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都傳富寶有兩朵金花,年輕、漂亮、有能力,巾幗不讓鬚眉。
顧建英有些畏懼張芸,因為張芸的眼睛太『跋扈』,每每被她看,顧建英都有種被扒衣剝皮的赤、裸感,每每討好、奉承換來的都是她毫不掩飾的鄙視和嘲諷。所以,她恨林以青,也厭惡張芸。遲早有一天,她要讓林以青身敗名裂,並趕走張芸這個不識好歹的老女人!
心裡暗暗發誓,顧建英跟在林以青和張芸身後,聽她們小聲討論,最後達成了什麼共識。
對於一個企業,上市首先有幾個關鍵。要有正規財務,三年持續盈利。產業必須要有後續發展,也就是市場需求。造假行不通,披露出來是要受大眾審核監督的。
顧建城在的時候,富寶做了很多假帳。張芸接手後,第一時間開始重新盤點、梳理,這兩年來已經好了很多,接連談了兩家中介機構後,林以青心裡有了大概,她笑贊著張芸:「張芸,這兩年多虧有你幫我,晚上勝達年會,我們好好喝兩杯。」
張芸笑不干,挑眉說「不是吧,就兩杯酒打發我了,還是別人的酒,你可是會算計。」她想起自己對陸戰勛故意耍俏的那一事,呵了一聲:「我們還真是好姐妹。」
林以青不知她心裡活動,便大方的拋出橄欖枝「你說吧,是逛街購物,還是打牌美容,怎麼都行,我奉陪就是,全程買單,叫上孫玲媛。」
張芸笑嘻嘻的討價還價:「泡吧跳舞去好不好,我想跳舞。」
「行。」林以青說著回頭看顧建英,笑著邀請:「小英一起去。」
顧建英才不會去受冷眼,心想你玩的越瘋越好,我以後的把柄也就越多「大嫂,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
張芸眼珠翻了翻,不去好,誰樂意看你啊。她對這個顧建英沒一點好感,自私自利毫無擔當,就知道坐等其成,頂瞧不起這種人。
……
勝達年會晚上七點開始。
張芸也沒回家,跟著林以青去了賓館。怎麼說勝達也是大公司,年會肯定氣派,她穿著事先準備好的藕荷色長裙,外罩豹紋貂皮大衣,對著鏡子畫了個妝,鬆散著蓬鬆的捲髮,前後左右照了照,覺得還滿意。
林以青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一個摩登時尚,典型的都市靚麗女郎,眼睛勾勒的尤為嫵媚。
林以青穿著自己帶的浴袍,邊擦頭髮邊感嘆「你是想迷死誰不成?」
張芸對著鏡子裡的林以青鄭重其事的問「你說我長的真好看嗎?」
「當然。」林以青走向她兩步,上下欣賞她的婀娜多姿,有些疑惑的問:「難道你缺少自信?」
「自信?」張芸自憐道:「哎,我現在是真覺得自己老了,和那些年輕小姑娘沒的比,有時候浴霸燈一打,我能清楚的看到鼻樑眼角嘴邊的細紋,就會突然的恐慌,無法想像頭髮白了的我會什麼樣,簡直噩夢一樣寢食難安,再灑脫也是裝的,我還是羨慕媛媛的,畢竟她把青春的火焰給了一個她親自找到的男人。而我的,好像從不曾燃燒過一樣,想想就委屈,這過的是什麼日子?」
聽著張芸自怨自艾的吐槽,林以青用手順了順髮絲,走到窗前,俯望著庭院中那一株株長青,數十株綠蔥蔥的圍著一大圈,映襯著昨日的一場大雪,分外的精神爍立:「女人誰沒有老去的那一天,至於找男人,向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細水流長固然好,剎那芳華也是一生,我媽說女人只要心裡滿足,就不會空虛。」
張芸將話品味了一番,眼睛望向遠方,幽幽的說:「阿姨說的好啊,我覺很有道理。」似有無限惆悵,小聲開口:「以青,我看上了一個男人,是那種讓我又崇拜又仰慕的看上,每每我想到他,心都是熱的。可是我們好像隔的太遠,我連他的眼都沒入進,更不可能入了他的心,我很明白這一點,可是我就控制不住的想他,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林以青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波動,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淡淡的建議:「如果你愛他,就認真努力一次。」她沒說的是世上很多事都可求,唯獨男女感情除外,世上並沒有那麼多的比翼□□和一生相伴。生活里,有很多轉瞬即逝,剛剛還相互抱擁,轉眼已各自天涯。她微微的揚起頭,眼神清冷幽深。
張芸輕吐了口鬱悶,珠光粉唇牽出苦笑:「不是我不努力,是不敢更進一步努力,我很沒種。」
林以青收回思緒,秀眉微挑「到底是怎樣的人物把你打擊成這樣?」她扭頭看著張芸調侃:「你又不是男人,要的什麼種。」
張芸嘆了口氣,輕輕的說:「你不懂。」心中想的是陸戰勛那樣的男人如果靠痴纏耍嬌就能得到,早就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了,都說隔層紗,可即便是紗,也得他願意駐足在紗那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