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大,好像以此就能掩飾她內心的慌亂。
姜梨看破不說破,後仰靠在椅背上:「放心吧,他找我沒什麼事。就是許肆住院了,想讓我去看一看。」
這個消息對於園子來說,屬實是爆炸性新聞了。
她隨手扯過旁邊的椅子坐下,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個求知慾很旺盛的小學生。
「許肆好好的,怎麼突然住院了?他得的什麼病?嚴重嗎?」
她一口氣吐出好幾個問題。
「闌尾炎。」
姜梨一想起那個烏龍病,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她在回校的公交車上又回憶了下整個下午,好像確實也沒有一個人明確告訴過她,許肆得的就是胃癌。
她垂頭笑著搖了搖頭,她算是終於懂什麼叫關心則亂了。
園子舒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啥大病呢。原來是闌尾炎啊,那住幾天醫院就出來了。」
她說完,似乎又想起什麼,歪頭問姜梨:「你明上午不是沒課,還去醫院嗎?」
姜梨掃了她一眼,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開。
「我又沒病,去什麼醫院。」語氣有點嗆。
園子湊了過來,沒說話,只是跟雷達似的盯著她上下掃。
姜梨皺眉:「又怎麼了?」
園子神秘兮兮笑了笑,「你知道你全身上下哪最硬嗎?」
在姜梨疑惑的目光中,她的手指在空中畫圈,最後指向了姜梨的嘴唇。
「你就嘴硬吧,姜梨。」
—
等方衡知道許肆把事情搞砸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所以……」
他在病房內轉了三圈,最後站停在許肆床前,嘴角氣得直抽。
「我好不容易給你整來的人,你就這麼給我氣跑了?」
一想到許肆剛才給他的描述,他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好了。
許肆咬了他帶來的麵包,不怎麼好吃,嫌棄的往桌上一丟。
「那還不是怨你,閒沒事跟她說我得什麼胃癌。」
方衡手指著自己,一臉震驚:「我?你確定是我?我什麼時候跟她說過這個了!」
「不是你說的,鬼說的。」
護士站某個查完房剛坐下的護士突然打了個噴嚏。
許肆雙臂交叉環胸,靠在靠墊上:「我不管,反正這事你要負責,負責把人給我找回來。」
方衡莫名覺得好笑:「大哥人是你氣跑的,我怎麼幫你找回來。」
許肆把頭別到一邊,也不聽,直接耍起了無賴。
方衡被氣得臉通紅。
昨天許肆手術出來,麻醉還沒過,人還處在無意識的狀態,嘴裡一直不停喊著姜梨的名字。
他在旁邊聽著,一時沒控制住,心軟了。
現在的他再回憶,只想給昨天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方衡惡狠狠瞪著許肆,「許肆,我真TM是上輩子欠你的!」
他抓起桌上的手機就往外走。
電話掛斷沒有十五分鐘,姜梨就提著保溫桶走進了病房。
方衡訝異她的速度,嚴重懷疑她在自己沒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出發了。
對於這個問題,姜梨只是淡淡回了句路上不堵車。
平靜到沒有絲毫波瀾的語氣,再加上她那張臉,什麼蹩腳的理由,方衡也信了。
姜梨把保溫桶放在桌上,回頭問:「你們吃飯了嗎?」
許肆自從她進病房開始,眼睛就扒在她身上沒下來過。
聽見她問,他委屈巴巴搖了搖頭,回答得很乾脆。
「沒有,方衡他空手來的。」
方衡見他不復之前的無賴,現在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奶狗,在姜梨面前拼命搖著尾巴裝可憐。
他止不住冷笑。
那個被嫌棄,只咬了一口的麵包還明晃晃在桌上放著。
許肆順著他的目光掃了眼,手臂輕輕一揮,麵包被無情的掃下了桌。
姜梨扭開保溫桶蓋子,裡面是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她一早拿園子的小電鍋熬的。
她用保溫桶自帶的勺子舀了一碗出來,熱氣氤氳,溫度迅速漫延至碗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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