打架也不靠我。」
「打架我來我來!我一定會保護好ma……你的。」蘭德爾努力地刷著存在感。
真是全靠友商襯托,在瑞文的作死下,蘭德爾已經順利從某某機甲晉升為媽媽的專屬小護衛。
站在不遠處的達米爾將那副其樂融融的畫面看在眼底,他的心裡泛著酸水。
但是他已經把鶴雪衣惹惱,所以現在的他應該知趣地遠離鶴雪衣的視線。
遠離鶴雪衣。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在腦子裡,達米爾就覺得心都在絞痛,本就不牢固的精神海搖搖欲墜。
他才剛剛回到他的身邊,怎麼能這麼快被驅逐。
「對不起。」瑞文從達米爾那邊感受到了源源不斷的痛苦。它也沒想到它的舉動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
「是我的問題,你和我共享精神海,是受到了我的影響才會變得不理智。」達米爾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
就當是對他的懲罰。
一切準備完畢,這支臨時組成的小分隊正式開啟了深淵的探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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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裂谷嗎?」白曲江探出一個腦袋,看向那道深不見底的峽谷。
如同黑洞般的裂谷綿延千里,任何凝視它的人都會莫名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仿佛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鶴雪衣拽住白曲江的衣領將他往回拉了幾步,聲音冷冰冰的:「要是掉下去,你活著出來的概率為0。」
「真的假的。」白曲江嘟嘟囔囔地往後退了幾步,站到鶴雪衣的身後。
他問系統:「從這裡掉下去死亡概率為多少?」
【死亡概率為100%。裂谷的深度根據保守估計為5000米到8000米,深淵的神秘物質會主動拖拽著掉入其中的生物。而且在下面還存在著各種污染物,目前沒有推演出任何生還的可能性。】
白曲江精緻的臉蛋藏在防護服的兜帽裡面,只露出一雙閃爍著熱意的眸子。
他輕聲地重複著,聲音溫柔如水。
「死亡概率100%。」
拍了些照片,採集了一些裂谷附近的土壤,鶴雪衣蹙眉看向那安靜的裂谷。
實在是太平靜了,甚至平靜到了有些不尋常的地步。
按照奧利安的說法,裂谷附近存在著許多攻擊性極強的污染物,但是他們在周圍觀測了這麼久,居然什麼也沒碰上。
這很不合理。
「系統,是有什麼劇情嗎?」鶴雪衣總感覺有些不安。
【宿主,我只能知道劇本里安排過的劇情,目前我們離那個劇情點還有很長時間。】系統沒有感情地回復。
「我們回去吧。」鶴雪衣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奧利安。男人正兢兢業業地提著裝有土壤的密封箱,扮演保鏢和拎包工具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