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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說:「你在一個四面透風的室內,哥們。」

荊榕說:「好的。」

他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沒有掙脫綁縛手的繩子和鎖鏈,靠著牆,他和626玩著新型的一人一統海龜湯。

荊榕:「這裡還有別人嗎?我好像聽見了別人的呼吸聲。」

626說:「有的,哥們。」

荊榕說:「有消毒水的味道,但是很淡。這裡有病人嗎?」

626說:「是的,哥們。」

眨眼間,荊榕回憶起他在車裡時,偶爾往外一瞥的街道,他想了想:「松柏公園附近?我們在一個公園嗎?」

儘管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但是作為AI,626不得不承認執行官在一些細節上的敏銳度和聯合能力:「你說得很對。這裡是松柏公園內的一處舊遺址,這棟建築已經存在四五百年了。」

加爾西亞是一所充滿了悠遠歷史的老城,和所有資源氣候不錯的城市一樣,這裡發展出了不錯的養殖業和船舶工業,千百年來也經歷過侵占、掠奪和疾病,不過那些都遠去了。

如今的加爾西亞為人津津樂道的是它的黑手黨歷史,當戰爭來臨時,昏聵的政府無力維護民眾的尊嚴與安全,軍人失去保障,落草為寇,是黑手黨出手相助,重振了這座城市的名聲。

執行官猜得太快,海龜湯很快失去了意思。

不過626迅速想出了一個新的:「你剛剛看清你老婆了嗎,好兄弟?」

荊榕挑了挑眉。

說實話沒太看清。

槍托的那一擊砸得實在是太迅猛了,他剛看清對方的蒼綠的眼睛。

他很喜歡,像蒙著雨霧的森林。

「你老婆身上有你還沒發現的細節。」626說,「猜猜看。」

「沒發現的細節?」

荊榕在這個問題上多想了幾秒,片刻後,執行官不是很能確定地說:「這一次,他的唇形特別漂亮?」

626:「。」

戀愛腦是沒救的。

荊榕低笑了一下。

看來不是。

他正想要繼續回憶細節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離他五米遠的那個黑手黨成員冒著暴雨唰地一跺腳:「老闆好!」

所有在場的人齊刷刷鞠躬。

索蘭·艾斯柏西托抬起一隻手示意他們起身,他身邊有人替他撐著傘,索蘭摘掉手套,隨手往旁邊一遞,然後將傘接過來。

他的聲音壓著,沒什麼情緒,但氣息如同暴雨中的河流一樣流淌洶湧:「那人怎麼樣?」

「挺安分的,沒有反抗也沒有動,也可能還沒醒。」

荊榕聽見皮鞋踏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隨後,對方撐著傘骨蹲下來,湊近了看他。

另一人撤掉了他的頭套和眼罩。

荊榕仍然閉著眼睛,他呼吸平穩,頭頂被那一槍托砸破了,血一樣順著臉頰往下流淌,沾濕了烏黑的睫毛。

雨水讓一切都帶上輕薄濕潤的霧氣。

「呵。」

荊榕聽見近在咫尺的笑聲,索蘭·艾斯柏西托說:「醒了。看來我們的客人需要上點小禮物。」

另一人聽令離開,而荊榕睜開了眼睛。

見到他睜眼,索蘭·艾斯柏西托做了個手勢示意另一邊先停下:「看來暫時不用了,我們的小醫生很識時務。」

荊榕有一隻眼睛被乾涸的血粘住,有點睜不開,他微眯著另一隻眼看了看,另一個人手上拿著一個托盤,裡面裝著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比如十分細長的釘子和針。

他說:「可以不要小禮物嗎?」

執行官的聲音低沉而冷淡,神情也是,這種冷淡讓他的聲音透出幾分戲謔來。

索蘭·艾斯柏西托笑了一下,隨後開始打量他——剛剛劫車時匆匆一瞥,眼前這個人只給他留下了模糊的印象,現在這個印象從霧中走出,變為現實。

黑髮黑眸,比想像中長得更年輕,也更加俊美沉斂。

很標準的東方面孔,在加爾西亞,東方人被認為擁有通天的魔力,一般人不太敢冒犯這種人。

不過索蘭·艾斯柏西托向來離經叛道。

他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扯著荊榕脖子間纏繞的鎖鏈,將他拉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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