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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君隨意。」衛衣雪視線落到荊榕手裡的煙上,也不客氣,視線落在上面,表現出打量的意思,「公子抽的煙,我似乎沒見過。」

荊榕毫無意見,連煙夾一起遞給他,隨後扯起外套搭在肩上,往後揮了揮手,算作告別。

衛衣雪不僅得了大少熱吻,還白撿一包煙。他看著荊榕的背影,沒出聲,數了數煙夾里的煙,一共二十四支。

仙女牌的,是女士煙。這很稀奇。這種細長香菸原本不是很流行,連洋人都只抽菸斗,北邊這批公子少爺里,也沒見過哪個愛抽這種煙的,有也是抽「三炮台」。

衛衣雪收好煙,看了一眼被他們擠著落在地上的蠟染花,隨手放在了桌邊,往回走去。

外邊的送花盛宴終局已定,有客人豪買五十朵花,請蘭妙小姐入座奏曲了。雖然比不上前天荊榕豪擲萬金,但場面也熱鬧好看。

荊榕回到座位上,才聽見印館小工八卦:「我看隔壁仿佛是海因總督府的人。那位荊公子也在——他不是前段時間才得罪了海因人,轉去跟英帝國人做生意了嗎?他面子可真大啊。」

老吳說:「這有什麼,天大地大錢權最大,這世道,皇帝老兒說什麼,有人聽嗎?」

一群人酒酣耳熱,說話也越來越沒個把門的,衛衣雪一如既往當耳旁風,等酒喝得差不多,飯菜也吃得差不多之後,一群人才慢慢騰騰準備散場。

只不過只要稍微一走神,那個吻帶來的熱度就如火焰一樣躥上來,一陣一陣的,好像發熱。

衛衣雪難得伸出手,倒了半盞殘酒飲下去。白酒辣口,衛衣雪喝完,若有所思,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嘴唇。

荊家這位少爺,別的不說,臉確實好,吻技也很不錯。

*

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衛衣雪出完試卷,手裡帶的班一個又一個考完了試,雖然還沒出成績,但是已經可以算作放假了。

這段時間,他也沒有再見到荊榕,衛衣雪從報上見到的,說荊家大公子近期又赴蓬萊考察港口。的確是日理萬機。

不過這段時間裡,荊榕時不時送點東西來學校。名義上都是給柏韻捎點東西,順帶給衛老師帶東西,實際上就是給他寄。

寄來的東西不貴重,分寸也極好,有時候是即將開場的影院座票,有時候是幾盒點心,都是便於給眾人分發的,也沒有很私人的東西。

以至於同辦公室的老師也都開始習慣。他們知道荊家大少爺很關心柏韻這個小表妹,連帶著也重視衛老師,有時候還會主動幫衛衣雪領信。

五月末的時候,衛衣雪收到荊榕寄來的一個新包裹,裡面是一組外文小說手稿原稿,是他們印館選書所選的知名作家之一。荊榕附信說是偶然所得,覺得很感興趣,但放在自己手上又沒什麼大用,所以贈送給印館。

要不是前段時間在得意樓里那個深長的吻,衛衣雪幾乎也要以為這是個相熟的朋友了。

跟著立夏的熱氣一起來到琴島的還有魏鯉的消息。上方的線人來了報告,魏鯉這位被當局追殺的大魚,前段時間在浙省潛伏了一段時間,終於即將秘密赴往琴島,從衛衣雪手裡離開東國。

衛衣雪站在陽台邊,又拎著水壺給他的茉莉花澆水,聽老吳給他報晚上的輪渡班次表。

「夜裡零點的一班輪渡,是薛氏船舶的貨船,要發一批綢緞去藤原市。魏鯉屆時可藏匿其中度過海關排查。」

「知道了。」衛衣雪說,「盯好薛家。」

老吳的眼中似有憂慮,欲言又止。

衛衣雪:「我知道你不放心他們,不過我有我的安排,你安心就是。」

「還有——」老吳自己捉摸了半天,忽而又想起了什麼,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份請柬,「有你的請柬,荊家大少爺的。他那邊的人說是他今晚回琴市,想約你晚上八點半吃一頓飯。因為學校放暑假了,所以請柬送來了印館。」

老吳還完全不知道衛衣雪和荊榕的事,所有人都認為荊大少爺這個人交朋友實在是體面,大氣。

衛衣雪看了一眼請柬。

地點定在離港口很近的一家私人海鮮飯店,離他們要去的地方不過四五百米。

琴島就這麼一點大,近日荊家大公子每日的動向都會登上當日的報紙。衛衣雪訂了一份,知道荊榕此次回琴,的確是夜裡的船,晚七點半到港。

「這個點回琴,家都不回一趟就來約你,這少爺真是很重視你。」老吳也在研究這件事,很顯然完全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可這時間實在是不趕巧。我讓人幫你推了吧?」

「不。」衛衣雪接下請柬,很自然地塞入了口袋。

他嫻熟而從容地說,「我會去。讓他等等。」

老吳顯然被震撼了:「這樣你還去?」

「送走人,正好順路。」衛衣雪澆水結束,把花盆搬到陽光底下,隨意地說,「有酒有飯,有荊大少美色相陪,為何不去?」

第174章 致命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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