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洲嘴都說幹了,見終於說動了,剛要高興,就聽許肆在旁邊慢悠悠的補了句:
「聽說那個島上還有一家
芝士瀑布意面,特別出名,味道不亞於京市那家。好不容易來一次,你真的不去嘗嘗嗎?」
溫北梔將熄滅的小火苗一下子又躥了上來,她興奮跳起來:「陸之洲我要去!」
陸之洲:「……不是,為了個芝士瀑布意面,你坐船兩個多小時,溫北梔你怎麼想的?」
許肆放下手機,「明天中午12點的船票,我已經幫你們訂好了。」
陸之洲:「???」
不是哥們,手速這麼快嗎?
—
「寶貝,你確定真的真的不去了嗎!」
溫北梔還是沒忍住,停下收拾行李的動作再三確認。
這句話溫北梔已經從昨晚問到了現在,姜梨都數不清到底回答了多少次了。
她的耳朵都要被問起繭來了。
「你也知道我暈車,估計坐船會更暈,而且還是坐二個多小時的船。」
她繼續耐心的重複許肆幫她想好的完美解釋。
怕溫北梔再追問,姜梨又手捂著肚子,裝出不太舒服的樣子。
「我今天小腹不太舒服,正好想在房間裡休息。你們也不用擔心我了,去好好玩。」
溫北梔還是有些猶豫,「那你跟許肆單獨在一起能行嗎?」
昨晚,許肆忽悠著說了一大通那個島有多好,結果最後來了一句:他不去。
這三個字差點把陸之洲給氣暈過去。
她想了想,又說:「而且你們倆也不熟,單獨相處沒事可做,多尷尬呀。」
姜梨:「……」
嚴格意義上來講,溫北梔這話說得也沒問題。
她和許肆確實是……沒事|可「做」。
「哎呀,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我還可以自己待在房間裡嘛。」
溫北梔被她催促著收拾東西。
把最後一個防曬衣塞進行李箱後,她忽然抬頭:「要不我還是不去了,留下來陪你吧。」
「別呀,這麼好的機會,不去多可惜。而且你不是都買票了,那票價可貴了。我聽許肆說,還不能退。你要是不去不就浪費錢了嘛。」
姜梨生怕她真留下來,連忙幫她把行李箱拉鏈拉上,推著她出門。
「你就放心去吧,一路順風。」
酒店服務齊全,專門安排了商務車送溫北梔他們去碼頭。
陸之洲又囑咐了許肆幾句,讓他務必照顧好姜梨,這才放心上車。
車子緩緩啟動,溫北梔扒著車窗,看著姜梨的身影逐漸變成小小的一個黑點。
她長嘆一口氣,一屁股坐回來。
陸之洲瞥了她一眼,「我這個當哥哥的都不擔心,你瞎擔心個什麼勁兒。」
溫北梔沒心情跟他鬥嘴,唉聲嘆氣:「阿梨這個小可憐,沒有我陪著,今晚就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睡了。也不知道她怕不怕。」
陸之洲:「你不是今晚也要一個人睡了,你怕不怕?」
他突然壞笑著湊近:「如果你需要我陪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溫北梔手掌攤開,在他面前亮了亮:「陸之洲,別逼我扇你!」
與此同時的酒店。
許肆坐在姜梨的床沿邊上,單手撐在身後,兩條長腿大咧咧伸著。
「你不再睡一會兒了?」他盯著姜梨,調子懶洋洋的。
姜梨從他身邊走過,準備去衣櫃拿衣服,聽見這句,不由得停下腳步。
她掀起眼睫看他,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明明很開闊的房間突然變得逼仄起來。
她淺淺吸氣,很清晰的能聞到許肆身上充斥滿荷爾蒙的味道。
同時,她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我不睡。」
扔下這三個字,姜梨幾乎逃也似的離開他的身邊。
許肆在她眼睫快速顫動的那幾秒,就已經有了預料。
他大手一撈,從後環住她的腰肢。
姜梨瞳孔驟縮,大腦還沒等反應,已經隨著他的力摔進了被子裡。
床墊也跟著陷下去一塊。
被子是軟的,沒摔疼。但姜梨受到驚嚇,幾乎本能的哼唧了一聲。
許肆被這個聲音取悅到,他挑開姜梨額前凌亂的髮絲,勾唇笑說:
「可是寶貝怎麼辦?現在,我想睡一會兒了。」
滾燙的氣息纏上來。
簡短的兩句話像張大網,從天而降,細細密密籠住姜梨的心臟。
少了溫北梔,整個套房好像格外的安靜,安靜到她都能聽見自己亂了的心跳聲。
她手撐在他的胸口,眼睫顫得厲害。
「那要不……你自己睡?我先出去,就不打擾你了。」
許肆被這個回答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