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和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臉色始終不見好轉,「能一起消失還好,假如咱們每次都得一個個離開呢?」
他剛才看的清清楚楚,江柳只是問了唐若二人在哪,是唐睿一句找到她們才令江柳不見蹤影,難道這東西許願是需要兩個人在場的?
假若如此,他們最終不是註定會剩下一個人留在原地?
姜和的提問一個接一個,聽的趙子明腦瓜子生疼,聞言不禁擺擺手,「先別想這麼遠,如果聖牆實現的是唐睿的願望,那他接下來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問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視線緊緊盯在唐睿身上轉圈,「你先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唐睿也被問的一怔,聞言呆愣的搖搖頭。
就在三人迷茫之時,另一邊的江柳緩緩睜開眼睛,首先感受到的升騰的熱氣。
不遠處便是正在不斷燃燒著的壁爐,此時身上那件厚外衣便成了累贅,她不耐煩的解開紐扣,怔怔看著四周陌生又熟悉的場景。
如非是親自體驗,很難會有人相信自己能在短短時間中瞬移到另外的場所,而且看著周圍的布局擺設——像極了牆壁畫面中的房間。
興許是床上的她弄出了聲響,外面忽地傳來一聲警惕的嗓音,「誰在那裡?」
嗓音壓得很低,如同夜裡的私語般還帶著些氣音,但其中風格卻嚴厲凝重,和唐若給人的感覺很相像。
江柳眼神一亮,飛快從床上跳下,果不其然在窗邊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唐若穿著身不太合體的歐式禮服長裙,不倫不類的將所有繁瑣的裙擺卷在腰間,在看清江柳的同時眼中掠過一抹詫異,神色總算有些鬆動,「江柳?」
「是我。」江柳點頭,又扭頭去看身後,徐夢果然就在桌前,此時看清了她的模樣後神色激動,小臉紅撲撲的驚叫出聲,「江姐!你怎麼來了!」
江柳正準備問問情況,誰知門外忽地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聽見有人在出聲詢問,「我剛才聽見了一些動靜,請問兩位小姐是遇見什麼意外了嗎?」
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此時正站在門邊。
江柳只瞧見徐夢臉色一白,伸手飛快掩住嘴唇,仿佛像是做錯事情了般懊惱皺眉。
而唐若反應飛快,衝著江柳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自己則冷靜開口,「是芙莉娜做了噩夢,沒什麼大事。」
門外那人顯然不太放心,聞言後再次開口,「芙莉娜小姐沒事吧?」
說著,只聽見咔噠的聲響,那人正在企圖推門,絲毫不顧裡面是兩位未婚的女士。
唐若眉宇間沾染上了些惱怒,衝著江柳比劃兩下,示意她躲在床上,人卻已經拿著桌上的咖啡杯走到門前,一把將門推開大力將杯子摔在地上,好似一個傲慢的大小姐般趾高氣昂。
「芙莉娜好好的,如果你們不是隔一段時間就要偷窺一次的話,我們還會更好!」
玻璃杯砸在走廊上,頓時發出一聲清脆的噪音,飛迸起來的碎片將人嚇了一跳,那人不敢躲閃,只好忍氣吞聲的低聲應答,「您說的是,希望二位好好休息。」
說著,還不忘抬頭飛快在房間中環視一圈,見裡面沒有其他身影后才鬆了口氣,飛快幫唐若關上門,隱約還能聽見招呼人過來收拾的動靜。
江柳眼珠子一轉,已經明白了一切,「你們被監視了?出不去?」
有了剛才的一幕,她下意識壓低嗓音,生怕被人聽見。
唐若皺著眉搖頭,聲音依舊很輕,「是不能出去。」
出不去和不能出去,所代表的意義截然不同。
三人湊在床上,輕聲隱蔽的討論著一切,徐夢臉色不太好看,神色還帶著些睏倦,「江姐,你怎麼過來的?」
這裡被人看守的很嚴密,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有人看守,所以唐若才遲遲沒有動作。
被她這麼一問,江柳略帶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就這麼過來了。」
說完,還用手比劃了條橫線,「嗖一聲,就從教堂到了這裡。」
唐若和徐夢對視一眼,紛紛無言。
嗖一聲是什麼情況啊?能不能解釋清楚???
好在江柳也沒廢話,輕咳一聲將如今的狀況交代出來,「我們去了趟教堂,我在聖牆下祈禱知道你們的蹤跡,然後就到這裡了。」
本以為唐若會問聖牆是什麼,誰知她竟直接皺眉,有些緊張的望著她,「聖牆?你們竟然靠近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