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會寫辭退文書嗎?」她抬頭看向眾人。
最開始那個讓梁燃把剽竊精都趕走的小助手立即舉起手:「我我我!」
她躍躍欲試地跑到梁燃身邊:「這事我愛干,我來。」
「梁姐,把他們的名字都報給我!」
梁燃說了十幾個名字,然後補充道:「不僅是辭退,還有取消研究員等級,把他們在所內做的事情寫明白,公示出去。」
女孩拍拍胸脯:「包給我。」
「他們那麼欺負打壓人,我肯定寫到沒有地方再想任用他們,剝奪他們的工作權!」
說完她就拉著自己的小姐妹跑到一邊,趴在桌子上開始合計怎麼寫了。
梁燃左右看了看,找了個座位坐下。
她打開自己通訊儀內的系統,這會兒她在研究所內的權限已經全面升級,她找出所內的人員名單與對應的研究員等級,把這份名單接入研究所中心電腦,展示在了走廊前方的大屏幕上。
「這是目前所內所有研究員等級,接下來我會——」
梁燃還沒說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四十餘歲男人推開了自己實驗室的大門,走到走廊上。
她停下了話頭,其餘人也都齊齊看向這個男人。
——陳修,A級研究員。
因為基因等級是A+,父母又在總部有一定地位,在研究所基本說一不二。他在梁燃穿來前就是研究所發表論文最多的人,外界聲望也十分高。
穿來後,梁燃的一半文章基本輸送給了他,幫他獲得數萬積分,上了不少次新聞。
陳修環視一圈,低垂著頭來到梁燃面前。
他剛準備說話,梁燃就拿出槍瞄準了他藏在衣兜里的右手。
陳修的身體瞬間僵硬。
「別拿出裡面的刀,」梁燃輕聲說,「本來你只是完了,拿出來你就要死了。」
「你父母歲數應該很大了,他們肯定不想看到這種事。」
她做了那麼多次實驗,怎麼會不清楚一個研究員在捏著手術刀時的狀態——因為異種的肉極難切割,所以她捏刀時手臂會下意識繃緊,五指都會微微用力。
陳修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聽到梁燃的話,那個正在擬辭退文書的女孩立即轉過頭,她憤怒地跑過來,抬著腳就要往陳修脊梁骨上踹,但被同伴及時拉住。
研究所時常會出現異種傷人事件,所以配置有大批警衛人員,他們這會兒都跑上前,迅速控制住陳修,把他大力壓在地上。
「哐當!」
陳修的頭與地面接觸的瞬間,薄薄的手術刀從他的衣兜里滑落掉出。
小助手瘋狂皺眉:「他是傻了嗎,大庭廣眾之下還搞暗殺?」
她的同伴提醒道:「因為他知道自己以後都完蛋了啊,被研究所除名,有個S級公民仇人,他幹的髒事還會被公示出去,真是活著不如死了,不如帶走梁姐。」
小助手納悶:「那他剛才怎麼又突然不動了?」
同伴想了想,聳肩:「被梁姐提醒了吧。」
「他要是死了,他年老的父母肯定受不住。」
小助手冷哼了聲:「他還是別擔心這個了,他父母肯定也會被處罰,最好一家人在管戒所團聚。」
陳修被壓走後,小助手的辭退文書也擬好了,她把文件給梁燃看過後,列印了十幾份。
梁燃叫來警戒人員:「麻煩你們把文件交給個人,讓他們儘快收拾東西離開研究所。」
警戒人員利落應下,轉身就找人去了。
很快,十幾個人斷斷續續地拿著東西離開,他們走的時候甚至不敢看梁燃。
梁燃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緒越來越複雜。
之前這群人就是懸浮在她頭頂的烏雲,是吹不散的陰霾,可如今看來,他們不是烏雲與陰霾,只是最普通的低
劣的人。
但因為等級法令和所內令人厭煩的規則,之前的她就是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反抗他們,直到習以為常。
梁燃輕輕舒出口氣。
她發現現在的自己很放鬆,很寬心,但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喜悅,她能拿回自己的成果靠的是突如其來的基因進化,如果想要這裡不再出現像她這樣的人,不該僅於此。
梁燃坐在座位上,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
「既然我目前有了職務權力,我就先執行自己一直想做的,「她輕聲說,「以後可能會變,但我在研究所的每天都會貫徹這套方案。」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會重審所內所有研究員的等級,參考任職年限和總貢獻度,按照數據研究和文章發表數量進行排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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