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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斷裂的骨頭也沒有人處理,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斷裂的骨頭突出血肉。

鎮上一共只有兩個醫生,而需要處理的傷患和病人實在太多了。

他習慣沉默,習慣等在角落,許多人走來走去,還有記者對著他拍照,更多的人是叫他「等一等,孩子,醫護人員馬上就來」。

「等一等」、「等一等」。

「這真是一場可怕的動亂。」

他身邊的瘦弱男孩在這個過程中失去了呼吸,後來人們說,那個孩子死於長期的營養不良。

男孩死前緊緊握著他遞給他的改錐,很珍重。

索蘭拖著已經沒有知覺的右手,站起來說:「他死了。」

他有一雙蒼綠色的眼睛,瞪著人時清凌凌的,幾乎令人膽寒。

沒有大人回應他的話,但其他人穿梭的腳部因此停下。

索蘭·艾斯柏西托重複說道:「他死了。給我救治。」

「我的天哪。」

不遠處有人竊竊私語道,「那不是修蘭家的那個孩子?聽說從加爾西亞來。」

「他真的和加爾西亞人一模一樣,你們看他那雙眼睛,好像只會說髒話和殺人似的。」

索蘭·艾斯柏西托的右臂終於得到了救治,但救治結果是:已經感染壞死,需要截肢。

除此以外,他學會了:不要將命運放入任何人手中。

醫生、教師、養育者,這三種是比女人、小孩、老人更容易掌控他人命運的存在,他發誓從此以後不會再信任這其中的任何一種,他發誓從此以後回到加爾西亞,他要自己每一滴血都流得有價值。

第79章 血腥家主

荊榕踏入熟悉的地方,他的私人宅邸。

比起他繼承的那麼多所城堡莊園,他更願意回到這個地方。離開聯邦中央之前,他遣散了家中的園丁和助手,並承諾等他回來後,會接著啟用他們,只不過,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趟離開後,他的家已經另有其所。

拉黛爾大法官看著手中的時間,對荊榕說:「您很準時。」

「我應該來得更早一些,但列車晚點了,非常抱歉。」

荊榕察覺自己沒帶家門的鑰匙,他於是翻越了花園門,從裡邊打開後,請拉黛爾進去:「十分抱歉,家中會有些灰塵。」

「沒有關係。」

拉黛爾跟隨他坐下,見他要去泡茶,伸手攔了攔:「茶可以免了,老同學。我希望你帶來的是有價值的情報。」

拉黛爾曾在大學時期與荊榕短暫同窗過,她以才思敏捷和想法特別而著稱。

荊榕剛在她面前坐下,她敏銳的眼睛就盯住了他:「那麼,你是哪一方的說客?」

荊榕回答得很坦然:「我是索蘭·艾斯柏西托的人,我未來會留在加爾西亞,所以這件事也涉及我的命運,我需要和你聊一聊。」

拉黛爾只想了一瞬:「索蘭·艾斯柏西托?他的人最近似乎都在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

「但是越是轉移,你越是感興趣,不是麼?」

荊榕笑道。

拉黛爾很輕微地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

能在中央聯邦得到「鐵面無私」稱號的大法官,和世人想的不同,真正遵循法條與紙面公義的人無法來到這個位置,也無法得到這個稱呼,身處這樣的環境中,她樂於在世間找到適用於自己的法條。

加爾西亞的人情報再準確,也無法判斷一個法官的意圖和動向,事實上,賄賂和轉移注意力的手段對這種人來說只會適得其反。

「我是很感興趣。」拉黛爾說道,「醫生,請你給我講一講加爾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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