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內容聽到賀乾耳中簡直震驚的睜大了眼!野種?什麼野種?!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僵在那。林以青雖然精明厲害,但給他的感覺一直沉穩自持,端莊大氣,很正派的一個女人,可她婆婆的幾句話簡直是一種徹底顛覆?!林以青背著丈夫偷人?她婆婆口中的還是那個貞潔烈女,一直拒絕他的林以青嗎?怎麼可能?!賀乾一抬冷眼,像箭一樣銳利,正好看見從二樓下來一對年輕男女。
那女的有點面熟,對,小年那天在君悅樓他見過,林以青小姑,他凌厲就問:「剛剛你母親滿嘴胡咧咧什麼?她瘋了吧?」
顧母氣的差點仰倒:「你才瘋了,大過年的跑我家來----------」
「快別說了媽!」撒野兩字還沒出口,就被顧建英大聲喝止。她匆匆下樓梯,先沖賀乾輕聲抱歉:「對不起,我媽情緒不好。」接著她轉頭拉住母親:「媽,您去屋裡歇會兒。」說著便使了個眼色。
顧母和賀乾說話聲大,顧建英和齊志霄在樓上聽的分明。她可不希望母親得罪眼前這位大人物,那無疑給富寶招災。顧母憤憤不平,見小齊也下來了,還怕眼前的男人耍橫嗎?張口欲言,就見女兒接連沖她搖頭,催促著:「快進去啊。」
她只好打住,恨恨的瞪了眼賀乾才走。
顧建英緊張也有點激動,那是見到大人物的一種忐忑又興奮,可她必須壓住這種突如其來的心情。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媽不是有意說那些的。你找我大嫂嗎?」她語聲溫和的問完就拿捏腔調禮貌的說:「我想她如果沒在稅務局家屬樓,就已經離開D市,可能動身去加拿大看孩子去了。」
賀乾當然想知道林以青行蹤,也想立馬兒見到她,但當下更急切的是想弄明顧母剛剛一番話的真假。
「孩子是怎麼回事,你說!」賀乾高冷慣了,再加上心裡一根弦繃著,說出的話自然帶上了命令語氣,渾身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別看他平日吊兒郎當,但真正一本正經時很是嚴厲,不然傲嬌的杜康也不會從心裡懼怕他。
顧建英竟是不能迎視賀乾那雙咄咄逼人的眼,本來極有神韻極能招惹女人的風流眼,此刻寒光凜凜,看的她心驚膽戰,頭皮發緊,就怕一句話說不對,惹到眼前這尊大神!
說起來顧建英雖然欠缺社會經驗,心胸狹隘,但不是笨的。有時候還有點鬼精明。她見眼前賀總大年底的尋林以青,便知道對林以青肯定有意思。她眼神下意識的帶過齊志霄,發現他垂眼立在那一臉的面無表情。
顧建英選擇了一條對她最有力最不著痕跡的說辭:「我媽剛剛也是心火過盛才說的。既然已經說了,話是收不回的。」這話沒有直面回答,但也明確的表明了意思。顧建英委婉的嘆了口氣:「畢竟是姑嫂一場,請原諒我不想多說她的是非。」她表現了很好的素養。
那就是真的了!賀乾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眼睛裡陰晴不定,眼珠在眼眶裡來回動著,內心裡剎那間出現過去林以青說過的一些話。
什麼堅守,奉獻0公分,什麼她有尊嚴的,什麼婚內沒有出軌,什麼她要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在他面前說的都是什麼?!去他媽的!連他想娶她,她都拒絕了,到底是故弄玄虛還是什麼?對了,野種,有了野種必然有野男人?那男人是誰?!她一直有人所以才拒絕他的?!
「她跟的誰?」賀乾眼睛一定,鋒芒畢露,再次盯向顧建英,跟大山壓頂似得,黑沉沉的氣息壓了過去,沉聲質問:「孩子父親是你們當地人?」
顧建英察言觀色,心中只覺林以青和他之間定是有一腿!不然眼前這位賀總為何如此慍怒?!孩子父親是誰她也想知道,可林以青保密的太好,讓她無從查起。見賀乾已經不耐煩地皺眉,眼裡冒火跟要吞噬了她一樣,她趕緊搖搖頭:「我不知道。或許是當地人也可能不是,她行蹤一向謹慎。」說出這話她心裡竟生出幾分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惡趣味。
賀乾雙手緊握成拳,他陰鬱難當!可胸口又跟硌住了石頭,悶的他有些出不來氣。
這不止是林以青欺騙了他還有的就是她辜負了他對她產生的深切情感!
她過往仿佛是一個美好的存在,集了中國婦女的傳統美德,堅強,聰慧,不折不撓,不卑不亢,美麗已經遠非外表。那至真的一面像帶著法力的光一樣,照亮了她富有特徵的面容,白皙的瓜子臉和精緻的鳳眸,讓她看起來如此不同,成了他心中的獨特存在,所以就算以前嘴上說的再強橫再難聽也從未對她做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越是拒絕,他越是發瘋一樣的想要得到她,別管是不是一時的興趣和不甘,明知道她是帶著孩子的寡婦,會讓周圍認識他的人知道後笑話,明知道他爹會強烈反對,氣的都可能倒氣,他也生了跟她在一起的念想,求婚是衝動,可越是衝動也越能說明那是他內心真實想法。先前掛了電話後他冷靜想,算了,天下女人多得是,她再好也不值得他三番兩次的自討沒臉,他幹嘛要逼一個良家婦女,所作所為跟那個完顏王爺有什麼區別?可待到太陽西降,就不想算了!想見她,竟是控制不了的想見!如果這算是愛,那麼,他想他應該是愛上她了。
可如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