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蛭變異種活捉過程沒有死亡一人!危險程度如此低的異種你還想搞那麼麻煩,真不愧是低賤的三等公民。」
——「梁燃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寫的,以為我一點不看就直接交上去?你肯定是想讓上面笑話我,真夠惡毒的。」
梁燃當時並不覺得被侮辱,只覺得對方是個傻叉。
進入污染區後,有幾個隊伍經得起層出不窮異種的折騰?保住性命最基本的前提就是保存體力,能少打就少打,借用外界因素並不丟人,不借用最後死了人才丟人。
不幸的是,一語成讖。
三個月前,一名獵殺者小隊成員在任務期間被寄生,但他的隊友並沒發現異常,隊伍按部就班地進入希望區,在進行例行檢查時,那名被寄生者突然跳下裝甲車衝進大門。
男人的眼球像水一般流了下來,嘴裡和眼框裡迅速長出肉色的鋸齒狀觸手,觸手頂部遍布吸盤,他一邊跑一邊飛舞著觸手,生生插進四散奔跑的路人的嘴裡與眼中。
這是一場血腥的慘劇,而作為慘劇的源頭,那名被寄生者本來是可以第一時間被抓住的,但他的兩名A級隊友因為執行任務力竭,即便是速度變異者也沒有立刻追上他。
薩德死於這場暴亂之中。
而那個獵殺者小隊執行的,就是滅殺大批血蛭變異種的任務。
如果梁燃有表達的權力,如果她的提議被完整傳達,得到重視,那麼這個小隊的成員就會保存有大量的體力去追捕被寄生的隊友,慘劇就不會發生,薩德也不會死。
可沒有如果。
一切只能說是冥冥註定。
到家後,梁燃想著阮梅已經跟她明說了家裡的監視器,於是佯裝緊張地一陣翻箱倒櫃。
忙活了幾個小時後,她把三個隱蔽的監視器從幾個角落翻找出來,扔進垃圾桶。以防對方懷疑,梁燃還特意留了一個門外的監視器,假裝沒有發現。
收拾好一切後,梁燃疲憊地回到臥室,倒在床上。
想到屋子裡的監視器全沒有了,她終於感受到一種久違的輕鬆,躺了一會兒後,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跳下床,急匆匆找到自己的日記本,翻到最新一頁。
在雷射燈的照射下,日記本上並沒有出現新的手印。
也就是說,今天沒有人偷偷來她家。
梁燃來回翻著紙頁,反覆確認這一點,最後停下了有些酸脹的手腕。
她摸索著薄薄的紙張,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起。
她這幾年半夜總臆想著有人在她房間走來走去,總是睡不好,但根本管不住腦子。
現在終於不會再想了。
梁燃拔出筆帽,在日記本嶄新的一頁上,真情實感地寫道:
【今天是我自污染區回來後,最開心的一天。】
【明天就要出發了。】
【祝我……】
梁燃沉吟起來,她有點不知道祝啥了,按理來說,出發前一夜總得寫點吉祥話吧。
想了半天,梁燃抬筆繼續寫道,【就祝我前程似錦吧。】
*
第二天早上六點,梁燃準時被鬧鐘吵醒,她先是在床上拉伸了會兒,然後抓著臥室窗前加固的晾衣架做了二十幾個引體向上,最後翻上架子,開始倒掛著卷腹。
六點半,鬧鐘再次響起,梁燃擦了下臉上的汗,去衛生間洗漱。
洗漱台上的鏡子上可以清晰映出她腹部和手臂處緊實流暢
的肌肉線條,梁燃簡單沖了個澡,換上了昨天聯絡員給她的防護服。
防護服由研究所研發,已經更新到了第十七代,目前最新款防護服分為內外兩件,底衣是白色的,極為貼身,材質透氣,防輻射抗滲透,重點部分做了特殊處理,可以緩解異種攻擊造成的衝擊。
外衣做了正反設計,一邊是深灰色一邊是草綠色,避火耐寒耐磨抗腐蝕,並且顏色上具有一定隱秘性,可以同時兼顧藏匿於荒野與城市之中。
褲子設計類似於現代的工裝褲,只是更為合身,顏色與外衣顏色基本一致,材質結實又輕便。
梁燃扣上腰帶後,在鏡子裡看了眼自己。
超酷。
梁燃微微得意。
她低頭數了下褲子上的口袋數量,發現足足有七個,頓時更滿意了,她搜颳了一下家裡的東西,把備用手套、望遠鏡、兩支錄音筆、筆記本、寫字筆、微型注射器、三把不同類型的摺疊解剖刀都塞了進去。
七點梁燃準點走出房門,因為集合時間是八點,所以她先去了趟研究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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