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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漸漸地叫他的本名次數更多,好像阿利克西這個名字背後的一切揭開,就是他現在所熟悉的這個男人。

照常沉默,俊朗,少了一種氣質,卻更讓人著迷。

少的那部分或許名為孤獨。

阿爾蘭·瓦倫丁在許多前獨立國人身上都看見這種氣質,我行我素冷漠地活在高緯度的寒冷林間,和生活彼此嘲笑。那是一種獨特的生活美學,叫做「人生就是他媽的這個樣子」。只是荊榕如今身上不再有這種氣質,他好像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什麼東西。

阿爾蘭·瓦倫丁並沒有想過,他找到的東西與自己有關。

他們後續的路線也執行這個計劃,大站睡覺,小站下來走走,不過後面幾站,他們都沒有再過夜,只是下來走一走,吃一次飯,在人多的地方坐一坐。

他們從一個過客變成了兩個過客,他們不影響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對他們造成影響。

他們在葉里市的廣場裡餵了鴿子,然後去盛廳的教堂里聽了一場老兵音樂會,之後沒有那麼破的小站了,他們在一個比較大的城市下車,逛了一圈禮品店,隨後打算去往口岸的前一個城市買紀念物,因為荊榕說在那邊會有更好、更便宜的。

幾天幾夜的時間變得格外短暫,倒數第二站,他們到了遠東喀蘭托夫,也就是原來被一分為二之前的邊境林河堡,距離終點站十四分鐘車程,不過終點站就要更加偏僻了,他們在喀蘭托夫下了車。

這一站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各國商旅都有,荊榕和阿爾蘭·瓦倫丁隱藏在人流中,來到了這個還未落幕的工業城市。

「我會回孤兒院看一看。」荊榕在路邊閱讀著公交車站牌的信息,隨後回頭對他笑一笑,「也會去看看我的老師,想一起去嗎?」

阿爾蘭·瓦倫丁點點頭:「怎麼去?」

荊榕的身份到現在仍然敏感,對於執政黨來說,沒有死的敵人就是永恆的威脅,前獨立國的土地並不歡迎阿利克西,即便他和其他所有人一樣,曾為存在於這片土地上的信仰付出一切。

荊榕說:「夜裡去,翻園子。老師葬在公墓里,我想哪裡看得也不會特別嚴。」

「孤兒院還在嗎?」阿爾蘭·瓦倫丁問道。

荊榕說:「還在,有一些人還負責著它的運轉。」

他研究了一下車站上的路線,隨後搞清楚了這片地區的道路劃分,隨後荊榕叫了一輛車:「去雪松林地。」

他對這座城市也沒有更多的印象和記憶,畢竟大部分時間裡,他都呆在孤兒院和軍隊,而後者則被廢棄得更早。

阿爾蘭·瓦倫丁安安靜靜地跟著他,看著周圍的大街小巷。廣闊無邊的柏油馬路,比路面更寬闊的高大防護林。很遠才能看見路上的行人,男人們多戴皮帽,女人們多穿著線條繁複的針織毛衫,都隔著彩色的玻璃門,在各種小店內工作。

地上有一些運輸車輛掉落的煤渣。

下車後,荊榕輕輕握住阿爾蘭·瓦倫丁的手:「對不起,今晚的住宿條件可能會不太好。孤兒院在很偏僻的地方。」

阿爾蘭·瓦倫丁說:「沒關係,這是很小的事。」

跟他在沙漠裡過過夜,阿爾蘭·瓦倫丁並不挑剔物質。荊榕循著記憶,很快帶著他來到了諾夫耶茨軍屬孤兒院——現在改名為愛心孤兒院。

時間不早不晚,正是下午,孤兒院的孩子們正在念書,站在院子外面可以看見,勞作的是幾個中年人,還有一堆年輕夫婦在院子裡晾曬被子,有一台洗衣機正在庭院裡發出可怕的噪音。

荊榕推著阿爾蘭·瓦倫丁的輪椅,站在一邊,他沒有立刻進來,而是打量著院子裡的人,尋找一些或許還存在的記憶。

不過很遺憾,他沒有找到。

直到一個晾衣服的少女看見他,回頭拽了拽另一個婦人,說:「媽媽,有客人來了。」

裡邊的婦人疑惑地走過來,拿圍裙擦了擦手,看著他們:「你們是……?」

「我是大洋彼端的老朋友。」

荊榕笑了笑,念出了每次給他們匯款的名字,「您認識崔汀老師嗎?她教過我樂器,她說她還在這裡。」

「這位是我的老闆。」荊榕介紹了一下阿爾蘭·瓦倫丁,「我們的朋友和同伴。」

第114章 輪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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