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訕女孩:(O_O)????
方衡:()………
女孩愣了兩秒,反應過來,臉羞憤得通紅。
「神經病吧你!」
她一跺腳,扭
頭就走,恨不得把大波浪甩飛到許肆臉上。
「不是……他不是那個意思!」方衡著急忙慌的解釋,可為時已晚。
女孩憤怒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方衡回頭怒瞪始作俑者:「許肆你……」
他氣得不知道該罵什麼好了,憋了半天冒出來句:「你簡直無藥可救!」
他被氣得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又回頭恨聲說:「你以後一定會為你今晚的草率行為後悔的!」
許肆耷拉著眼,聲音里染了些自嘲:「還需要等以後嗎?」
他早就後悔了。
如果當初面對阮念念,他也能像現在這麼果斷,就不會……
視線垂落在手機屏幕上,置頂的那個微信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呼吸凝滯,放在吧檯上的手不受控顫抖起來。
酒杯被一把抓起,他仰頭灌了下去,辛辣刺激的酒水點燃喉嚨,一路灼燒至心臟。
耳邊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
方衡冷眼看他灌酒,「行,我管不了你,我也不稀罕管你了!」
他甩袖子走人,鑽進舞池和各色美女跳舞,盡情享受這個獨一無二的除夕夜。
他努力在心裡告訴自己,那都是許肆自找的,誰讓他不聽他的話,痛苦也活該!
可不管面前的舞伴曲線有多婀娜動人,方衡都提不起興趣來,心情煩躁得要命。
他實在忍不了了,低聲罵了句艹,扒開人群往吧檯方向走。
回到原處,位置上哪還有許肆的影子,只剩一吧檯東歪西倒的空酒杯。
他這是喝了多少!
方衡雖不知道許肆具體的酒量,但他清楚這些酒的度數。
喝這麼多,就是頭牛也要被灌倒了。
他不敢再耽誤,到處找人。
酒吧被他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女廁所,他都忍著被薅禿的風險進去看了,還是沒找到。
就在他以為人要丟了,準備打電話報警的時候,他路過消防通道,一瞥眼,忽然發現黑漆漆的角落裡坐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一晚上的鬱悶在此刻爆發。
「許肆你TM……」
方衡罵罵咧咧推門,可當看清許肆此刻的模樣,國粹瞬間噎在了嗓子眼裡。
黑暗中,男人蜷坐在角落台階上,縮成一團。
垂落的手裡還攥著手機,亮著的屏幕上是和某人的微信對話框。
看不清名字,只能看見他單方面發出了很多條消息,但每條前面都有刺目的紅色感嘆號。
冷風順著窗口灌進,吹起他發皺的襯衫。臉部輪廓被光影分割,一半隱在黑暗中,另一半被月光照亮,蒼白到有幾分病態。
這是方衡從未見過的許肆。
他丟掉了他所有的驕傲,落魄得像個乞丐。
方衡嘆了口氣,走過去。他沒說話,安慰的拍了拍許肆的肩膀。
許肆凍僵的身體動了動,緩慢的仰起頭看他。
整張臉被屏幕照亮,空洞又蒼涼,月光落入他的眼底留下一片破碎的光。
失去血色的嘴唇慢慢張開,顫了又顫,最後只沙啞說出一句:「她為什麼不加我微信?」
眼淚從通紅的眼眶裡無聲滾落,斷了線似的砸在手機屏幕上,一顆又一顆。
與此同時的墨爾本。
姜梨洗漱完,正準備離開衛生間,胸口忽然傳來莫名的鈍悶感。
她攥起拳頭用力錘了錘,感覺好受點了,她才回到臥室。
今晚陸之洲留宿,她和溫北梔一起睡。
推開房門,溫北梔還沒睡,正趴在床上對著手機屏幕傻樂。
今晚在陸之洲的有意控制下,溫北梔喝得不多,一個微醺的狀態。
她撐著腦袋,如瀑布般的長髮隨意散落在後背,眉眼因醉酒染了緋紅,多了點平日沒有的嫵媚。
姜梨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
她關門,走過去:「看什麼呢?」
溫北梔看在興頭上,沒抬頭:「純愛戰神。」
姜梨一愣,「你在墨爾本都知道他?」
溫北梔奇怪看了她眼:「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多火啊!我身邊的人都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