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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笑了兩聲:「原來真是有要事。」

鍾離也笑了:「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特意找了個藉口離席的吧。」

星期日誠實道:「的確如此。」

鍾離笑著解釋道:「我與持明族的龍尊提了你兩句,想來她是記在心裡了, 現在亟需你的幫助, 不知可否……」

「有何不可。你對我投之以桃, 我自然報還以禮。」

鍾離有些感慨道:「今時不同往日, 同為外來者,仙舟對你的包容程度倒是比我要高得多。」

星期日安慰道:「也不過只是多了你一人而已。」

鍾離搖了搖頭:「並非如此,我能夠看得出來, 天風君對你全然沒有戒備, 甚至還很欣賞於你。」

「或許只是借了你的福氣。」

鍾離再次搖頭:「莫要謙虛。」

星期日半真半假道:「或許只是因為我有把柄在他們之手。若我不安分守己,他們自可將我交由匹諾康尼裁定。但你與我不同,仙舟實在沒有什麼可以牽制你的把柄。」頓了頓,仿佛想起了什麼一般補充道:「若是硬說有的話, 景元將軍倒是可以算作一樁。」

鍾離輕輕嘆息:「來到這個世界並非我的本意,但景元的確真心待我。若非如此, 我只怕早已離開羅浮。」

「既來之, 則安之。一味沉浸過去, 只會停滯不前。」星期日想起了自己的經歷, 深有感觸道:「重整旗鼓, 踏上征程, 方為解決之道。」

「你的話倒是深得我心。」

「其實你深諳此道, 此時不過是發些牢騷而已。」星期日道:「方才如此對待天風君, 怕不是在考驗他的真心。」

鍾離抿了抿唇角:「猜忌與懷疑時刻環繞著我。在羅浮, 從最初的景元,到懷炎與飛霄,再到靈砂及四位龍尊,我自始至終都是被懷疑被誤解的一方。此番倘若不能變被動為主動,我只會在自證的道路上愈陷愈深。再者,炎庭君冱淵君於我眼中已是不速之客。四位龍尊中已然有兩位唱了白臉,剩下兩個自是要唱紅臉的。」

「唱白臉的可是……」星期日略一沉吟:「炎庭君與冱淵君?」

鍾離點了點頭,明知故問道:「你如何知曉?」

星期日抿了抿春:「冱淵君資歷尚淺,縱然已成為龍尊七百餘年,然不過是個掛職,她本人也還是小孩子心性罷了。此類人出來唱白臉,即便唱得極差,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一句『還是孩子』就搪塞過去了。炎庭君雖然已經人到中年,然年輕時脾氣火爆已經成了他的代名詞。稍微有些了解他的人,都不會與之計較,也最是適合唱白臉了。」

鍾離道:「分析得極是。而天風君與崑岡君兩人,相較他們而言,確實適合唱紅臉。天風君此人放蕩不羈,瀟灑如風。此類人慣會與人自來熟,但卻是你覺得與他熟了,實際上他卻沒與你熟。而崑岡君此人,看似嫻靜溫柔,實際心思縝密。待人接物頗為平和中正,實際卻是糖衣炮彈而已。」

「看來你已將他們的性格及目的研究透徹了。」星期日道:「有備無患。」

「打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甜棗。」鍾離道:「此等招數他們倒是屢試不爽,今日倒是也要給他們用上一用。」

「丹鼎司……」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丹鼎司,白露與靈砂早已等候多時。院內的幾位——炎庭君、冱淵君、崑岡君以及濤然也聞訊趕來,寒暄幾句後,星期日便對溸湍展開了精神治療。

不過幾分鐘時間,星期日便結束了。他看了看屋內的幾人,神情有些嚴重道:「承蒙各位信任,在我探知溸湍長老的精神世界時,發現其受損嚴重,對前代飲月君丹楓以及對當代飲月君白露都失去了信心。他畢生的信仰都放在龍尊身上,如今傳承已斷,前代不知所蹤,當代少不更事。再加上先前有人長期對其進行身心的雙重打壓,即便是意志再堅強之人也難免會有鬆懈之時。長此以往,他活得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空有軀殼,靈魂空虛。」

白露問道:「有何治療之法?」

星期日道:「需要有人重新構築他的精神世界。除卻五位龍尊外,還需前代飲月君丹楓的轉世丹恆。」

此話一出,屋內頓時一陣沉默。五位龍尊守望壽瘟禍跡,對仙舟聯盟的作用舉重若輕。若是稍有差池,有來無回,對於仙舟的損失可是極為嚴重的。再者,僅僅只是一位龍師而已,如何能用五位龍尊的性命去冒險。撇去這些不談,星期日是鍾離帶來的人。先前炎庭君與冱淵君與之相處不甚友好,天風君有心與之結交又遭到拒絕。眼下這種狀況,難免不是鍾離伺機發難。

冱淵君左看看右看看,炎庭君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崑岡君也是神色凝重,似在斟酌一般。倒是與白露對上了視線,後者似乎欲言又止。

冱淵君明白了。白露唯恐他們幾人將矛頭對準鐘離,正打算自己詢問他們幾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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