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打斷她的話:「是陸之洲的事情,對嗎?」
姜梨沒想騙他,也沒必要騙他。
「對,我現在必須到他身邊去。」她回答得乾脆。
許肆緩慢抬起眼,看著她的臉,喉結滾動。
他強忍住鼻腔里湧上來的酸澀感,低聲懇求:「別走,行嗎?」
呼吸聲都跟著有些輕顫,像是害怕被她拒絕。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今天的情緒會這麼敏感。
當看到陸之洲三個字時,他心底突然湧上來一種恐懼感,這種恐懼感讓他迫切的想要把她留下來。
就好像她今天從這扇門出去,就會永遠回不來了一樣。
面對他的哀求,姜梨心尖動了動。她回頭看著他,有些不忍。
如果換做平時,她一定會留下來。
但現在不行。
「我下次再陪你吃晚飯,行嗎?這次真的不行,我必須要走。」
她拒絕得很堅定,去推許肆的手。
他的手看著抓得很用力,但實際上,她壓根沒用多少力氣就推落了。
她沒多想,也沒時間多想,推門走了出去。
她沒有回頭,只給許肆留下一道背影。
許肆手掌無力的墜落,整個人站在陰影里,神色里全是落寞。
他嘴角牽動,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果然你還是選他。」
這幾天兩人的相處徹底麻醉了他,以至於他都忘了。
哪怕她有一天原諒他,他們也不會在一起,因為他們中間還橫著一個陸之洲。
—
導員辦公室。
顧鵬跟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
距離他不遠處是張辦公桌,導員坐在那兒,很是頭疼。
他面前放著一本醫院的病歷以及相關費用清單,是顧鵬剛拿出來的。
他翻看完,眉頭擰成麻花,臉色也很凝重。
他剛才調解了快半個小時了,以為終於要把顧鵬這尊大佛說動了。可誰知道人家慢悠悠掏出一份這個,砸得他措手不及。
顧鵬顯然是有備而來,不從陸之洲身上咬下一口肉,他是不肯罷休了。
導員抬頭看了眼顧鵬,人家還優哉游哉的嘬了一口綠茶,十分愜意。
導員只能把陸之洲叫到一邊,壓低聲音勸:「這件事你可就別再犟了,道個歉也不會少塊肉。他這些證據無論送到哪裡去,你都討不到好處。你聽我的,就松個口,我還能幫你再談談條件。」
顧鵬耳朵格外尖,不等陸之洲回答,他就拔高聲調。
「這事可沒得談,當眾道歉加五萬醫藥費一分都不能少。」
他扭頭皮笑肉不笑看向陸之洲:「陸之洲你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容易過去了?我這打是不可能白挨的。今天你要是不道歉,不給錢,這個事過不去!」
「而且我往後要是有個腰疼腿疼頭疼的,說不定也是這事的後遺症,也跑不了你的。」
他把無賴的話說得理直氣壯,是準備徹底訛上陸之洲,把他當養老保險了。
導員聽得直皺眉,但還是提醒似的拐了陸之洲胳膊一下,意思不讓陸之洲跟他硬來。
誰知陸之洲壓根沒聽他的,冷笑一聲:「道歉?你做夢吧。」
導員生怕事情再惡化,急得立刻開口:「都少說兩句吧,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
顧鵬臉上卻連點怕勁兒都沒有,「導員,就沒你這麼偏心的。受傷的明明是我,可從頭到尾你有幫我說過一句話嗎?全是向著陸之洲,不就是因為他成績好嘛。」
他雙手一攤,一副無賴的樣子。
「不過沒關係啊,你這兒要是沒法說理,學校里總有說理的地方,您說是吧?」
他笑意迎迎看嚮導員,話里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導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還真不是他故意偏心,而是他調查清楚了起因經過。
陸之洲雖然動手是不對,但顧鵬又做對什麼了?就他說的那些,都是人話嘛,簡直就是個人渣。
但他現在又不能明著說,愁得要命。
這時,辦公室里突然響起第四個人的聲音。
「你想要道歉,當然可以!」
導員順著聲音來源看去,發現辦公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推開了,門口站著一個女孩。
她黑髮垂落,又白又瘦。兩頰泛著淡淡的粉,額上是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從哪一路跑來的。
有些面生,他好像沒在系裡見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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