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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時候,我就對很多東西祛魅了,包括金錢。我渴望賺錢,不是因為錢有多美好,而是因為錢能為我所用。當我擁有了財富,我會拿錢去干自己想幹的事,買自己想買的物件,哪怕有天我成為全球首富,商場有條華麗昂貴的裙子,我不喜歡,照樣不會買;路邊有個攤子炸串很好吃,想吃我依然會去吃。

「我是女人,從小聽到太多刻板的陳詞濫調——女人永遠缺口紅;女人永遠缺衣服;女人永遠缺雙鞋……社會對雄競概念的定義簡而言之就是搞錢、搞學習、搞事業、力爭上遊,又把比美比柔比誰更討男人喜歡看作雌競。

「哦,一個女人認真賺錢,意味著她參與雄競了;一個女人認真化妝,意味著她在參與雌競……不是,這對麼?這真的對麼?

「為什麼雌競不能是搞錢、搞學習、搞事業、力爭上遊?為什麼雄競不能是男人之間比貌美比體貼比誰更討女人喜歡?

「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理解,我的理解很主觀,很狹隘,不強求大哥認同,咱們求同存異。話又說回來,我從來都沒興趣參與什麼雌競雄競,非要競,我只跟自己競。

「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進步一點點,哪怕只是一丁點,我就滿足了;當下的我比前一秒的我更快樂,多麼令人歡欣鼓舞的事啊!

「女人的快樂,不應該跟這樣那樣的物件掛鉤。誰喜歡口紅、喜歡漂亮裙子、喜歡名牌包包,如果這些東西真的能讓她快樂,那就遵循本心去買,這沒什麼不對。

「但是,誰也不能要求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女人喜歡它們,誰都沒有權力定義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女人就不算真正的女人。

「大哥感受到的,我那份不卑不亢的自信,來源於我對自己那份真切實在的愛。不久前,我在一本叫做《基層女性》的書上看到這麼一段話——

「『真正的愛自己,就是勇敢地為自己的生活作選擇,從生活的小事開始獨立自主,勇敢地面對選擇帶來的結果,並勇敢地承擔責任,去經歷,去成長,努力把命運引到自己想要到達的地方……當你欣賞自己,愛上自己的那一刻,你的生活才算真正開始。』

「大哥,我很愛很愛我自己,無論別人愛不愛我,無論別人怎樣議論我,都無法撼動這份愛分毫。孟家的千金也好,公主也好,都不影響我對自己的認知。我愛自己,並深知自己值得被愛,這與別人給我的任何身份毫無關係。」

最後一段話,麥恬說得鏗鏘有力。這是一番剖白,也是一種表態——

孟家對我好,我感激,但我依然還是我自己,永遠選擇做自己,永不放棄愛自己。

孟紀淮淡淡看著她,許久不言語。

他頭一次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雌雄同體的具象化。

他忽然發現初見麥恬時,自己對她動的那份念想有多可笑。

一個姑娘清醒理智到這般地步,不會成為以男為大的小女人,只會擁有甘願為她付出一切的裙下臣。

越是這樣,越激發起他心底那點不可告人的征服欲。

他看著這張清麗面龐,壓制住此刻不合時宜的原始欲望,暗暗起誓:自己要愛她,疼她,護她,一輩子。

一輩子。

第15章 孟齊錚。

「那,我先去忙了?」孟紀淮看著麥恬,溫柔笑道。

麥恬送他到門口,等他進了電梯才才關上門,後背靠在門板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這個人,愛財不假,想要借孟家的力也不假,可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嘴有多甜,身段有多軟,骨頭就有多硬。

倘若今天直接拿了孟紀淮的錢,再硬的骨頭也得軟下來,以後想要借力,可就不好借了。

回想起方才自己那番話,麥恬有些後悔,認為自己對孟紀淮說得太多。那番話字字出於真心,她把孟紀淮看作同類,本想著他會裝,她要比他更會裝,可不知怎麼,那番話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從嘴裡冒了出來。

說就說了吧,麥恬心想,看孟紀淮那反應,非但沒有不認可,倒像是越發欣賞她了。

該表態時就要堅定表態,省得以後這個逼她買買買,那個逼她花花花,她這種人,表面上隨和得很,其實主心骨不是一般的強。

麥恬心裡舒暢了,回去繼續看書,十點半才下樓,跟著司機去商場。

她沒帶老太太給的卡,快速逛了幾家服裝店,用自己攢的錢買了兩套衣服,兩條裙子,一雙配裙子穿的單鞋。

她不喜歡花里胡哨、太過亮眼的裝扮,買的都簡單而清新的款式,這種類型反倒越發凸顯純美氣質。

買東西時麥恬沒讓司機跟著,自己一個人逛,買完拎著幾個袋子乘扶梯下樓,聽見身後有人叫了聲「小姑娘」,以為是在叫別人,下一秒,身旁多出一個人。

「你好,小姑娘,請問方便留步聊一聊嗎?」

麥恬扭頭看著這個身材敦實的國字臉男人,只當他是想搭訕,立馬皺眉搖了搖頭。

「別害怕,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

麥恬在扶梯上邁步往下走,落地後繼續加快腳步。

男人小跑著追過來:「小姑娘,我是演藝圈的選角副導,你的形象非常符合我們準備拍攝的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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