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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第一批工人被作為後勤,派去了歐洲戰場。寒地的仗仍舊沒有打起來,但火藥已經鋪上,只差最後一個點火的星子。

藤原人仍然覬覦著三省,他們將前朝人接回了北部——但這居心並沒有實現。不斷有人退位,不斷有人討伐,混亂的戰爭席捲了全國,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以前,前路仍然一片煙塵。

琴島仍是這一片混亂中,唯一算得上安穩的地方。唯一發生的事,是荊榕授意幾家廠里的工人,創辦了琴島工人公會,並獲得了藤原人的承認。

隨後是十一月。

十一月,寒地的仗真正打了起來,不到七天時間,便已經占領冬宮。

這件事點燃了大地上的枯葉,火焰席捲高飛。

衛衣雪站在黑色的寒江之邊,看著這道火焰漸漸高飛,越燒越高。

最後,終于越過寒江彼岸。

*

兩年時間,彈指而過。

「衛先生,可隨我們赴往藤原,我們已經發展了許多人,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大家都很需要你。」

臨別時候,蕭別再三出言挽留,衛衣雪思索過後,仍然是婉言謝絕。

比起出國,他更願意留在國內,沒有很特殊的原因。在國內,他更舒展,也更安心,如同倦鳥還巢,只有在巢中,他的羽毛才豐滿光滑。

組織里的任務已經改變,他或許會留在冰城,繼續做事,但在那之前,他想回一趟琴島。

兩年前衛衣雪北上,輾轉奔波,此次回琴,卻是一條鐵道從頭坐到尾。

最後一程是船,船程一天半。過了黃渤線,很快就到了。

兩年時間裡,老吳已經調職,原來在全程的印館也歇業了,原因和衛衣雪北上一樣,組織的重點在往南集結,往北轉移。

琴島有了不少改變,修起了許多新樓,街市比原本建造得更加漂亮。藤原人仍然占據這裡,原來的皇后大街,已經被人們很熟練地稱作上江鶴町。

但大體是熟悉的,沒有更多的變化,夜裡海風的味道,頭頂刺槐的香氣,一如從前。

衛衣雪不著急,先逛了逛,走了走。他沒有要人告訴他自己想的那個人身在何處——實在是無需告訴,報上刊載的小說中,常提一處小樓,是小說里「陸先生」處理要事的地方,而且經常熬到深夜。

三層小樓,一方小院,是他的家。

衛衣雪來到武館前。

武館已經熄燈了,大人孩子們都已經入睡許久,衛衣雪不出聲,先進去看了一圈兒——兩年時間,已有孩子長大長高許多。院子裡多了一顆桃樹,看起來是新種的。

他沒有打擾任何人,隨後往小樓走去。

小樓的二樓亮著燈光。

衛衣雪指尖微動,竟然覺出自己的心跳,正因為喜悅和思念而變快。

他拉緊自己的領口,立在門前敲了敲,甚至有幾分緊張。

三聲,不輕不重,驟然出現在深夜,顯得奇異。

他等了一會兒——以荊榕的性格,或許要反應一陣才能察覺出是敲門聲。但樓上的腳步很快響了起來。

荊榕穿著睡袍,打開門,隨後停住。

衛衣雪眼底、唇邊勾著的笑意越來越深,已經藏不住,沒等他說話,他被荊榕一把抱進懷中,甚至握著他的腰,原地轉了一圈兒。

「衛老師清減了。」荊榕將他抵在牆邊,親吻愛撫,極盡親昵。

衛衣雪只來得及說:「還好。」他安心地伏在他懷中,行李扔在門口,就這樣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被抱上了樓。

第199章 致命長官

心臟咚咚跳著,之前有再多想說的話,此刻都沒有了,只剩下重逢的歡喜。

衛衣雪依偎在荊榕懷中,荊榕把他抱得緊緊的,帶著他一起在沙發上坐下,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抱了好一陣子。

衛衣雪自認沒什麼變化,但荊榕說他清減了,他想了想,也認同。寒地缺衣少食,本來就匱乏,很多東西都要從江的另一邊送來,後來邊防戒嚴,雖然隔著一條冰河,但人們也不敢在江上走,冬天也就切凍乾酪和鋸麵包吃,加上他回來前這幾個月,正好是最忙的時候,於是也消瘦了。

荊榕沒什麼變化,或許要更深邃,更俊朗。兩年時光在他身上留下最深的刻痕,就是更溫柔、控場的氣質,原來冷心冷清的人投身事中時,會如此溫柔無邊。

他穿著一件玄色絲綢睡袍,烏黑的發揉得有些亂,肌膚襯得更白,那股子有點涼薄,又有點凜冽的味道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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