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了星穹列車的那位,鍾離先生的小友,景元的騎兵,星核獵手的秘密。」
「我的同伴做了什麼嗎。」
「據目擊者稱,刃在離開羅浮後就失去了蹤跡,最後發出求救訊息的定位來自阿斯德納星系的匹諾康尼。」
「十王該去匹諾康尼去尋。」
「非也。羅浮的天舶司司舵馭空在前往匹諾康尼接人時,遍尋不得。如今線索斷了,只能來列車碰碰運氣。」
「這裡有何運氣?」
「一個是你——飲月君,另一個則是你的同伴,那個單名一個星字的少女。」十王道:「據可靠消息來源,絕滅大君幻朧正在試圖喚醒刃體內的倏忽意識,企圖復活這位豐饒令使。聯盟對此高度重視,誓要將豐饒令使徹底斬殺。」
丹恆道:「除卻這些,恐怕還有別的。觀閣下這張面孔,怕是待會兒還要向我的同伴問清鍾離先生的來歷。」
「確有這個打算。」
「要帶到幽囚獄去問嗎?」丹恆道:「畢竟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十王搖頭:「非也,飲月君無須擔心,只是問上一兩句便好。」
丹恆欲再說些什麼,門卻在此時猛地被人推開了,緊接著一陣勁風吹過,一個人影迅速跑進來抱住了丹恆的腰,震耳欲聾的哭聲在屋內炸響。
「丹恆,吾命休矣!」
丹恆:「……」
十王:「……」
丹恆無奈扶額:「出什麼事情了?」
「嗚嗚嗚銀狼非說我覬覦阿刃的美貌,還污衊我強取豪奪,使強硬手段將人綁了來,關在紙盒箱子裡整日做些沒羞沒臊的事情。天地良心啊,我即便有賊心也沒那賊膽啊。阿刃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不等我動手,那把冰涼的破劍就架在我的小細脖子上了,我哪兒還敢再行不軌之事。雖說阿刃美貌賽星神,但……欸——」
星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才發現旁邊站著個與鍾離如出一轍的美男子,眼睛頓時瞪大了,瞳孔中間冒出兩顆黃色的小星星。
「丹恆,你居然金屋藏嬌!」
丹恆:「……」
十王:「……」
他可以收回方才的話嗎。
十王心底有些凌亂。如此一個滿嘴跑火車的人才,口中能有幾句實話,問也是白問。他難以想像,鍾離如此一個端莊講究,穩重有餘的人,如何會和這樣的人才成為朋友。
然不等十王思考出個所以然來,星的手便直接探向了他的面龐。
!
十王倏然一驚,退後半步,面現複雜。此人究竟是精神狀態有些問題還是在扮豬吃老虎。雖然他心底里認為後者的可能性要稍大一些,但頭一次出現他不用再了解幾分僅憑肉眼就想推翻自己想法的情況。
「還是個靦腆型的。」
星誒嘿笑了一聲,雙手抱拳,半是無賴半是促狹道:「在下坐不更名,站不改姓,銀河球棒俠是也。方才喝了點兒小酒,酒後失德,讓閣下見笑了。」
「呵呵。」
十王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心底無奈透頂。
怎麼看怎麼感覺是在裝正經人。
丹恆看出了十王的不自然,存心道:「這位是仙舟聯盟的十王,有些話要問你。」
星大喜過望:「真的嗎?」
十王:「……」
我不是,我沒有。
「去我房間裡談吧,我的床還蠻大的。」星嘿嘿搓了兩下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急忙糾正道:「啊不是不是,我的房間還蠻大的,多一兩個人說話不是問題。」
十王清了清嗓子,唇角不自然地抽動了兩下:「既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丹恆目送著星與十王一道離開,眸底蘊含著複雜的情緒。
星向來不說假話,只說廢話。方才她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來,怕是有幾句是真的。仔細想來,自從離開羅浮後,刃似乎再沒來找過自己的麻煩。莫非,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