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和看她對那個男人毫不上心的模樣,心情好了不少。
伏寧把院子裡的躺椅搬進偏房,拿來毛毯鋪上,打算湊合一晚。
半夜,系統把她叫醒了。
「大佬,那個男人醒了。」
伏寧睜開眼睛,聽見那人嘟囔著什麼,她湊近一聽,原來是要喝水。
「你等著。」她點亮了蠟燭,去桌子上倒了杯早已涼掉的茶水,餵進男人嘴裡。
男人喉結滾動,吞下了水後緩慢睜開了眼睛,褐色的眼裡露出了困惑。
他打量了一遍房間,目光落到伏寧身上,「請問你是?我這是在哪裡?」
「我叫伏寧,這裡是三十八寨。」她拿開男人額頭上的濕布,摸了摸他的腦門,已經不怎麼熱了,她搖了搖手裡的茶杯,「還喝水嗎?」
男人點了點頭,伏寧起身給他倒水,聽見他在背後問自己,「那我又是誰?」
伏寧差點把手裡的茶壺砸了,難以置信地扭頭看他,見他已經光裸著上半身坐了起來。
「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男人無辜地搖了搖頭,「我只隱約記得我好像被一個長著人臉的老虎攻擊掉下了懸崖,再睜開眼就在樹林裡,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一直瞎走了很久,後來就被一箭射中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啊,是你幫我處理的傷口嗎?謝謝你。」
伏寧面無表情道:「也是我射中的你,本來我打算射野豬的。」
她將茶杯遞給男人,看男人優雅的喝起來。
伏寧目光閃爍起來,既然他提到了小崖,她找小崖問問就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是真是假了。
不過現在大半夜的她還找不到小崖,於是伏寧翻找起剛才被她剪爛的衣服,看看有沒有能證明男人身份的東西。
這個男人不僅來歷不明還失憶了,總讓人覺得不對勁。
她在衣服的內層里掏出了一個小木牌,正面寫著鄭才業,背後的字讓血染紅模糊不清了。
伏寧呼叫系統:「你幫我找找看,有這麼人嗎?」
系統很快道:「沒有這個出場人物。」
她將木牌揣在手裡,對男人說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該怎麼稱呼你?」
男人捂著頭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什麼,便道:「伏姑娘你想稱呼我什麼就稱呼我什麼吧。」
伏寧歪起頭,「既然我是打野豬的時候遇到的你,乾脆叫你小野豬吧。」
男人無奈笑起來,「伏姑娘,莫要拿我尋開心。」
伏寧哈哈笑起來,將手裡的木牌扔給他,「這是你的東西嗎?」
男人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應該是,原來我叫鄭才業。」
伏寧在心裡跟系統嘮嗑,「這個男人真的讓人覺得很可疑。」
系統表示贊同:「大佬,你打算怎麼辦?」
伏寧努起嘴,摸了摸下巴,「走一步看一步吧,看他究竟是不是真失憶。」
門外傳來木頭滾輪的聲音,伏寧跑過去拉開門,看見了宋景和,驚訝道:「咦?你怎麼過來了?」
宋景和冷著臉道:「我被你吵醒了。」
伏寧有些莫名,她沒發出什麼聲音啊。
宋景和越過她進了屋子,看見床上半裸的男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鄭才業感到了一絲冷意,無措地看向伏寧,「這位是?」
伏寧把門關上,介紹道:「這位是我夫君宋景和。」
又對宋景和道:「這位叫鄭才業。」
鄭才業有些吃驚道:「原來伏姑娘已經嫁人了,當真是看不出來。」
宋景和面無表情:「不知這位鄭公子是從哪裡來的?」
伏寧幫鄭才業說道:「他說他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
「對。」鄭才業不好意思地撓起頭,「那個……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就是我不知道該去哪,二位可否收留我一段日子?」
說完他生怕伏寧和宋景和不同意似的,舉起手臂拍了拍自己的肌肉,「二位放心,我力氣大得很,什麼都能幹。」
伏寧聽了兩眼放光,這不錯,送上門的勞動力,她一拍手掌,說道:「可以!」
宋景和一言不發的轉動起輪椅,調轉了方向走出屋子。
系統喊道:「大佬,反派的好感度又漲了,六十點了!他真的是吃醋了!」
伏寧追上去,暗暗跟系統說道:「他不會是發現自己愛上我了吧,自從這個鄭才業來了之後好感度真是蹭蹭往上漲。」
系統難得沒打擊宿主,贊同道:「很有可能。」
伏寧臉上掛起了得意地笑容,「嘿嘿,掌握了一些漲好感度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