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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放下剪刀,正在思考還有什麼可以放進去時,旅店的侍者在門外敲了敲:「您好,請問玦先生在嗎?」

玦迅速將行李箱關閉,歸位,隨後站起來問:「什麼事?」

「有一位黑髮黑眼睛的先生為您捎來了口信,他為您在街角的餐館訂了餐,請您用餐結束後去舊街281號找他。」

這兩個地名都十分清晰,玦牢牢地記在了心裡:「好。」

這幾天,荊榕和他分開吃飯,因為兩個人都很忙。

荊榕一直在打磨和反覆測試那個礦塊,為此經常出去尋找材料,和去鐵匠鋪借用過路,而玦則一直在忙碌與軍隊的聯絡,還要不斷地發出指示。

玦穿上外套,去了街角的餐館。

「您好,外邊冷吧?我們已經恭候多時。」餐館老闆是一個奧爾克人,但神色對他是絕對的恭敬和熱忱,「您的同伴已經為您點好了菜,他說十分抱歉,因為還有要忙的事,所以今夜無法與您共進晚餐,不過他之後會在約定的地方等您。」

玦被接引至貴賓席,精緻菜餚輪流送上桌子,其中有很多玦沒有見過的菜。

餐廳老闆說:「這裡面有很多菜式,我們也沒有見過,是預訂的那位先生將原料和做法告訴了我們,還示範了一遍,要求我們做出最好的口味,讓您有最好的體驗。」

玦聽著,臉一邊燒紅,一邊勾起了唇角。

荊榕永遠是一個優雅從容的人,他已經帶他領略過無數他從未體驗過的新鮮事物。

這樣的從容並不在於財富,而是在於閱歷和眼界,那種仿佛來自更高維度的視野令人無比著迷。

飯畢,門口駛來一輛馬車,車夫說:「一位黑髮的先生讓我在這裡等您,囑咐天黑之前,要將您接去約定的地點。」

玦看了車夫遞來的信物,的確是荊榕本人的筆記,他於是上了馬車。

他隱隱知道,荊榕對今晚有所安排,或許會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交代,他只要聽他的前往就好。

天色漸漸黑了,路邊的人煙開始稀少,往舊街281號的路越走越偏僻。

最後,車夫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廢墟門口停下,遞給他一盞風燈:「先生,目的地就在這裡了,夜路黑暗,請您小心。」

玦接過風燈,沒說什麼。

馬車在他身後慢慢遠去,玦舉起風燈照了照。

周圍一片荒蕪,顯然這片區域被廢棄已久,空氣中的濕潤提醒著來這裡的人們,海已經很近了。

黑暗中的不遠處,有篝火跳動。

玦舉起燈,向那邊走了過去。

還沒到近處,他就已經看見了了荊榕——黑髮黑眸的青年立在火堆邊,正笑吟吟地等著他。

玦立刻扔了手裡的燈,大步向他跑過去。

荊榕一把將他攬入懷中,笑著摸摸他的頭髮:「怎麼樣,晚餐還喜歡嗎?」

「很喜歡。」

玦在他懷裡埋了一會兒,才後退幾步,把手插入衣兜:「哥哥,這是什麼地方?」

荊榕說:「這裡是奧克維爾克二十年前的遺址。」

玦聽完他的話,借著篝火的燈光,再度仔細看了起來。

他們站立的土地不遠處,有一個極長的陡峭斜坡,往外蔓延不止百里,深不可測。

「那邊是什麼?」玦好奇問道。

荊榕說:「是海。」

「海的遺蹟。」

「二十年前戰爭機器出生,它殺死了冰原上的一切,也殺死了那一片的冰雪和生機。凍土不化,冰川越來越寒冷,大海被冰川和凍土阻擋,慢慢乾涸。」

就在此時,遠處的天邊傳來巨大的滾雷聲,連續不斷,震耳欲聾。

如今他們知道,那並不是雷聲。

是復活的冰川,正以常人不敢想像的速度解凍,從高空中跌落的聲音。等到來年春天,大海就會重新湧入這片土地。

一切都充滿生機,一切都將復活。

玦看著天邊,湛藍的眼底倒映著黑夜和星空。

荊榕伸出手,輕輕捧住他的臉,將他的視線轉回來。

在他的注視中,玦的臉一寸、一寸地熱了起來,呼吸和心跳也變得急速,連聲音都軟了下去。

「哥哥?」

「這裡是奧克維爾克曾經的神授之地,人們在這裡踏上了第一步,建立了與各地又好往來的口岸,而熱戀的情人們,也在此接受神的祝福,結為伴侶。」

荊榕注視著他的眼睛,眼神清定:「我要一個永遠屬於我的人,在離開之前,我想問你,你願不願意永遠屬於我?」

「不論生死,不論我身在何處,不論你我變成何種模樣,不論任何時空,你的心永遠和我的心聯結,生與死永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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